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拾青全然不知,一臉苦惱地接話,“不然我為何會來太醫院?”
看樣子對權非的安排十分不滿。
曲霏夢瞇起眼,但此時不便過多談論,扭頭看向離淵,語氣瞬間冷淡了下來,不咸不淡地,“王爺找來這里就是為了興師問罪?”
是。這個答案哽在離淵頭,但他看了眼旁的權拾青,生生咽回去,從袖里掏出一張請柬,遞給曲霏夢,“父皇賜婚柳小姐和耳鎮安王。”
聞言曲霏夢神稍顯暗淡,還以為離淵是專程來找的,看這樣子是下了朝順路過來了。
“王爺主持便是,何必通知我。”這話多帶了幾分脾氣,拉開和離淵的距離,沉默地看著他。
離淵本就不悅,看和自己疏遠,更不悅,將一切歸結到權拾青頭上,暗中盯了權拾青一眼,下眉眼,“畢竟是柳相大事,你連日晚回府,沒有機會告訴你。”
“我知道了,上禮我會準備的。”曲霏夢平靜地接過離淵手里的請帖,沒有細看,直接收袖中,“盈兒還有課要上,王爺可以移步了嗎?”
聽毫不掩飾地趕人,離淵臉上掛不住,鼻子里哼出一聲,深深看著曲霏夢,轉離開。
曲霏夢沒有抬頭,一臉淡漠地任由離淵走遠。
反而是權拾青在離淵走出幾步后開口問,“王爺似乎多看了我幾眼,他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可塑之才?”
……曲霏夢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分給這個已經二十來歲的大傻子。
離淵負手大步走出翰林院,余瞥到幾個年輕文人的打量,沒來由想到權拾青,更加惱火。
“諾兒什麼時候回來?”
“小王爺這幾日人任務似乎繁重了些,也要酉時后了。”有了前車之鑒,在趕往皇宮時,青戈就順便讓人查了諾的行蹤,此時正好用上。
“回來后讓他來書房。”離淵抿吩咐。
“是。”青戈眼神閃了閃,原本還在猜離淵想干嘛,走出幾步后忽然福至心靈,心里有了底。
稍晚些時候,諾結束了一天的練習,大汗淋漓地推門而,第二只腳還沒過去,就被青戈攔下。
“小王爺。”青戈恭恭敬敬,“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什麼事?”
“……今日王爺去見了王妃。”青戈只提醒了一句。
諾緩緩點頭表示明白了,面不改地去了書房,青戈地關上門,守在門外。
“爹爹。”諾服還未更換,黑一塊白一塊,有些凌。
離淵抬頭看了他一眼,明明是看著長大的,不知不覺諾已經這般高了。
“今日學習如何?最近我太忙了,沒來得及和吳老將軍面談。”離淵清清嗓子,漫不經心地發問。
“吳老師今日還夸了我。”提到學習,諾頗為自豪,驕傲地匯報著的容,離淵聽著緩緩點頭,眼中流出肯定。
諾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離淵的神,眼神下瞥了一瞬,忽然話鋒一轉,“娘親還未回來嗎?”
“……沒有。”離淵翻書的手頓了下,狀似平靜地回答。
“妹妹也沒回來嗎?”諾跟著問。
他沒有盈那般古靈怪,若是出主意,自然還是盈更為合適。
提到盈,離淵不自覺又咳了聲,拇指食指挲著,“我還沒問。”
“爹爹是要問我如何和娘親和好嗎?”諾開門見山,單刀直,盯著離淵的眼睛。
“……”離淵以沉默代替回答。
“原來如此,不過我的法子也很生,不如問妹妹,比較通這些。”諾大大方方地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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