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門口,一前一后停著兩輛馬車,柳相在自家馬車前停下,回頭看向離淵和曲霏夢。
“澤王,目前軍權仍然在你手中,皇上警惕也是意料之中。”柳相屏退下人,走到離淵邊,突然這麼說了句。
離淵一派平靜,瞳孔收斂了幾分,眸深邃,“多謝柳相擔心。”
“鎮安王最近雖然陪著生病的姝嬪,但與宮外的聯系并未減弱,澤王還需多加小心才是。”柳相追加了句。
“嗯。”
說完這些,柳相才上了馬車。
車聲逐漸遠去。
曲霏夢與離淵前后上了馬車。
“柳相似乎在暗示你。”曲霏夢漫不經心地提到剛才柳相的話。
從皇上沉迷于煉丹后,柳相就明里暗里說過很多次意圖扶持離淵為太子,早日繼承大統。
可離淵每次都忽視過去,或者找其他的話題帶過。
曲霏夢約能夠知到柳相的急切。
“他暗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離淵心里跟明鏡似的,面上卻還是不太在意,似乎已經沒有考慮過爭奪皇位的事。
想到離淵從前的豪壯志,還主要求曲霏夢配合他,和現在可謂南轅北轍。
“當初不是你想要爭奪皇位嗎?”曲霏夢直白地發問。
“……”離淵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扭頭無聲地注視著曲霏夢。
他當初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和曲霏夢的關系逐漸變深,他就越發意識到執意爭奪皇位可能帶來的后果。
曲霏夢和諾兒盈兒是他的肋。
“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和諾兒盈兒吧?”曲霏夢何其聰明,在他短暫的沉默里立刻明白了他的擔心。
離淵沒有出聲,算是默認。
“諾兒盈兒年紀不小了,他們有足夠能力自保,況且我也不是擺在那兒的花架子,你就這麼信不過我?”曲霏夢半開玩笑半質問的。
從和離淵互相表明心跡開始,就一直努力強大自己,盡量不讓自己拖慢離淵的步伐。
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后還是落到這一步。
“我沒有質疑你的能力。”離淵立刻回答,“你是我見過的子里最為獨立耀眼的,有你是我的幸運。”
“既然如此,就不要猶猶豫豫,難道你想讓諾兒盈兒也學到自己爹爹這麼猶豫的格嗎?更何況,在我眼中,你從來不是這般優寡斷的人。”曲霏夢不厭其煩地表明態度。
如果說一次不能讓離淵安心,會說上上千遍,直到離淵能夠完全相信。
離淵心頭,怔然盯著曲霏夢,涌著從未有過的緒,仿佛過去被皇上忽視的不滿和那些缺失的信任都被曲霏夢填滿。
“夢兒。”
“好了,你說你認識尋生里的那個人,是誰?”曲霏夢打斷他的煽,追問起來。
離淵無奈一笑,正,“沈知這個名字,難道不能讓你想到什麼嗎?”
沈知。
曲霏夢默念了一遍名字,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和沈煙希有關?”
“沈知是沈侯爺的左右手,沈侯爺倒臺后我讓青戈找了很久都沒有沈知的下落,沒想到是去了邊關。”離淵腦子里將沈知的行蹤串聯起來。
“原來如此。”曲霏夢緩緩點頭,“可你把人給父皇,不就是變相地放沈知一條生路嗎?”
離淵角微勾,淡淡地笑了下,“你覺得我會放任他逍遙自在嗎?”
回到王府的時候,青戈也來通稟已經查到沈知下落,詢問離淵下一步行。
“先盯著,看他是否營救尋生。”離淵選擇按兵不,避免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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