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的臂彎一如既往地溫暖,卻不再是一個有力的庇護。
曲霏夢默默地靠了半晌,沒有抬頭看,因此也錯過了離淵扇的眼睫。
“你中了那麼毒的毒都能過來,為什麼外傷反而醒不過來?”曲霏夢悶聲指責離淵,有些氣急敗壞。
回應曲霏夢的只是一片靜默。
曲霏夢咬著下,委屈涌上來,眼眶逐漸潤。
嗯?竟然哭了?
曲霏夢趕忙眨眨眼把眼淚憋回去,哭只會昭示的無能弱。
“放心,這世上就沒有我治不好的人。”曲霏夢像是很自己打氣,整理好心,重新研究起離淵的傷勢。
曲霏夢給自己的休整時間甚至沒有哭一場的時間多。
正研究著,門外一聲巨大的開門聲打斷曲霏夢的專心致志。
“有人嗎?”獷的發問聲,不像是個禮貌的人。
曲霏夢正打算出去看看,腳步聲便近,張地拿起擱置在床邊的劍,擔心是來找茬的人。
“原來你在這里。”來人一大胡子,眉上還有一顆長著長的黑痣,一見到曲霏夢立即笑彎了眼,很是高興似的。
曲霏夢怔住,這人是誰?他們見過?
“啊,你沒見過我沒關系,我是來送你一份禮的。”大胡子笑笑,轉走出去,片刻后又進來,這次手里拖著一個麻袋。
看著是人形。
“看看。”大胡子滿臉得意,隨手將麻袋丟在曲霏夢的腳下。
曲霏夢打開麻袋口,里面赫然是暈過去的季生,驚訝地看著大胡子,“你怎麼……?”
“不用謝。”大胡子恣意瀟灑地一揮手,順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曲霏夢的視線在大胡子和季生之間來來回回,最終選擇先置季生泄憤。
——
季生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四個椅子腳都綁上了大石頭,季生無論怎麼作,椅子都紋不。
“王妃?”季生看著曲霏夢出現在面前,驚訝后閃過不安。
“難為太子還記得我。”曲霏夢皮笑不笑,盯著季生的臉。
“王妃,容我提醒你,我是季國的太子,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我父皇不會放過你們的。”季生這時候知道害怕了,聲音都在抖。
曲霏夢淡淡一笑,卻著冰冷鄙夷,后退一步,“我當然記得太子的份,不過你好像忘了王爺可是封號澤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你的份可能尊貴些吧。”
聽著曲霏夢的暗示,季生眼珠子忙轉,思考著如何困。
“前幾天的事的確是我不對,我一時氣不過,頭腦發熱。”好漢不吃眼前虧,季生立刻認錯。
曲霏夢才不吃這一套,笑笑,“是嗎,那我今天也是氣不過,頭腦發熱。”
后退一步,招招手,顧白走進來,跟著鐵鏈窸窣聲,四頭兇惡的獵犬出現在門口。
獵犬邊掛著長長的口水,哈著氣,目盯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季生。
季生瞬間明白過來曲霏夢的用意,顧不上臉面,急忙求饒,“王妃,我愿意登門致歉,甚至可以說服我父皇讓出部分季國城池。”
呵,才四頭獵犬就這麼害怕。曲霏夢心里嘲笑季生無能。
“關門放狗。”曲霏夢沒有理會季生哀求的眼神,退到門外,淡然發話。Μ.166xs.cc
顧白放開鐵鏈,關門上鎖,一氣呵。
“萬一真的把季生咬死了……”顧白難免擔心。
“季國太子早就啟程回季國,王爺遇襲后我一直在照顧昏迷不醒的王爺,哪里有時間知道季生在哪兒?”曲霏夢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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