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很快趕來，在皇上和曲霏夢的注視下給沈煙希驗尸，倍力。

“回稟皇上，這位娘娘是中毒而死，此毒乃是西域獨有，附著在毒鏢上，一擊斃命。”仵作恭恭敬敬地匯報，并呈上那支毒鏢。

皇上盯著他手心的毒鏢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這支毒鏢是怎麼進脖子里的？”

“從傷口深度和角度來看，隔了約莫十米遠從高出。”

“父皇，您覺得有多大可能是兒臣做的？”曲霏夢反問道。

仵作并不知他們的爭論，聽到曲霏夢的話后誠實地開口，“不可能是王妃發的毒鏢，因為這力量不是常人，必然是個習武之人。”

一句話堵死了云姝的所有猜測。

“姝嬪，難道你要說我背著父皇練就了絕世武功？”曲霏夢面帶譏諷，目平淡，角滿是嘲笑。

云姝下不來臺，沒想到輕輕松松就被曲霏夢化解，心中不滿。

“皇上，事發時只有王妃在場，沈妹妹又恰好在這期間殞命，若是王妃與其他人串通好也未可知。”云姝不甘心輕易放過曲霏夢。

聽到的話，曲霏夢嘲諷之意越發明顯，“加之罪何患無辭，連仵作都說我不可能，姝嬪卻還不放過，難道是有難言之？”

云姝眼睛飛快地眨了眨。

皇上因為沈煙希的殞命本就緒不佳，又聽到云姝不依不饒，火氣上來，“仵作既然說了不可能是王妃，你何必糾纏不清？”

云姝嚇到。

這還是皇上第一次當著曲霏夢的面兇。

“臣妾知錯。”

“將埋了吧。”皇上揮手，沒有過多糾結，連個封號都不肯追加。

曲霏夢慨帝王無之余再度想到沈煙希沒說完的話。

章。

聽沈煙希的意思，應該是個地方。

回到王府，直接去書房翻找起地圖來，京城附近有好幾個帶章的地名，且距離都差不多，有個地方甚至“章家村”。

曲部銅到底在哪里。

“我聽說沈煙希死了？”離淵回府就看到曲霏夢對著地圖發呆。

宮里發生的事他略有耳聞，聽到曲霏夢卷其中本來還在擔心，后來得知皇上沒有追究，那擔心也就散了許多。

“嗯，我正在問父親的下落。”曲霏夢垂眉開口，略顯失落。

“……你找胡天是為了曲將軍？”

“是。”

“沈煙希說什麼了？”

“沒說完，只說了一個‘章’字，就被毒鏢弄死了。”曲霏夢聲音逐漸無力起來。

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結果又溜走了。

“章？”離淵走到邊，點頭看著地圖，看著圈出來的那些地方，斂眉思考著。

“這麼多地方，就算挨個找，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更何況我們一，對方必然有所察覺，轉移了的話，就更加沒有線索了。”曲霏夢苦惱地分析著。

離淵看著這副模樣，覺得心疼，但曲部銅的行蹤確實無可查，不管派多人出去，結果都一樣。

石沉大海。

“一點線索也是線索，我讓青戈去查查。”離淵不忍心讓曲霏夢失，承諾下來。

“倒是有個值得慶祝的事。”曲霏夢也算半個樂天派，眼下無法解決的事不會鉆牛角尖。

“什麼？”

“我知道如何揭穿玉翡的份了。”

今日云姝能這麼及時趕到，必然離不開玉翡的努力，繼續把玉翡留在王府只會是個禍患。

原本以為能夠靠著玉翡查點背后的東西，如今看來不留也罷。

“什麼法子？”離淵頗為意外，似乎沒有想到板上釘釘之事也有拆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