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深深地看著江遼,一時沒有回話。
彼時香桃端著熱水進來,一開門簾便看到江遼也在,愣了下,“江副將。”
“香桃,給諾兒拭下。”曲霏夢沖香桃點頭示意,又轉過去對上江遼的視線,“江副將,借一步說話。”
江遼愣愣地點頭,抬步跟著出去。
“這些話,是離淵讓你出面說的嗎?”曲霏夢將江遼帶到人比較的角落,目并未停留在他上,著地面淡淡發問。
“啊……”江遼仔細回想了下,離淵的確沒有親口說過,但在他的理解之中,離淵是十分特殊,不能開口,“王爺雖未親自說明……”
“既然不是離淵本人的話,那江副將又是以何種份來勸說本妃呢?”曲霏夢神陡轉,全然不似以往的春風化雨。
江遼與曲霏夢也不過是幾面之緣,印象中曲霏夢一直都是溫和有禮之人,只是剛剛那一瞬間竟然讓他看到了與離淵類似的冰寒。
“屬下只是擔心王妃您的安危,更何況小王爺和小姐最近不適……”江遼本來就是個笨的,這下更加無措,迫切地想要解釋,卻只是越描越黑。
“江副將不必擔憂,我們既然能跟過來,便有足夠自保手段。”曲霏夢打斷江遼無意義的勸說,語氣堅定。
江遼頓住。
“江副將突然來此,難道是況有變?”曲霏夢漫不經心地套話。
“也不算有變,只是需要提早做好應對。”江遼認認真真地回答,不覺有異,但也知道劇不能泄,淺說了幾句后看向,再度重拾舊題,“王妃,屬下絕無輕視之意,只是實在不想看到你們傷。”
作為離淵的下屬,江遼非常清楚曲霏夢在離淵心中的地位,所以才會格外擔心,甚至親自來勸說。
曲霏夢何嘗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并未反駁,只是沉默地看著他,良久開口問道,“本妃在你眼中,就是這般弱的存在嗎?”
“非也。”江遼忙否認,“王妃是屬下心中的神醫,妙手回春。”
“但是還是抵不過刀劍無眼?”曲霏夢了然接話,將江遼的想法盡數收眼底,語氣淡定漠然,“江副將,本妃能夠理解你的想法,也深知軍中有不怨言。”
曲霏夢不是沒長耳朵,盡管離淵不說,偶爾也能聽到士兵議論自己,說辭來來去去無非就是拖累了離淵。
一心只撲在諾盈的病上,無暇管這些流言,沒想到甚囂塵上,現在是連江遼都要出面規勸的地步了。
“王妃多慮,軍中士兵謝您還來不及,怎麼會傳您的流言?”江遼連忙擺手否認。
曲霏夢只當他是怕連累兄弟,不置可否,“你的轉達我收到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告辭了。”
“是。”江遼被牽著鼻子走,莫名應了一聲,在曲霏夢的目送中轉離開,走出一段距離后才后知后覺好像白來了一趟。
不過曲霏夢說軍中怨言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人在背后嚼舌?
江遼是個護主的,自然不會容忍這樣的況,于是在晚訓的時候嚴厲地提了這件事。
士兵們聽得眼睛都瞪圓了,委委屈屈地小聲道,“我們哪敢說王妃的閑話。”
“總之互相都機靈點,別狗咬呂賓。”Μ.166xs.cc
“知道了。”
那邊曲霏夢和江遼聊完后兀自思考了會兒,考慮到離淵推一下走一步的格,很有可能真的已經發生了什麼,而他刻意瞞著。
“小姐?”香桃看著曲霏夢又掀開簾子出去,疑地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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