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驚奔,踩傷好幾個敵兵。
死囚們趁機一擁而上,朝著金總旗的人馬殺去……有武的用武擊殺,沒武的直接撕咬加拳腳生毆,等金總旗的人馬回過神來之時,已經死傷大半。
余下的趕忙喊藥徒:“快搖藥鈴,用藥兵撕了這群囚犯!”
“抓住拿藥鈴的!”齊三鉞喊著, 手里的大鉞刀再次擊出,砰,藥徒被擊中后背,撲倒在地,藥鈴滾落在地。
可藥徒有三個,其余兩個已經轉藥鈴,叮叮的鈴聲響起, 藥兵立刻發狂,朝著齊三鉞他們殺來。
“散開!”齊三鉞喊著, 卻掄起大鉞刀往前沖,朝著藥兵的腦袋狠狠一劈。
鐺!
震得半條手臂都麻了,可只傷到藥兵的皮,骨頭是毫沒事兒。
“骨如鐵,果然是怪!”齊三鉞趕忙吩咐死囚們:“不能拼,把怪引去死牢里困著。”
“是!”死囚應著,有做過斥候兵的、跑得快的、是跟著齊三鉞去遛藥兵。
可許崇峰急道:“不行啊,牢里還有一大批昏迷的囚犯,他們會被怪咬死的,他們不是死囚,有些還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齊三鉞躲避著藥兵,空怒吼許崇峰:“就屬你最煩,趕躲好,我們可沒空救你!”
“老大,藥鈴,接住!”有人趁拿到了掉落的藥鈴,拋給齊三鉞。
齊三鉞拿到后, 因著瞅了兩眼, 是被藥兵抓到角,嘶啦,上被毀了,氣得他一刀把藥鈴給劈碎。
叮嚶嚶!
一陣失真的鈴聲響起,藏在藥鈴里的所有毒藥全都飛了出來,人聞著沒有味道,可藥兵卻能清晰嗅到這些藥味……可味道不對了,藥兵們頓住,接著開始發狂,不管敵友,一律撕咬。
敵兵們對藥兵沒有防備,一時間被弄死好幾個,只剩下十幾人了。
他們氣瘋了,怒罵兩個藥徒:“廢,快控制住藥兵,不然我們都會死!”
可藥徒們本接不到藥兵的真正奧,只知道:“藥鈴里有機關, 摁下固定機關,能控制藥兵,其余的我們并不清楚,得問芮、趙、羌三姓氏的頭領們!”
可厲害的囚犯都關押在刑部外大牢、五城兵馬司,加之大家伙又瞧不起許崇峰,所以給這邊的人手是最的,誰想到會到茬子?!
齊三鉞聽得大樂,招呼死囚們:“都躲起來,讓怪去咬他們!”
敵兵們聽得氣死,趕忙逃命。
可惜……
嗖嗖嗖!
許德賢帶著一大批藏兵堵住大門口,朝著他們放箭,阻斷他們的退路后,立刻關門。
前路被堵,藥兵們又很快撲了上來,十幾個敵兵被撕咬得慘不止。
“上!”齊三鉞瞅準時機,提著大鉞刀,領著幾個手最佳的兄弟沖上去,襲藥兵。
可惜他們冒死戰三個來回,都沒能傷到藥兵分毫,還把藥兵惹怒,朝著他們殺來。
吼吼吼!
嘶啦,有個死囚的手臂被藥兵生撕了下來。
“啊!”死囚痛得差點昏厥,用盡力氣喊道:“三哥,快殺了我,我不想變怪!”
嗖,一條鉤爪繩飛來,勾住他的肩膀,把他扯到安全的地方后,方追他們殺了出來,扯開藥包,用止金瘡藥糊住他的傷口,又用牛筋繩扎住他的斷臂,控制流后,扛著他往墻跑。
兩名死士則是往跡上潑臭藥,掩蓋腥味。
斷臂的死囚還在哀求著:“殺了我,我不想變怪~”
“別著,你還不夠資格變怪。”方追給了他一個白眼,解釋道:“這些東西是寧賊花了大力氣才養出來的,要是被咬一口就能變怪,寧賊本不用等時機,早就領著怪踏平全境了。”
啊?
不會變怪?
“太好了~”斷臂死囚高興得不行。
“茬子太,啃不,趕撤!”齊三鉞領著死囚們奔回來了,招呼許崇峰他們,往大理寺的后門逃去。
途中,齊三鉞道:“慫大人,你這買賣不好做,我們只能答應你多救人,至于那些怪,我們殺不。”
是真的殺不,他的大鉞刀都被蹦出兩個口子了。
“……。”許崇峰知道藥兵難打,是答應了,又道:“隔壁書鋪有條地道,你們把人送到哪里去,我們用地道運人進去監牢里,如今最安全的就是監牢了。”
確實是個好主意,可齊三鉞一頓,道:“……大理寺里有怪,萬一他們沖破鐵門闖進牢里怎麼辦?”
方追道:“不用擔心,楊炊他們懂隼牟結構,會斷了監牢正面的路。”
“啥玩意兒?”死囚們沒聽懂,可很快的,他們就明白了。
轟隆!
一聲巨響,驚得他們腳步一停。
齊三鉞趕忙攀上書鋪的屋頂,眺著聲音發出的方向,頓了頓后,驚道:“厲害,竟是把獄卒的屋子給整排弄塌了!”
監牢口前有幾間屋子,是獄卒的值守之地,如今那些屋子都倒了,剛好把監牢口給埋了。
吼吼吼!
藥兵們驚得越發狂躁,四撞,把大理寺禍害得不輕。
許崇峰聽著這陣聲,急哭了,很是擔心許德賢。
好在沒多久,許德賢、方田、楊炊等人就追上來了,呼啦啦來了兩百來人,再加上一大群死囚,是把書鋪的地窖得一點空隙也沒有。
“地圖,拿好,京城各個宅院、府邸、街道都標得很清楚。”
“按照地圖救人,先救范圍近的人,把人送到這里來……手差、跑得慢的留守,負責接應跟救治傷者……”
許德賢快速說著,代完后,許崇峰又把地道里藏著的武給他們拿了出來,道:“都是大理寺的,完事后要回收的,誰也不能私藏啊,私藏兵犯法!”
真的好煩,齊三鉞想揍他,可如今時間,是趕忙招呼死囚們:“手好的拿兵,跟老子來!”
兵有限,也不是誰都有。
“是!”手好的死囚立刻拿了兵,沖了出去。
楊炊、方田他們也領兵出去了,方追留下坐鎮。
一刻多鐘后,就有死囚背著傷的人回來了,都是住在大理寺后街的小吏人家。
“老彭,真的是你,太好了!”許崇峰很激,只是老彭一家有十幾口人,此刻只見著了六個,而這六人都沒有重傷的。
只救能活的是老規矩,那些傷得太重的,就算救了,也可能活不了。
“多謝大人……這等時候,您還記得我們,是我們的福氣。”老彭激得直掉淚,實在是沒想到,會有人來救他們。
正哭著,又有一批死囚送人回來了。
許德賢忙道:“爹,先別敘舊了,趕把人運去監牢,不然這里不夠塞。”
許德賢催促著,把人一批批的用地道送去牢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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