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翻過一頁醫書,語氣平緩如毫無漣漪的湖面,“權公子以為呢?”
“我認為……我認為父親就是想把我拴在京城里,不想我四跑。”權拾青皺皺鼻子,“我也想像澤王那樣大殺四方,為何非要這般束縛我?”
曲霏夢垂眼,眼睛閃了閃,手指無意識地卷著書頁,“權公子,你長了這二十來年,都在做什麼?”
權拾青愣了下,很快便如數家珍,“我從記事起就在跟著不同的師父學習,有的是的江湖人士,有的是父親的朋友,最近兩年是父親親自教導。”
“這麼多人教你,卻沒有涉及過朝堂之事?”曲霏夢繼續發問,卻沒有任何攻擊和目的,仿佛只是單純的疑問。
“江湖師父懶得理會,父親的朋友不能多言,父親本人似乎也不愿和我多說。”提到這點,權拾青似乎也很郁悶,撅著不滿。
二十來歲的年人,武學造詣驚人,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也驚人,只是心卻似乎還是孩子。
在九門提督府上,這點就更可貴且詭異。
“我聽說權公子是家里的嫡長子?”
“是,我還有兩個弟弟,不過常年見不到面,只有大宴時能打個招呼。”權拾青對曲霏夢沒有任何防備。
曲霏夢聽到這里也能夠理解了,權拾青堪稱獨自長大,想必也沒有什麼說得上話的朋友。
只希日后的儲位之爭不要將他牽扯進來。
“王妃,你覺得我有做太醫的天賦嗎?”權拾青忽然問了句,認真地注視著曲霏夢,尋求認同。
曲霏夢也難得認真起來,“你的智力甚至超出一般水平,怎麼會沒有?但你現在的水平也的確需要進。”
雖然權拾青做院判是被安排的結果,但權拾青本人學習后的水平做個業余郎中也足夠了,權非不可能真的高傲到讓毫無經驗的人來擔當重任。
“真的嗎?”權拾青笑開,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娘親,你和他聊完了嗎?”盈練了一回來,遠遠地問了句。
“你去吧。”曲霏夢頷首示意權拾青過去。
等權拾青走后,曲霏夢才翻開另一本醫書,里面夾雜著一張紙,是皇上最近的況。
聽說皇上除了上朝,幾乎都待在胡天的靜安宮,任何不適也都由胡天親自調節,旁人無從手。
這份診斷還是幾日前李貴妃趁著胡天不在帶太醫過去診脈得出的。
從這份診斷來看,皇上現在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胡天給他的用藥就像短時興劑,只能提供暫時的清醒。
而藥效過后,則會帶來更深的疲憊,說是支也不為過。
挲著下,思索著是否干涉。
如果干涉,沒有合適的理由和時機,反而會被罵。
如果不干涉,只怕皇上的生命力機會被這麼一點點耗,臨死前再被蠱立儲,離淵就妥妥地落下風。
“在煩惱父皇的事?”離淵不知何時出現在后,只瞧了眼紙條就意識到的擔憂,輕聲發問,順勢在邊坐下。
“王爺最近似乎格外閑逸致?”曲霏夢看了眼天,“往日我酉時回府,王爺都還在書房埋頭苦干。”
“多謝了那幾日埋頭,才有了這幾日的清閑。”離淵不以為意,自然地接話。
曲霏夢約覺得他在抱怨自己之前的繁忙和刻意躲避,因此明智地沒有接這個話頭,“你今日去拜訪過母妃了?”
“嗯,本來想去見見父皇,被攔在外面了。”離淵點頭,眼神再度飄向那張紙。
她是丞相長女,為助夫君登上皇位,容貌盡毀,忍辱負重。豈料,渣男早已與心機庶妹暗中茍合,藉口將她打入冷宮,再聯手庶妹逼她剖腹取子,逼她唯一的弟弟淪落成乞丐,殺她全家,將她做成人彘,囚禁於牲口棚,與豬狗同眠,受盡人世間最慘痛的折磨。 一朝重生,她脫胎換骨,浴血歸來,仇恨加身!頂著一張美艷的「冷血臉」,奪重權,鬥姨娘,殺庶妹,杖奴婢,遇神殺神,遇鬼殺鬼,渣男隔三差五登門拜訪,變著花樣提親,她隻給他一個字:「滾!」 她說,這一世,不動心,不動情,不愛,不恨,隻願如此過一生。可惜,最終她還是逃不過前世欠下的情債。 他說:江山,本王要;你,本王也要,皇權之中若少了你,哪怕生靈塗染,江山盡毀,背負一世罵名,被日夜詛咒,我也要奪回你。 他說:我的骨子裡,我的血肉裡,我的經脈裡,都隻有三個字——連似月,你要走,我陪你赴湯蹈火;你要留,我陪你細水長流。
梨花巷搬來了個孀居的美人,嬌裏嬌氣的。 新科狀元、禁軍統領乃至陳王世子流水似的從她門前過,流言蜚語傳得漫天皆是,左鄰右舍暗地裏議論紛紛:“一個寡婦而已,誰會娶她當正經夫人?” “將來有她哭的時候。” 一日,東宮太子親自將阿嬌那隻走失的貓送了回來,帶著當年的婚書,要迎她回宮當太子妃。 眾人這才知道,他就是阿嬌口中那位“早亡”的夫君。 阿嬌抱著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