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他走了后,連忙草草地從床上走了下去。看了一圈也沒見到自己上穿著的服。
皺了皺眉,看向溫玉問道:“我昨日上穿著的裳在哪里?”
“昨夜日灑了一的酒,那服就丟了。你家丫鬟方才給你送來了一新的裳,就在柜子里。”溫玉淡淡道。
白芷聞言,腳踩在地上剛打開柜子就看到一件玉藍的百褶放在溫玉的服上。
心中閃過一異樣的覺,背對著溫雨,連忙把裳穿上。
這才朝他走了過去,坐在桌前看著他:“昨日夜里都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何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白芷仔細想了想,昨日不知是誰提起要喝酒,溫玉便命人搬來了幾壇酒。
只記得當時聞到那酒極其的香,一時貪杯就多喝了點,誰知就這樣醉了一日的功夫,耽誤了不的事。
溫玉把盛好的醒酒湯推到面前:“你和慕容修舉杯共飲,說此生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好兄弟?”白芷他們一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時不注意,剛好磕到了桌子的一角,疼得呲牙咧。
溫玉眸暗了下來,忽然出手抓著他的手腕,將重新拉了下去。
“你若是在我這屋子里傷著了,我可擔不住相爺的責罵。”
白芷聽了后滿不在乎的笑道:“他這十多年來都未曾看過我,又何曾在意我這點小傷!”
“以前不在意,如今卻不同了。”溫玉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白芷忽然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皺眉道:“白妙芙和白湘靈二人都不堪重任,他是要打我的主意了!”話音未落,便冷哼了聲:“想都不要想,我曾經落水差點死去,他都不在意我的死活,如今看自己兩個兒不堪重任了,又忽然想起我這個兒來了,好一個如意算盤!”
“你現在為白家人,自然要為白家做事,若想不再他的牽制,只有離開白家。”
溫玉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掏出一瓶傷藥來,看著白芷手上的傷口逐漸愈合,他的臉上也出了一抹如玉的笑。
離開白家!白芷想了想。這個問題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現在貿然離開,這天下之大,又能逃到哪里去,太多不想過逃亡的生活,即便是要走,也要干干凈凈的走。
“把醒酒湯喝了,我差人送你回去。”
白芷原本不打算喝,又聞到那碗中濃郁的魚湯味,乖乖的端起碗喝了起來,的吃相并不優雅,比起來溫玉簡直如同土匪一樣。
兩口就把一碗魚湯喝了,隨后又拿著帕子了,又道:“端親老王爺的壽辰你也過去?”
溫玉點頭道:“端親王王爺許多年未曾回京城,此次壽辰,皇上的旨意是要大辦的。不止如此,連我爺爺也要出席。”
白芷想了想,心里力變越發的大了起來,早知道就不給迦寧郡主出這個什麼鬼主意,偏偏要做一桌子的菜。
溫玉似乎是猜到了心中的想法,笑道:“迦寧郡主昨日臨走的時候說,教他做菜,實在是難為你了,想自己給端親老王爺尋一個其他的壽禮。”
“又在瞎想什麼!不就是一頓菜嗎!”白芷里的勝負忽然被激了起來,不就是一頓飯而已。有在,還愁迦寧郡主做不出來。
“他可是切菜都不會,你當真還愿意繼續教?”溫玉挑眉笑道。
“當然!”白芷揚了楊眉,又補充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困難,想當初我被的走投無路,我又生生的砍著一條路出來,這點困難算什麼?不過若是放棄的話,就當我沒說好了。”
溫玉站起把方才給抹藥的藥瓶也遞給了他。
“傷口馬上要長好了,這幾日自己涂抹便可。”白芷看著他遞過來的藥瓶,微微愣了下,忽然覺得心底里不是滋味。但還是緩緩出手接過了藥瓶,扯出一抹笑:“謝謝。”
“走吧,碧兒在外面等著了。”
白芷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他的屋子。的攥著手中的藥瓶,不知為何,總覺得溫玉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一時間又無法形容出來。
昨日夜里喝醉了酒難不是說錯了話?可是看著溫玉的樣子,不像是說錯了話得罪了他呀。
白芷越想越覺得奇怪,腦中一團麻。又晃了晃腦袋,才走出了院子。
“小姐!”
剛走出去,迎面就到了碧兒。碧兒一臉驚喜的看著白芷,激的差點要哭出來。
“小姐您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白芷一臉壞笑的盯著碧兒,走過去牽著的手朝外面走去。
“昨夜小姐沒有回來,因為府上鬧鬼的事,老爺還特地也去看了一眼小姐,見你沒回來,奴婢只好實話實說,說您去世子府,老爺聽了后竟什麼也沒說便回去。今日一大早又來到院子里,看您還沒有回來,就趕差奴婢過來把您接回去。”
白芷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上了馬車后才問:“他去看我的時候,可曾說了什麼話?”
“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叮囑我一定要照看好小姐你,說近幾日府中出了怪事兒,讓小姐不要害怕,他已經派人去查了。”
他也知道出了怪事,白芷勾笑了下。
“昨日夜里我讓云雀去扮鬼,白湘靈院子里可曾發出什麼靜?”
碧兒聽了后連忙點頭:“有!云雀說,二小姐看到了他,以后里一直嘟囔著說不要殺,說人不是他殺的,還說對不起阮姨娘。”
“對不起阮姨娘?”白芷有些納悶。白妙芙的馬車被人手的事,一開始就是阮姨娘出來擋了下來。懷疑過此事是白湘靈做的,但是若是做的話,阮姨娘不可能不知道,也不會如此倉皇的站出替他擋了罪。
所以此事很有可能連阮姨娘都不知,真正的幕后兇手就是白湘靈背后的那個人。這京城中還有誰如此的痛恨白妙芙?
白芷想著眼前忽然劃過一個人影,慕容修壽宴那一日,白妙芙搶了唐蕓書的風頭,這京城第一的名聲,這麼多年一直都被白妙芙霸占著,想來唐蕓書心中竟然是不服氣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白湘靈這些年一直被白妙芙欺,恐怕也早已想親手殺了,但奈何本沒有能力和康玉溪母做對。
若是有了別人的幫助,此事做起來就簡單多了。
“再快點!”白芷突然覺眼前一片清明。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在這一刻也徹底的明白了。
一路疾馳,馬車緩緩地停在了相府的門口。白芷跳下馬車來不及回去,便直接前往白湘靈的院子里。碧兒在后跟著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家小姐,不知道要去做什麼事?
到了南苑。
白芷看著眼前的一幕,忽然想起來初次來這兒的時候,院子里的丫鬟和嬤嬤還有許多,如今才幾日的功夫,整個院子便不見一個人影,十分的荒涼。
屋子里不時的傳出白湘靈的怒吼聲,以及老嬤嬤勸的聲音。
白芷何必而對視了一眼走到門前。碧兒輕輕的手推開了房門。
白湘靈抬眼看了過去,看到是白芷,忽然尖了起來。
“啊啊啊!滾出去,快給我滾出去!”
“二姐姐的待客之道難道就是如此?”白芷倘若是沒有聽到的話一般,漫不經心的走到桌前坐下。
抬眸看著白湘靈,約聞到這屋子里傳出陣陣惡臭的味道,又見白湘靈上所穿的那件服還是阮姨娘死那一日所穿的,想來這些日子也一直沒有人照顧。
“嬤嬤,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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