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不參與朝政,雖然看上去是剝奪了他的權力,實際上也是將他推到了安全區,不參與就不會犯錯,灝麟從何去抓把柄?
所以今天就收到宮中召喚,理由是灝麟一人忙不過來,需要離淵從旁輔佐。
“太子還真是舍得。”曲霏夢冷嗤著,好不容易才把朝中政權都握在手里,現在竟然舍得放出來,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扳倒離淵。
“有舍才有得,只是這次他的舍可得不到什麼了。”離淵一振廣袖,看著銅鏡中長玉立的自己。
曲霏夢上手為他整理細節,看著這天,“此時進宮,什麼時候回來?”
“約莫酉時。”離淵走出去,曲霏夢也跟著往外送。
此時離淵才看到一直等在外面的顧白,“你怎麼在這里?”
“白武功高強,對京城又相當悉,可暫時做我們的幫手。”曲霏夢坦然介紹。
“他?”離淵上下打量著顧白。
二人還是很久前過手,他的手的確不錯。
離淵略思考后點頭,“讓他隨保護你也好。”
“路上小心。”
“嗯。”
二人在門口分別,顧白與曲霏夢一同看著離淵離開的背影,問著,“此時去宮中議論朝政?”
“父皇的心思誰知道呢。”曲霏夢轉回去,眼皮子卻忽然跳了下,有種不好的預。
眼看著到了天黑,仍然沒有聽到離淵回來的消息,曲霏夢幾度派人去探口風,都被攔了下來,一無所獲。
說好的酉時,愣是毫無聲息。
“王妃,要不要去皇宮看看?”顧白都替曲霏夢著急起來。
曲霏夢沉著沒有應聲。
回京城后乍一看好像與之前沒有分別,諾繼續跟著吳老將軍學習,盈則和權拾青一起,盡量遠離朝政,但都比以前認真了許多。
似乎明白此次回來不會再有退路。
“諾兒盈兒可睡了?”嘆口氣,反而問了個無關的問題。
香桃連忙回答,“已經睡了。”
“好。”只說了個好字,久久沒有后文。
香桃也不似之前那般活潑,沉悶了些,曲霏夢不說話,也就不主問。
“香桃,你去照顧諾兒盈兒。”曲霏夢做出決定,起往外走,“務必別讓他們離開王府。”
現在可謂步履薄冰,任何一個時刻都可能出大問題,所以曲霏夢每次離開王府時都不免吩咐人照顧兩個孩子,生怕他們沖。
在囑咐完畢后才去皇宮。
彼時皇宮,離淵正跪在地上,承著皇上的拷問。
“你還是不肯說?”皇上沉著臉,語氣森寒。
“兒臣并不知要說什麼。”離淵背脊直,不卑不。
“王妃通各種藥,一回來朕的病便奇跡般地好了,朕很難不懷疑。”皇上語氣堅定,非認為曲霏夢有問題。
白天的時候忍不發,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便拿離淵來施下馬威。
“夢兒治好了父皇的病,父皇應該激才是,反過來懷疑夢兒,恕兒臣無法茍同。”離淵毫不妥協,據理力爭。
“你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諷刺朕?”皇上哪里管對話容是否有理,只是需要一個借口來責難離淵。
離淵抬頭迎上皇上的眼睛,“若父皇認定是夢兒所為,還請拿出夢兒下毒的證據。”
皇上哪里有證據,就是加之罪,說著瞇起眼,“既然你口口聲聲無罪,就拿出沒下毒的證據。”
離淵氣極反笑。
他怎會到今天才發現自己的父親原來是個胡攪蠻纏之人?為了降罪簡直連臉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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