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平靜地繼續,“更何況,兒臣對沈貴妃只是幾面之緣,更談不上慕。”
他態度淡定,語氣冷漠,即便不聽容,也能從他的態度看出和沈煙希沒有任何親關系。
但沈煙希只想拉人下水,言辭激烈地指證離淵和有各種之親,還條條列列地指出時間。
巧的是,這些時間都是離淵剛下朝還沒回王府的時間,曲霏夢無從證明,也沒人能夠替離淵作證。
離淵向來獨行慣了,下了朝都是一人,朝臣對他的行蹤自然也不清楚。
“父皇,王爺絕無可能和沈貴妃私通。”曲霏夢站出來,言辭堅定,話里滿滿的都是對離淵的信任。
但是曲霏夢的證詞并不能證明什麼。
“皇上,為王妃自然要為澤王說話,若非澤王應允,臣妾又如何敢明目張膽地對他不舍?”沈煙希也是豁出去了,說的話格外刺耳。
有那麼一瞬間曲霏夢覺得沈煙希是瘋了,非要拉離淵下水。
“澤王,下朝之后你可有人證?”皇上沒有理會曲霏夢的話,反而這麼質問離淵。
聽到這問話,離淵和曲霏夢同步斂眉,心知皇上是不會相信了,擺明了要找離淵的麻煩。
無論什麼時候,皇上對離淵的偏見還真是一不變。
“的確沒有。”離淵垂首,如實回答。
“既然沒有,等于同罪。”皇上的聲音相當冷漠,不留一面。
“父皇,難道您信不過王爺的為人嗎?”曲霏夢不肯放棄,攔在中間,“在您心里,澤王就是這麼一個私德惡劣之人?”
皇上眼神閃了閃。
李貴妃也沒料到會這麼發展,連忙跪下求饒,“皇上,臣妾伺候您多年,您應當最清楚臣妾和淵兒的為人,還請三思后行。”
皇上此時就是氣蒙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一心認為是離淵一手造了現在的局面。
“既然拿不出證據,就不必再說了。”皇上態度堅決,甚至沒有看李貴妃和曲霏夢一眼,仿佛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機會,要一招制敵。
離淵聽著他們的對話,心寒不已。
“既然父皇不信,兒臣也無話可說。”
言外之意便是隨皇上懲罰。
“澤王與沈貴妃通……”皇上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灝麟在大家的注視中匆匆走過來,越過離淵,跪在曲霏夢邊,拱手沖皇上道,“父皇,還請三思。”
“麟兒,你來湊什麼熱鬧?這里沒你的事。”皇上不滿地蹙眉。
眼下他只有這麼兩個兒子,還以為灝麟會乖順一些,沒想到也來趟渾水。
“父皇,兒子有話要說。”灝麟毫不讓,恭恭敬敬地重復著。
皇上沒有辦法,只能點頭,“你說。”
“兒臣與皇兄素來如親兄弟,相信他的為人,至于您說下朝之后,皇兄都與兒臣待在一起。”灝麟直主題,填補了中間的空白。
沈煙希明顯愣住,沒想到灝麟會幫著離淵說話,訝然抬頭看去,卻只看到灝麟的背影。
“你是說澤王下朝后和你一同走出皇宮?”
“是。”
“放肆,你已半月沒有上朝哪里來的時間和他一起?”皇上這時候又明起來,有理有據地辯駁著。
“啟稟父皇,皇兄有意將朝中之事教于兒臣,所以在下朝后往往會與兒臣行至宮門,順便教導兒臣。”灝麟毫不慌,不疾不徐。
曲霏夢聽著微微睜大了眼,看向離淵,向他求證,后者斂眉盯著地面,看不出什麼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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