“我又不是和你說話，管得可真寬。”曲霏夢的白眼毫不吝嗇。

懟得阮心鼻翼張合，眼睛瞪圓，抿。

像極了一只氣憤至極的金魚，十分稽。

哦不，金魚可比阮心可多了。

曲霏夢忍不住低笑，這一笑，更加惹怒了阮心。

“母妃，你看，就是仗著王爺寵，所以才肆無忌憚。”阮心連忙告狀。

本以為李貴妃會無條件向著，沒想到這次李貴妃卻沒發話。

“姐妹之間小打小鬧很正常。”李貴妃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阮心滿面愕然，視線著急地在李貴妃和曲霏夢之間來回。

看如小丑被耍得團團轉，曲霏夢不免替難過。

“阮側妃也不想想我為何來昭宮。”輕描淡寫地提醒著阮心。

聞言阮心立即明白過來，咬著下很是不悅，但又無可奈何。

離淵眉尾挑了下，意外地看向曲霏夢。

沒想到還有這份憐惜的心思。

倒不是憐惜，只是曲霏夢一向認為人何苦為難人，既然阮心今日完全于下風，沒必要落井下石。

這番提醒后，阮心果然老實了很多，規規矩矩地坐在李貴妃側。

“夢兒住進宮中也好，淵兒也能常來看看本宮。”李貴妃由衷慨。

往日離淵可來得沒有這麼勤。

曲霏夢隨著的話向離淵，眼中有詢問。

“看來兒臣來得太了，以后還要多來才是。”離淵順遂接話。

——

曲霏夢看著外頭暗下的天，又轉向立在門口的離淵，滿眼無奈。

“讓你多來，不是一天來三次。”

下午才從李貴妃那兒告別，這時候一開門，又看到他站在外面。

“怕你忘帶東西。”離淵義正言辭，負在背后的手繞出來，卻是一本書。

不解地看著他……手里的書。

“盈兒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拿來的，說擔心你睡不著。”他微咳一聲。

聽到是盈的意思，曲霏夢和許多，接過來。

見對自己和孩子的態度完全不同，離淵心中頗為不平衡。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和一個孩子吃味，又無奈地笑了。

“送完了，還不走？”曲霏夢回神發現他還站著，眉頭蹙小山。

“你還真是……”離淵氣到沒話說，拂袖轉。

卻遲遲沒有邁出一步。

早就料到他會這般，曲霏夢雙手抱臂靠在門邊，歪頭催促，“怎麼，地上長釘子了？”

“宮中不比王府，稍有不慎便會葬送命，你別玩了。”他沉聲叮囑。

“知道了。”看在他關心自己的份上，今天不懟他。

“早些休息。”離淵負手離去。

曲霏夢這才關門，默默地坐在床邊。

門中襲來微風，燭火晃，靜靜地思考著。

外面離淵并未走遠，立在月影下。

“回王爺，王妃尚未睡下，屬下已查探周圍，很安全。”青戈低聲稟報。

離淵不置可否。

“王爺，不如屬下調兩個得力干將過來。”他試探著。

“不用，皇宮容易暴。”離淵深深看了眼昭宮的方向，“隨時匯報。”

“是。”

與此同時，養心殿——

皇上斜臥在榻上，皇后正替他著肩頸。

“皇上，臣妾聽聞今日澤王妃沒去太醫院，看來竹在，您的長生丹可不用擔心了。”皇后故意。

“今日才進宮來，總要些時候整頓。”皇上記掛著丹藥，表示能夠理解。

皇后眼神閃爍，試探著，“看來這長生丹做法復雜了許多，以往一月可以送上二十來顆，現在半月只送上了五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