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正搬出國法,若是皇后執意要旁聽,便是忽視國法。
再大的膽子都不敢做出這般無禮之舉。
因此皇后只能歇了心思,老老實實地待在外面。
不多時,曲霏夢和離淵也后腳抵達大理寺,一進大殿就和皇后打了個照面。
“給皇后請安。”離淵垂首。
“嗯。”皇后搭不理的,懶散地回了句,視線飄到曲霏夢的上。
眸暗含著殺氣騰騰。
這皇后還真是一心想整死。
曲霏夢避開鋒利的眼神,心知緣由。
只要還在,皇上就會因貪長生丹而對手下留,說不好還要因此對離淵更加優待。
扶持十三皇子更是無稽之談。
也難怪皇后會不擇手段除掉。
安靜的大殿里偶有深深換氣的呼吸聲,離淵沉穩地品茶,沒有多分一個眼神給皇后。
反而是皇后先沉不住氣。
“澤王,本宮平日待你不薄,怎麼會派人刺殺你?這其中必然有誤會。”皇后放下茶盞,慢悠悠地說道。
“一切等寺卿大人出來自有定論。”離淵不置可否,如是回答。
皇后的話被憋回去,面難看,默不作聲地又看向曲霏夢,“聽說這人證是王妃尋來的,會不會是有意挑撥我們的關系?”
這斷句著實讓人產生歧義。
乍一聽還以為皇后在說曲霏夢有意挑撥關系。
曲霏夢無聲發笑,再抬眼時滿是戲謔,“皇后娘娘此話差矣。”
皇后被眼中的神怔住。
“人證的確是兒臣尋來的,但卻是經過王爺點頭準允。”彎起譏諷笑容。
離淵頷首佐證。
皇后的端莊險些掛不住,尷尬一笑,卻是沒再接話。
一個時辰后,周長正帶著眾人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卷寫滿字的白紙。
皇后眼神,站起來,神已經恢復如初。
“寺卿大人,可有結論?”盡力平和地發問。
周長正視線從他們三人臉上滾過去,有意無意在離淵多停了停。
“有了,這份口供明日我會直接呈給皇上,由他定奪。”周長正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周大人了。”曲霏夢行禮道謝,面平穩。
“臣分之事。”
兩人你來我往地道謝,皇后已經按捺不住,神猶疑。
“既然是呈給皇上的供詞,必要森嚴保護,事關本宮的清白,還請寺卿大人多多上心。”皇后接話。
“皇后娘娘放心。”周長正拱手。
卻沒有下文。
本打算試探下周長正的口風,什麼都沒試出來。
皇后心中有氣,面上不好表。
走出大理寺,在春竹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多看了曲霏夢和離淵一眼。
那二人在后恭敬拱手,目送離開。
“會套嗎?”曲霏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離淵的意見。
“不,都無所謂。”離淵負手,仿佛大局已定,并不擔心。
當晚,大理寺失竊,好在大理寺及時反應,當場抓獲。
次日朝堂之上,皇上擰著眉聽周長正回稟,怒而拍案,“真是好大的膽子,東西到朝廷頭上來了!”
“回皇上,案犯今晨已抓捕歸案。”周長正拱手。
“帶上來!朕倒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
皇后目張起來。
昨日將這事代下去,還特意囑咐莫要出馬腳。
這愣神之間,案犯被帶上來。
腳上鐐銬錚錚作響。
“罪人參見皇上。”案犯作揖,抬起頭來。
皇上瞳孔,“你怎麼會到大理寺竊?是朕苛待了你?”
此人正是皇上邊的暗衛阿七。
“并非如此。”阿七飛快地看了皇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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