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將剛才的見聞事無巨細轉述給離淵，也許是因為投到正事中，方才的赧褪去許多，轉而是滿臉的認真。

離淵耳朵聽著的轉述，眼睛卻貪婪地停在上，從偶爾眨過的長睫過渡到一張一合的上。

“王爺，你在聽我說嗎？”曲霏夢說到一半，實在無法忽視火一般的視線，干脆停下來，無語地拉回離淵的神智。

“在聽。”離淵回答得十分淡定，一字不差地復述了曲霏夢的話，“我派人盯著柳府。”

沒想到男人還真的在聽，曲霏夢愣了下隨后點頭，“嗯，記得蔽些。對方既然能在你和白眼皮子底下不留下任何蛛馬跡，想必不簡單。”

“王妃考慮得很周全。”離淵毫無預告地開始夸獎。

“王爺這是在取笑我嗎？”曲霏夢開始覺得離淵是故意來為難的，無言地抗議。

離淵突兀地手，上曲霏夢的臉頰，拇指挲著的角。

那一瞬間，曲霏夢的心跳加快，和記憶中原初見離淵的覺重疊，心跳聲鼓噪得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夢兒。”離淵忽的喚了聲的名字。

雖是早就聽慣了的昵稱，可此刻月夜下被他這般蠱地出來又是另一番。

“有話直說。”說是這麼說，但沒有躲開離淵的手，就著他拖著自己臉的姿勢抬頭看他，“難道是父皇為難你了？”

被的猜測逗笑，離淵故意湊近，注視著的雙眼，“沒有被父皇為難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只是平時的王爺很這麼……”曲霏夢腦子里篩選了幾個詞，憋出一個，“煽？”

“煽？”離淵低低啞啞的嗓音著的耳朵，順著耳尖爬到全，勾得曲霏夢一時間腦空白。

“王爺有時間在這里貧還不如早些回府里休息。”曲霏夢秉承著一個醫生的本則，誠懇地勸說。

離淵揚了揚眉尾，讓開路，“王妃說的是。”

嗯？這麼好說話？這還是離淵？

曲霏夢將信將疑，越過他開門，往里頭走了兩步，余看到離淵也自然地跟了進來。

“你不回去嗎？”

“不是王妃讓我早些休息嗎？”離淵一臉無辜。

“……你要睡在醫館？”

“有何不可？王妃睡得，我就睡不得？”

曲霏夢審視著他，似乎在確認他是真心話還是玩笑。

在這間隙，離淵進門檻，練地關上門，近曲霏夢，迫迎面而來，在落鎖的瞬間輕聲問，“不可以嗎？”

“王爺先斬后奏，何必詢問我的意見？”門都鎖上了，曲霏夢還怎麼把他趕出去，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轉朝臥房走去，以防萬一，“醫館不比王府，王爺莫覺得委屈。”

沒有得到離淵的回答。

但曲霏夢已經決定，如果他有半句挑剔就直接把他趕出去。

路過一間還亮著燭火的房間時，離淵稍微停了下。

“這是白的房間，你也可以和他一起睡。”曲霏夢聲音中甚至多了躍躍試和慫恿。

離淵腳步陡然加快，越過那個房間，停在曲霏夢房門口。

里面的擺設一眼看到頭，只有最基本的家，連行李都還沒來得及打開。

曲霏夢看著狹窄的床，后知后覺問題所在。

和離淵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了，渾爬上不自在，每頭發都在發麻。

“怎麼了？”離淵看出的不自在，故意湊近，逗弄著，“王妃不會忘了夫妻義務吧。”

偏偏這人這時候還在說話。

只這一句話，曲霏夢的臉便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