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程景郁便拉著盧清歡離開了,毫不給程景義一點別的機會。
張公公看著他們走的匆忙,跟其后笑著說道:“睿王殿下他們兩個還真是恩啊,實在是羨煞旁人。”
程景義冷笑了一聲說道:“可不是麼,恩的很,讓人看一眼都不行呢。”
張公公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走出去之后程景郁也沒過多同那些大臣談,直接拉著盧清歡黑臉上了馬車回府。
雖然是生生拉扯盧清歡過來,握著手腕的手卻一點也不敢用力。
來到馬車上后盧清歡試探的輕輕的靠近程景郁。
見他沒有躲開,這才放心的把手搭在他手掌上說道:“我知道你因為什麼生氣,只是你也應該知道,皇上故意把這件事當著你我的面說,為的就是讓我跟著你一起過去。”
程景郁反過來皺眉說道:“就算是如此,若我執意不肯的話,他難道還能著你去不麼?”
盧清歡嚴肅的盯著他,兩個人雙之間只差兩手指的距離。
程景郁甚至可以清晰的察覺到盧清歡的呼吸。
“你真的認為,皇上會因為你急幾句話改變抉擇麼?你們兄弟只見,他什麼樣子的人你會不清楚?”
在盧清歡輕聲的質問下程景郁也只能黯然的把自己心里的氣焰全都忍耐下來。
程景義這種人一旦認定的事便不會輕易改變抉擇,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或者實現自己的目的。
程景郁嘆了一口氣,一想到那近在咫尺卻又不可及的位置就心里不甘,要是當初父皇沒有駕崩的話,這皇位又哪里會這麼輕易落到他手中。
盧清歡知道他心中的不平,想了想問道:“對了,你和皇上口中的那個王叔,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這麼危險的事,怎麼讓他去做了?”
趕找個別的話題把這件事岔過去吧。
程景郁回想起自己兒時的事,在記憶里面,王叔一直都是一個笑意盈盈的人。
每一次看見他都是一張笑臉。
見程景郁角那一抹不自覺的微笑盧清歡猜測,這位王叔估計是一個極好的人。
程景郁款款開口說道:“我這位王叔是個心底極善的人,公私分明,從來不管朝野上的事。”
“聽起來倒是和安王殿下有些像啊。”
“不一樣,安王孱弱,所以才不問世事,他則是一心想當一個閑散王爺,當初我還在皇宮居住的時候他總是來皇宮面見父皇,陪父皇下棋騎欣賞歌舞,還會給我等兄弟從民間帶一些稀奇玩意。”
說到這,程景郁還說一副笑意,母妃還在的時候,他的日子一直都是燦爛的。
“那后來呢?”盧清歡繼續問道,實在是有些好奇,這樣一樣閑云野鶴的人怎的會去蕭國當細作?
程景郁嘆了一口氣說道:“后來,蕭國不安,父皇登基不過幾年時間,邊的文臣無法挪,武將也都在鎮守邊疆,無奈之下,王叔親自請纓去往蕭國做細作。”
“為了真實,父皇營造了王叔假死的事,所以這些年來,不管是朝野還是武將,都只當這位閑散王爺已經死了,原本就是無用功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沒人過問,這些年來更是沒人提及,也就漸漸忘了。”
“這些事還是我在被封睿王那一年才知曉,我只當那年給我們帶草螞蚱的那個王叔真的死了。”
盧清歡可以理解程景郁當時的緒,原本以為死了的親人卻還或者,是那種想開心卻不知應該如何開心的心。
那人活著,但是卻無法相認,遠在它國不能見面。
盧清歡安著他說道:“沒事的,這一次肯定可以把王叔帶回來的,不必擔心。”
盧清歡的話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定格在程景郁心中,莫名的心安,他看著自己邊的子,輕輕的印在的額頭上。
這件事是程景義一早就已經計劃好的了,所以蕭國那面也早早的得到了消息。
蕭國國君正看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折挑一笑說道:“齊國要來送禮?這還真是有趣,他們國家一直都是不做賠本的買賣,怎麼這一次忽然要送禮了?”
站在地上的大臣眼睛一轉笑著說道:“會不會是齊國的國君想要故意討好皇上呢?”
“那你說說,他們為何要討好朕?”
那個大臣湊上來兩步著自己邊的絡腮胡說道:“這個皇上難道真的不知?如今宣王妃正帶著安平郡主在齊國居住,以安平郡主的模樣和教養,得到齊國國君的青睞也是在所難免。”
“照你這麼說的話,是那齊國的君王,看上了安平郡主,這才特意讓睿王和睿王妃親自過來送禮,為的就是到時候商量好了下聘是麼?”
“皇上,極有可能啊,要不然不過就是送個禮怎麼能讓睿王和睿王妃親自來呢?更何況臣聽說,那睿王妃還有孕呢,如此奔波勞作,對胎兒也不好,足夠可以看出來,齊國國君對待這一次送禮的重要。”
蕭國君王握著手中的象棋,在后花園看著下面站著的大臣,眼神微微瞇起說道:“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的話,是否還有第二個可能呢?”
“這……”那大臣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別的想法。
“對了,要是齊國來人做客的話,我國是不是也需要派出去一個份尊貴的人去接待一下啊?”
蕭國君主思考了片刻之后放下手中的車說道:“不如就讓蕭王去吧,你覺得如何?”
那大臣一愣:“蕭王?您說的是蕭王聶河?”
“沒錯,好歹這位也算得上是朕的皇叔不是麼?”
“這個……不是微臣多言,皇上,蕭王說到底都是一個異王爺,當初不過就是因為救了先帝的命才被封為王爺,要是讓他去接待睿王等人的話,會不會被他們說,咱們蕭過沒有七度?”
蕭國君主忽然語氣一邊,一字一頓問道:“你是這對朕的決定有所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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