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跟著他的視線轉過去，落在皇后上。

驀地到這麼多注視，皇后強作鎮定，“你不必害怕，直接說便是。”

那日將香囊給他的時候還特意說過，是曲霏夢給他安神用的。

“回父皇，是兒臣自己找人制的。”灝麟垂首回答，其他人臉變了變。

皇后的表已經完全黑下來，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麟兒，難道有人威脅了你？母妃就在這里，你只管說實話。”

連皇上也再度追問了一遍，“你確定？”

“是。”灝麟一口咬定，“我睡不著，便讓下人去給兒臣了一個，想來是傳話的時候沒傳清楚，以為是王妃送的。”

他作為唯一的證人都親口否認，其他人更無法指責曲霏夢。ωＷＷ.166xs.cc

“你這香囊里頭有些藥草過量，聞得久了容易暈厥，以后真的想要安神香囊，來找我就是。”曲霏夢在眾人尷尬時打破沉默，溫聲叮囑。

灝麟抿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點頭，“好，給王妃嫂嫂添麻煩了。”

“沒事。”

兩人相得和樂融融，仿佛親生姐弟，哪里有半分隔閡。

這更是打了皇后的臉。

“朕看十三和王妃相甚歡，朕很是欣。”皇上終于有了點笑臉，贊許地點頭。

一場危機就這麼被化解。

太醫和皇上陸續散去，曲霏夢留下來給灝麟的開方子，這次有離淵在邊，很是安心。

“十三皇子，你也不知道這個香囊的來歷吧。”曲霏夢低聲問。

這話只敢在皇上離開后問。

“是。”灝麟知道瞞不過，索爽快承認，還不忘道，“是我母妃給我的，說是你送的。”

“你沒信？”

“我一看那做工，若是你送的，怎麼可能這麼糙？”他眨眨眼，很是可。

曲霏夢心中既又替他可憐，自己的母親一直想方設法暗害自己的朋友，不管是誰都相當難。

更何況他還夾在中間，一個不慎便可能釀大禍。

“嫂嫂，其實我有件事想和你說。”灝麟考慮了半晌，低低地開口。

看他的表很是為難，似乎做了很大的掙扎。

“什麼事？”

“母妃似乎對你很有意見，你日后見到還是小心些，這次是有我站在你這邊，下次就不知道是誰了。”灝麟一口氣說完。

看得出來做出這個決定非常艱難。

“嗯，謝謝你提醒，我心里有數。”點頭，更加為他可惜。

“你都不問我怎麼知道的嗎？”灝麟抬頭看。

“皇后的心思我不至于看不出來。”曲霏夢淡笑著，不愿意將他拖進這麼復雜的事里，“你不必管這些。”

等診治完畢，確認沒有其他的病后，曲霏夢才起告辭。

“王妃嫂嫂，其實母妃一直都知道我對核桃過敏。”臨走時，灝麟這麼說了一句。

的腳步頓住，回頭憐憫地著他，在他的苦笑里出大門。

回去的路上，曲霏夢的興致不是很高。

“在生皇后的氣？”離淵心知肚明。

“我只是想不到什麼樣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孩子作為奪嫡的工。”雖然見過形形的人，但想到灝麟那麼乖，心里還是堵得慌。

“朝堂如戰場，皇后若是想站穩腳跟，必然要做出犧牲。”離淵毫無波瀾。

聞言心思迅速轉了轉，想到李貴妃。

世人只看到離淵手握大權，攪弄風云，誰又知道他背負著多重的大山。

“你也辛苦了。”由衷道。

他們這些被希冀目推著走的人，實在太過沉重。

似是意外聽到的憐惜，他轉頭，“王妃今日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