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世上人形形，孕期各種表現也不盡相同，但阮心的肚子實在太可疑了。

“阮側妃懷胎已過五月，臉還如此良好，著實令人羨慕。”曲霏夢淡淡地開口，隨手端起手邊的茶。

“多虧了母妃照顧得好，補了不在王府時流失的營養。”阮心笑盈盈地恭維著李貴妃，說得李貴妃通舒暢。

曲霏夢眉尾挑了挑，似笑非笑地，“阮側妃的意思是在王府時王爺虧待你了？”

“姐姐莫要曲解我的意思。”阮心連忙否認，“王爺日理萬機，王府大小事務都是姐姐打理，我怎麼怪得到王爺頭上去。”

“哦，”曲霏夢拉長語調，皮笑不笑地和阮心對視，“那阮側妃是在怪罪我做得不妥當？”

阮心還沒回話，李貴妃就先一步道，“你做得出，別人還說不得？”

曲霏夢冷哼著沒回話。

“王爺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必說這些不愉快的。”阮心打圓場，眼中滿是傾慕地著離淵，“王爺這次回來短時間不會再外出了吧。”

“就是要外出，計劃也要延后，兒著大肚子著實疲累，你還要多來看才是。”李貴妃發話。

兩人在離淵你一言我一語，得曲霏夢毫無說話的空間。

當然曲霏夢也并不想在這種況下話。

“府事務繁忙，今日兒臣前來也還是夢兒提醒，還母妃和阮側妃對夢兒客氣些。”離淵淡漠回話。

李貴妃和阮心面同時僵住。

離淵的話無異于狠狠打了們一掌。

“夢兒說阮側妃懷孕不易，催著兒臣來看，為此還和兒臣有了紛爭，母妃實在應該謝夢兒。”離淵臉都沒變一下。

一旁的曲霏夢聽著仿佛天方夜譚。

是失憶了嗎？怎麼印象中的事經過不是這樣。

李貴妃的笑容僵在臉上，了，怎麼都說不出謝曲霏夢的話來。

離淵也不管李貴妃是否道謝，兀自往下道，“這次來了之后兒臣恐怕有段時間不能來，還麻煩母妃多多照顧阮側妃。”

言外之意就是別來煩我。

“天不早了，兒臣先行告退。”離淵說完那段話后速帶著曲霏夢退場。

曲霏夢一杯茶都還沒有喝完，再回過神就跟著離淵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上了。

“你今天去就是為了告訴李貴妃以后不去了？”曲霏夢遲疑地確認。

離淵偏頭看了一眼，一臉“不然呢”的理直氣壯。

“……”曲霏夢偏過頭，極力制住上翹的角，假裝看著窗外的夜。

“不生氣了？”離淵閉眼小憩，里卻這麼問了一句。

“生氣？我什麼時候生氣了。”仗著他看不到自己，曲霏夢大言不慚。

“呵。”離淵輕笑了聲，在曲霏夢開口前繼續，“我解決完了阮心這邊，那你什麼時候解決那個大胡子？”

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胡旋里上。

曲霏夢心知胡旋里是擔心才過來，心里已經有了數，很快答應，“就這兩天。”

“你最好盡快，別我手。”離淵威脅著。

曲霏夢癟了癟，諷了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又占理了。”

“我可沒說。”

還沒等曲霏夢找胡旋里，次日京城就瘋傳著一則流言，說是阮心和地流氓有一，現在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王爺的。

散布流言的源頭很快被李貴妃抓到宮里，在李貴妃的拷問和阮心的指責里拒不認錯，一口咬定就是阮心和地勾搭了。

連李貴妃都逐漸相信了那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