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相達一致，曲霏夢很快布置起來，屏退眾人，將香爐也撤了下去，房間里只剩下曲霏夢和柳小姐兩人。

“柳小姐，最近的事你還記得多？”曲霏夢在離開前溫聲問柳小姐。

柳小姐雖然目前清醒，但發病時神志不清，已經很難說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

“沒關系，任何細小的記憶都可以。”曲霏夢循循善著。

柳小姐配合地回憶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驟然一，面惶恐，下意識看向墻角，渾開始發抖。

曲霏夢握著柳小姐的肩，安著，“我在這里，你描述下當時的況？”

“我看到一個黑影。”柳小姐面痛苦，“有鳥……有……”

鳥。

曲霏夢瞬間想到祈福會上當著柳小姐的面被殺死的那只鸚鵡。

“還有呢？”

“我……還有……”柳小姐面更加張，咬著牙關，卻怎麼都說不出來，臉逐漸蒼白。

曲霏夢不想再繼續刺激，輕聲安，“沒事，好好休息，他們不能傷害你，和你沒關系。”

在曲霏夢耐心的一遍遍輕聲哄說下安靜下來，躺在榻上，手卻抓著曲霏夢，顯然還在害怕。

曲霏夢溫地拍拍柳小姐的手背。

半刻鐘后，曲霏夢才走出房間門，朝顧白點了點頭，后者會意，立即轉離開。

柳相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提前的計劃，但為了兒也忍住沒有開口問。

“柳相，我能理解你對我的質疑。”曲霏夢站在柳相跟前，聊起祈福會后的種種，“很謝你現在選擇相信我。”

“小已經瘋了這麼多年，你是唯一讓能夠清醒和我說話撒的人，哪怕是巫，我也認了。”柳相嘆口氣，滿目滄桑無奈。

曲霏夢聽得心里不是滋味。

“在皇上跟前告發你實屬無奈，那時小總是會無端發狂，沈貴妃托人來告知有辦法，只要我肯配合，便做個介紹人。”

“承諾的？”

“是，可笑吧，我竟然還信了。”柳相長長吐出一口氣，出深深的后悔和愧疚。

“我能理解。”曲霏夢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給予柳相最大程度的寬，“柳相不必掛懷傷心。”

兩人在房間門口不遠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曲霏夢稍微教給柳相一些應對的方法技巧，越發證明不是巫。

這一聊就是小半個時辰。

一聲驚打斷兩人的專注，曲霏夢和柳相對視一眼，飛快地趕進去，柳小姐正抱頭在角落。

柳相急忙用曲霏夢才教的方法去安，曲霏夢則大步流星地走到榻對面的窗戶邊，窗欞上還留下了一極細的羽。

果然有人故意用鳥的尸來刺激柳小姐。

才這麼想著，窗戶外兩個黑人落下，自責地，“王妃，跟丟了。”

柳相正在安柳小姐，聽到這麼一句，眼睛都瞪圓了，“什麼？”

“柳相稍安勿躁。”曲霏夢似乎早有所料，“來人計劃周，甩掉王府的暗衛在意料之中。”

柳相將信將疑。

“他去哪個方向了？”曲霏夢問暗衛。

“往城郊方向去了。”

“嗯，你們繼續追查，務必將他控制在京城。”曲霏夢揮手示意他們去辦。

等人走了，曲霏夢才走到柳小姐邊，這次及時控制，發病前曲霏夢還特意給柳小姐做過心理暗示，因此柳小姐并未狂躁，很快就被柳相安好。

“王妃，就這麼放他走了？”柳相恨不能手刃那個刺激他兒的人。

“柳相不必著急，靜候佳音便是。”曲霏夢運籌帷幄，早在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