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笑了笑:“你如今是皇上,我是臣子,自然是要小心謹慎一些才是。”
“那你既知道是我的臣子,現如今就不該離開京城。”
白芷一聽慕容修的話,便猜出了他此次過來的用意,臉驟然沉了下來。
“慕容修,你是要攔我不?”
良久的沉默,慕容修勾笑了笑。
“這才是我悉的小丫頭。”
“給你!”
慕容修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錦盒丟給白芷。
白芷急忙手接了下來:“這是我親自雕刻的一個玉鐲。原想著找個機會給你,不曾想如今竟了你我二人的離別。今日,我便問你最后一句,若有朝一日,你可能還會想著回來?”
白芷頓時一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覺得鼻頭一酸,良久緩緩點了點頭。
“至此一別,希你好好的。有朝一日咱們有緣再見。”
“其實你就是神醫是嗎?”慕容修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說完又勾自嘲笑了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凡凡之,白敬那個蠢貨又怎麼能生出你這般玲瓏剔的人。早在初次見面之時,我便看得出來你與旁人不一樣,只是可惜了,是被溫玉奪走了你的芳心。”
白芷緩緩握了手上的錦盒,不聲不響的看著慕容修。
“古策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這些年來一直要找的那個妹妹就是你。我甚至還在慶幸你是他的妹妹,只有這個樣子,我才能有機會娶你做我的太子妃。”
白芷聽到這里緩緩抬頭:“皇上真正主意的人是你?”
“連你也沒有想到吧。”慕容修勾笑了腳,似乎是想要穿這個馬車,看著溫玉。
“可惜了,我和父皇瞞了這麼久,還是被溫玉察覺到了。”
白芷并不驚訝溫玉會猜到這個事,這世間所有的事能夠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溫玉。
“我自認為不輸給天下人,可對于你,我卻輸給了溫玉。我知道留不住你,只好給你留一個念想,也期你將來看到這個鐲子也能想起你,我二人的點點滴滴。”
白芷重重點了點頭:“一定會的。”
“小丫頭,下一世,我愿生在平常人家,再不皇室。”
慕容修說罷,便直接調轉了馬頭,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白芷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無聲的說著:“你本是天上自由飛翔的鷹,如今卻要被束縛在這滿是宮墻的皇宮里。我知道你不喜歡,如今也為能祝愿你日后幸福安康。”
白芷把簾幕放下,扭過頭紅著眼看著溫玉。
“他若是不來見我還好,如今你來見我。我卻覺得有些難。”
溫玉嘆了口氣,默默地把白芷抱在了懷里。
“你這心中藏了太多的人,多到讓我甚至無時無刻都想要把你抱在懷里,不與別人分你。”
白芷抿一笑:“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又何須介意。”
“可偏偏說話那人幾句話便可以把你惹哭,你說我該不該著急?”
白芷抬眸看著溫玉,捧著他的臉:“溫玉如何沒必要在我面前說這番話,我這輩子就認定了你,你可別想離開我!”
“好!再也不離開你。”
馬車又走了許久,再次停了下來。
白芷察覺到馬車停下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
“已經走了許久了,讓馬停下來歇歇腳,你我二人也出去走一走。”
溫玉一邊說著一邊掀開簾幕的一角,從馬車上走了下去,隨后手把白芷也帶了下去。
白芷這才看到這里竟然有一個致的小亭子。隨后兩個人便抬腳走到了那亭子里落腳。
“這里的風景倒是極好,這是在哪里?”
“馬上就要出京城了。”
白芷往京城的方向看去,看著那遠的宮墻,默默嘆了口氣。當初走的時候白敬百般阻攔,不過對相府早已沒有任何的,留在那里只是平白給自己添麻煩。
白妙芙在慕容佐叛之后,選擇投奔于他。元著慕容佐,能夠當上皇帝,到時候也可以把它封為一個寵妃,卻不曾想慕容佐,竟然被慕容修帶人追殺死于懸崖之下,白妙芙也因為這件事徹底瘋魔了。如今被白敬關押在府,再不讓出門。
至于白湘靈,因為弟弟白天祿癡傻,也逐漸收了心思,認命的在府上照顧著他。
相府一時間沒有了白芷,再也沒了往日的興旺。慕容修本就不喜歡白敬如今白芷一走便再也不重用他,由此一來,白敬一氣之下就病倒了。
想起這段日子以來的種種,白芷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遠有幾匹駿馬奔騰而來。
白芷仔細瞧著似乎有兩道倩麗的影,不都是三個人便停在白芷的面前。
“迦寧,清秋!”白芷大喊一聲。
“蒼瀾世子。”
白芷急忙站起,看著他們三個人笑了。
迦寧郡主和沈清秋紅著臉,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連忙走過去,握著白芷的手。
“芷兒,好端端的怎麼要走?”
沈清秋站在一旁,也一臉不舍的看著:“是啊,為何不再多留一些日子。”
“這里本就不是我的家,留在這里只會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眼下京城的事都已經理完了,我也該走了。你們兩個就送到這里吧,日后有機會咱們再見。”
迦寧郡主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看著白芷:“死丫頭!這麼狠心。”
“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何況我只是出門游歷,又不是再也不回南越了,咱們總有機會會再見的。”
白芷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蒼瀾世子:“當初的事,多謝蒼瀾世子在刑部幫我。”
“小小事,不足掛齒。”
“等你到了東堯,一定要給我回書信。”迦寧郡主看著白芷要走,的抓著的手。
白芷點點頭:“好!放心,答應你們的,我一定會做的,一個月一封書信,絕對不會落下。倒是你們兩個,留在京城一定要好好照顧著自己,如今京城皇帝是慕容修,他一定可以興旺南越,讓百姓遠離戰的。”
三人抱在一起,好好哭訴了一番,這才分別。
白芷最不喜歡的便是分別,直到走了許久才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里對我來說本就是噩夢般的存在,如今忽然之間要離開這里,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早知如此,我便藏住行蹤不讓他們找到你了。”
溫玉心疼地把白芷抱在懷里:“不哭了。”
白芷緩了緩,抬眸看著溫玉:“為了我放棄你世襲王位的機會,值得嗎?”
“為了你,哪怕是放棄整個天下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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