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曲霏夢所料,在結課后的第二日,權拾青便被推舉到院判的位置上,甚至沒有任何人來得及反對。
面對年輕毫無經驗的院判,其他太醫不無怨言,可沒有一個進諫,默認是皇上的決定,自然無人敢違抗。Μ.166xs.cc
在權拾青走馬上任的第三日,早朝上再度有人提出立儲之事,認為現在邊關戰事頻繁,需得盡快立儲君以安定人心。
“曹大人的意思是父皇的威嚴不足以安定人心嗎?”離淵輕飄飄地反駁,掃了進諫大臣一眼。
刑部侍郎曹大人,這麼急吼吼的,看來已經暗中站了隊。
面對離淵這一頂大帽子,曹大人臉僵一瞬,很快便回過神,不疾不徐地解釋,“澤王不必曲解微臣,微臣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既然就事論事,本王倒有一事好奇。”離淵有條不紊地開口,“近日本王得知權大人的公子走馬上任太醫院院判,其中推舉之人便有曹大人,權公子再如何天資聰穎,資歷也擺在這里,怎可越過一眾太醫做了院判?”
此話一出,朝堂嘩然,不知的驚訝地互相討論,知的則略有幾分惶恐。
這件事原本就打算糊弄過去,沒想到才過了幾日離淵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早朝上列舉出來,無異于打了他們的節奏。
“新院判是權家嫡長子?”皇上像是也才聽說,蹙眉看向權非,在后者默認的神里得到答案,“朕讓你著手去辦,是信任你,萬沒有想到你就是這麼回饋的?”
“啟稟皇上,犬子縱然不是科班出,但這些時日也盡數習得相關知識,臣以為比之其他候選人,十分足夠。”權非可謂大言不慚,臉不紅心不跳。
這話不需要離淵親自反駁,其他有腦子的大臣都聽得出來多麼自大,本就看不慣權非的已經暗地里開始思考折子怎麼寫了。
果不其然,皇上聽后冷笑了聲,“看來是朕低估了權大人的能力了,今日曹卿主提出立儲,怕是也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吧。”
皇上說著看向曹大人。
曹大人確實有合適的人選,因此在和皇上視線相接后心虛地閃了閃,垂頭忙道歉,“皇上恕罪,微臣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若是朕今日不答應立儲,是不是過幾日你們就要背著朕立好儲君了?”皇上神愈發冷了,寒意視線掃過朝堂眾人,下最后通牒,“若非朕主提及,任何人不得再立儲之事。”
一句話把后續所有的妄念扼殺在搖籃中。
站了灝麟的大臣面難看,和離淵一邊的則面喜,部分中立大臣愈發晦暗不明。
早朝結束,權非快步走到離淵邊,面譏諷,“我還在想王爺為何穩坐如山,原來是早有后手。”
“權大人過譽了,本王哪里來的后手?不過是順應權大人的要求罷了。”離淵面平淡,不當回事。
“犬子在王府做老師的事,皇上還不知曉,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王爺奉違又會如何反應呢?”權非哼了聲,眼睛里逐漸顯出威脅。
離淵聞言看進權非的眼里,好整以暇,“權大人盡管上書。”
說完拂袖離去。
權非看著離淵慢條斯理的背影,手逐漸握拳,這個離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另一邊,權拾青的院判之位并未被撤,只是臨時提拔了另外一位資歷較老的醫從旁監督。
權拾青越發抱怨了,忍不住和曲霏夢嘟囔,“王妃,您說既然有了人選,為何還要我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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