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嬤嬤有些不太放心，一臉警惕的看著白芷不愿意離開。

白芷聲音溫和淡淡，看了一眼：“放心，我不會對怎麼樣。”

老嬤嬤聽了的話卻還是不愿意離開，死死地守在白湘靈的邊。

白芷有些驚訝也有一些無奈，驚訝的是阮姨娘都已經死了，邊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忠心的嬤嬤守著白湘靈，無奈的是，本就是明正大過來的，又怎麼會在這里對手？這嬤嬤未免有些太過謹慎了。

“白芷，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我娘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揪著這件事不放！”白湘靈面目猙獰，聲嘶力竭地沖白芷喊道。

“當初你跟在白妙芙的邊作威作福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了今日？我從未想過要拿你如何，無非就是想來看看你，我曾經的好姐姐。”白芷緩緩站起朝白湘靈走了一步，那老嬤嬤忽然沖了過去，擋在白湘靈的面前，死死地盯著白芷：“你要干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想來看看姐姐，看姐姐如今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白芷淡淡瞥了他一眼。

白湘靈及到的眼神，子猛的哆嗦了一下，把自己在角落里，不敢抬頭去看看。倘若面前站著的白芷是洪水猛一般。

白芷的目又落在了老嬤嬤的上。看著這老嬤嬤的年歲大約有七十，想來當年是一直跟著阮姨娘來到府上的。

“這天實在是熱的很，二姐姐整日憋在屋子里，小心憋出病來。嬤嬤不如隨我一同去庫房里領些冰塊來，阮姨娘雖做了錯事，到底是拿自己的命抵了過，嬤嬤總該為二姐姐好好想一想。”白芷心思了下，這個老嬤嬤十分多疑，即便是如此說，那人卻毫沒有減輕對的懷疑。

“過些日子就是四國聯誼，聽聞府上三品以上的員，家中的眷都要參加，二姐姐若是以這副容貌出去的話，豈不是有辱了相府的門。姨娘雖然不在了，但二姐姐終究是相府的二小姐，嬤嬤還是要替好好打算的。”白芷緩緩看下老嬤嬤，看著面上有些容，想來是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

話音未落便抬腳走了出去，剛走了兩步，后就傳來了默默急切的喊聲：“三小姐留步。”

“嬤嬤可是有話要說？”白芷看著年歲雖大，走起路來倒是十分的利落。也怪不得這些年來一直守在阮姨娘邊，看的面相倒像是個慈善之人。

“方才多謝三小姐提醒，”老嬤嬤說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對著白芷磕了三個響頭。

“有話直說就好。”白芷手輕輕的把扶起來。

“小姐此次過來，想來是為了府中鬧鬼的事吧？”

白芷看倒是個開門見山的人，便緩緩點了點頭。

“最近府上的確不太平，幾次三番的傳出鬧鬼的事，前夜那鬼竟不知死活的闖到了我的屋子里，”白芷抬眸看著老嬤嬤，刻意低了聲音：“你說我該怎麼對付那鬼？”

老嬤嬤的子猛地抖了一下，頭深深的垂著，不敢抬頭去看白紙。

“實不相瞞，那鬼是我的兒子所扮。”

“你的兒子？”白芷倒是沒想到這里。

“阮姨娘已死，事已經水落石出了，你為何還要如此？非要攪得全府上下天封地才好？還是說你要替阮姨娘報仇？覺得是我害得慘死？”白芷字字人，老嬤嬤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看著面前的人，看著倒不像是狠毒辣之人。難不和心中所想的一樣，此事真正的兇手并不是阮姨娘。

那老嬤嬤聽了的話連忙搖頭：“不是！我這麼做，就是想讓小姐您過來。”

“引我過來？”白芷疑地看著。

那老嬤嬤點了點頭：“自從二小姐病了以后相爺就再也不許出院子一步，連帶著我們也不能出去，相爺下令，若是踏出這院子的一步，就斬殺了我們。這院中的人走的走散的，逐漸就剩我一個人了。姨娘當初待我有恩，我不能拋了，二小姐不顧，可如今唯一能夠幫我們的就只有小姐你了？”

白芷莫名覺得好笑，何時了這群人心中的救世主。

他們當初對下毒手的時候，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跪在地上求幫忙。又可曾想過，那個被他們踐踏到塵埃的子如今竟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白芷眼神瞬間沉下來：“我從不多管閑事，此事竟然和我無關，就不必再和我說了。”

老嬤嬤看著白芷轉就朝院外走去，慌不擇的大聲喊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四姨娘當初是如何死的？”

白芷聞言皺了皺眉，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著的把柄來威脅。

四姨娘到底是如何死的，有朝一日一定會查清楚。林姨娘如此狡猾，絕不會把當年發生的事對全盤托出。

想了想，又繼續朝門外走去。那老嬤嬤似乎是著急了，連忙朝沖了過來，雙手開擋著路：“三小姐，關于你娘親的事，想來林姨娘都告訴你了，可三小姐你當真相信林姨娘所說的？”

白芷微瞇著眼睛，的確不相信當年的事如此的復雜，僅僅只靠一人所言，絕無法相信。

“隨我來。”白芷看是個聰明的人，想來也是能猜測到這府上唯一能告訴當年之事的也就只有林姨娘。

白芷看著這老嬤嬤，雖然還不清的底細，但看的樣子，恐怕對當年發生的事是有些了解的。不然也絕不會如此冒險，不惜鬧鬼也要把引過來。

白芷一只腳剛踏出了院子，就看到那老嬤嬤面難。

他緩緩回過頭來挑眉看著他：“為何不走？”

老嬤嬤有些為難，猶豫了下才開口：“老爺臨走的時候吩咐過，不允許我們踏出這個院門一步。”

“無事，此事我和爹爹說。”白芷淡淡回過頭。

那老嬤嬤聽到此言，臉上閃過了一異樣，不過很快就掩蓋了下去。隨著一同去了西廂院兒。

“我知道你想救白湘靈，但是我從不輕易救人，何況曾經傷我至深，關于我娘的事，即便不是你告訴我，我自己也可以查出來，今日知識不過是看在你們主仆深的份上，想幫你一把。”

“三小姐大恩，我此生難忘”那老嬤嬤又跪在地上，沖著白芷磕了一個響頭。

白芷緩緩點了點頭，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阮姨娘當初比我娘要提前過門，想來后來發生的事你也是知曉的，我只問你一句話，我娘到底是如何死的？”

老嬤一雙渾濁的眼睛，頓時變得十分清明，似乎是回憶起了從前。

蒼老的聲音從嗓中傳了出來：“當年四姨娘進府的時候，夫人就不喜歡。四姨娘長的極，老爺連著一個月都宿在了院子里，阮姨娘當初也頗有微詞，可耐不住相爺就喜歡四姨娘，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四姨娘有孕的消息。夫人那時剛確診以后便再也無法生育，便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四姨娘的上。”

剛進府沒多久便有孕了，白芷又想起來，林姨娘曾說，娘親在這之前的確懷有一子難不就是這個孩子。

“后來呢？”白芷又問。

“后來……四姨娘還未等到把孩子生出來就小產了。對外都說是誤食了不該食的東西才小產的，可是姨娘分明是被下了藥，那孩子才沒的。我親眼看著是林姨娘邊的嬤嬤給四姨娘下了墮胎藥，當年四姨娘到府上年紀小夫人又不喜他，就只有林姨娘時常過去看，都說們二人姐妹深，卻不知真正害他的人就是林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