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點點頭,轉退到桌邊,看了眼桌面,想了會兒才道,“你認為趙合君此人如何?”
“趙副將?”離淵瞇起眼,“朝中無人可用,父皇既然推薦了他,自然就有道理,這些時日相,他實力還算不錯。”
“只是實力嗎?”曲霏夢試探著,想說出不對勁,但又擔心是多慮,給人挑撥離間的錯覺。
聽出的話外之意,離淵走到桌邊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一盞熱茶,放在邊嗅了嗅一飲而盡。
“夢兒,你可以和我直說。”他再度開口。
曲霏夢便將一路上趙合君奇怪的地方一一轉述給離淵,順便說了李大夫房間的異樣。
“你懷疑他有別的目的?”
“現在還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但他確實想拖慢我追上你的腳步,難道和殺你的那群人是一伙的?”曲霏夢謹慎地討論著。
離淵抿一條直線,目垂下,著平靜的茶面,腦飛速分析著。
“我知道了。”他點頭,表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想到什麼似的,“你說的那個下屬,在上次突襲中已經被滅口了。”
“嗯?”曲霏夢驚訝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指那個故意給李大夫下毒的人。
當初察覺到有鬼,便和李大夫串通好,若是對方有行,便配合地裝作讓對方得逞。
后來借著給李大夫解毒的機會趁機問出下毒之人,之后再寫在紙上轉給離淵,由離淵置。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期間抓到趙合君這個異常的存在。
“看來我們被盯上了,我能完好無損地趕上你真是福大命大。”曲霏夢開著玩笑,數著日子算還要多久抵達邊關,神已經覺得疲憊。
“腳程快又無人糾纏的話,我們還有幾日便能到了。”離淵這麼安著,但這安還不如不安。
曲霏夢點點頭,無奈接這個事實,面上卻出無法掩飾的疲倦,只是那疲倦轉瞬即逝,很快又恢復到往日的鎮靜自若。
離淵心中心疼,只得抬手的頭以示。
一行人再度趕路,這次速度加快,風雨兼程,到了后幾日,曲霏夢完全顧不上臉上干不干凈,服幾日沒有換洗。
等風中夾帶著臉的沙礫時,曲霏夢敏地知到,到了。
越接近邊關,空氣就越發干燥,天氣也更加炎熱,整個人仿佛放在燒烤架上炙烤著。
這樣的天氣,哪怕不打仗只是簡單的行走,對人的考驗也已然足夠。
邊陲縣鎮近在眼前,曲霏夢抬頭看著碩大的“西京”兩個字,又看了眼重兵把守的城門,偏頭問離淵,“這里便是了?”
離淵克制地頷首,駕馬走到隊伍最前面,掏出令牌對城門守衛展示了下,守衛對視一眼,恭敬地垂首放他進去。
曲霏夢跟在離淵后,余看到城門守衛試探的眼神,總覺得有些奇怪,但離淵背影高大沉穩,又瞬間鎮定下來。
原本的將領孫主帥早就恭候在臨時駐扎,遠遠看到離淵,大步上來,單膝跪地,鄭重其事地,“末將參見澤王。”
“免禮,”離淵甚至沒有為他停留一瞬,越過他徑直走進大營,“目前軍如何?”
“啟稟澤王,勢不妙,若非將士們拼盡全力抵擋,恐怕西京也早就淪陷了。”孫主帥雖然恥于自己能力不夠,但更不敢對離淵撒謊。
雖然早就在急報上看過近況,但真的看到將士們一片頹然時離淵還是沒來由地生出怒火,“你堂堂一個主帥,竟然守不住一個邊陲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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