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非忽然大開大合地行,必然是有了誰的授意。
鑒于九門提督的份,目前聽從皇上的授意可能更大。
曲霏夢抿,大腦瘋狂轉。
這段日子腦子里都是醫相關,偶爾會冒出來離淵為何要和做對冷戰的疑和委屈,若非今日權拾青大方提到院判一事,也不會想到權非上。
“權非有意讓權拾青坐上院判一職,想必早就打點上下,只等一個機會。”曲霏夢并不想卷這些紛爭中,可的份又讓無法置其外。
每每此刻,也不覺得離淵選擇淡出朝堂是個明智的決定,只是灝麟于他們而言是個不定時炸彈,沒有任何保障。
這也是和離淵的主要爭執之一。
“即便如此,你仍然打算以不變應萬變嗎?”曲霏夢讀出離淵的平靜,沒有了方才的嚴肅,與其說是在問他這件事,不如說是過這個問題問他對于灝麟的看法。
離淵也是個聰明人,聽出的話外之意,深吸一口氣,目平靜,“夢兒,我知道你對我的一些決定無法理解。”
“那你說出來讓我理解,還是說在你眼里我就是個不可理喻不能好好講道理的人?”曲霏夢自認為在相的過程中已經充分地展現了自己的理智。
可從離淵的反饋來看,似乎還不夠。
無論怎麼做,離淵像是都無法完全信任。
“夢兒,參與奪嫡,無異于生命命懸一線,我只是不想你擔心怕。”離淵這次沒有躲避,直白地說出他的擔憂。
曲霏夢抿沒有回應。
“若是我的計劃不夠周全,冒然把你拉進來,豈不是置你的安危不顧?”離淵極說這麼多,“你愿意讓諾兒盈兒參與到可能危及生命的計劃里嗎?”
不會。幾乎瞬間曲霏夢心里就有了答案,但理由并非不信任,只是沒必要。
諾盈本就是下一輩,何必把他們拉到這事里來。
“我是他們的母親,自然不會同意,但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你的結發之妻。”曲霏夢試圖和離淵講道理。
“正因為你是結發之妻,于我而言更加珍貴。”離淵說來說去都是為好,對于計劃卻不肯半個字。
曲霏夢無聲地注視著他,眼角了,平靜地發問,“是因為我太弱小了嗎?”
“嗯?”
“在你眼里我太弱小了,不能自保,所以你才會瞻前顧后。”這次不是疑問句,是扎扎實實肯定的語氣。
離淵被問得怔住,一時沒有回答。
曲霏夢看著他看上去古井無波的臉,對答案心知肚明。
“我一直以來努力研究醫,開醫館,就是不想落于你的腳步,想在你心中為一個足夠自保的人,但現在看來我只是做無用功。”曲霏夢眼神暗淡下來。
離淵了,想要安,卻無從說起。
因為在他心里,曲霏夢離自保還差很遠。
“沒話說了?”曲霏夢歪頭,此時格外冷靜。
“夢兒,你在醫上的確無人能及,但刀劍無眼,你畢竟是之軀,怎麼能和那些刀劍匹敵?”離淵平心靜氣,從未如此耐心過。
他說得有道理。
不管醫再厲害,也不是如他那般的高超武藝,要在刀劍下保護自己,的確有很大難度。
但是人的自保,從來都不是單靠高超的武藝,離淵為何不懂這一點呢?
曲霏夢注視著離淵的棉襖容,一度認為他們在逐漸變得默契,沒想到只是鴻沒有展出來。
“那我就期待王爺早日想出一個兩全其的法子。”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曲霏夢冷淡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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