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霜察言觀的能力很強,見狀,便后退一步,輕聲道:“姐姐你好,我言霜。之所以找過來,是想問問你,能否教我長游文……”
小五沒說話,默默打量著兩人。然后,輕輕點了點頭,“我可以教你。但是,長游文比較復雜,能不能學得會,就全看你自己了。”
“我明白。謝謝你。”言霜朝道謝,明白小五膽子比較小,所以在得到確切的答案后,并沒有馬上逗留,十分自覺的轉離開。
趙溪月走房間,關上門之后,著小五:“謝謝你答應幫他。”
小五有些惶恐:“沒什麼,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趙溪月:“其實我原本過來,是想問問你往后有什麼打算。不過你既然決定留下來教言霜長游文,恐怕短時間不用考慮將來。”
“恩……趙姑娘,實話告訴你吧,我如今在長城已經無依無靠。若不是有你收留,即便我從那里逃了出來,也逃不過流落街頭的命運。”
“你的家人們不曾找過你嗎?”
“沒有。我不過就是眾多孩子中的一個而已,他們怎會因為我而浪費時間呢?”
說這話時,小五神略有些自嘲,眼眶也微微紅了起來。
趙溪月沒再多問什麼,平靜的轉移了話題:“對了小五,之前關押你們的那個地方,除你之外,你還記得剩下的人有多嗎?”
小五皺起眉,竭力回憶著:“數量我已經記不清了,但在我離開之前,被關在那里的至有十個人。”
至十個。
趙溪月的一顆心沉了下來,心道周玉書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在長城干起這樣的勾當!
“我明白了,謝謝你小五。”趙溪月將自己帶來的食放下,囑咐好好休息,這才腳步匆匆的轉離開。
將自己手頭得到的消息綜合了一下,寫了封信給姜若靈。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就此結束,卻沒想到,當天夜里,小五突然發起高燒。
“況怎麼樣了?”趙溪月得知消息后,匆匆披了件外趕來。
宋瑰站在昏厥的小五旁,手里拿著一個黑小碗,里面裝著一些暗紅鮮。臉不怎麼好看,眉頭死死皺著。
等趙溪月過來后,宋瑰盯著:“這人你是從哪兒弄過來的?上竟然種著一只蠱蟲!”
“什麼?!你確定嗎?”趙溪月快步上前,接過宋瑰手中的小碗低頭看了眼。
里面浸泡著一只指甲蓋大小的黑昆蟲,沒有四肢和眼睛,通,靠近熱源時,竟然還會微微蜷。
看的趙溪月頭皮發麻,臉越來越沉:“囚,下蠱……周玉書啊周玉書,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
宋瑰道:“不過這種蠱蟲比較好理,已經被我給挑出來了。不出意外的話,等睡醒就什麼事兒都不會有。”
“多謝。你能看出這些蠱蟲是誰下的嗎?”
宋瑰微微搖頭:“看不出來。不過我能確定的是,我在黎商野那邊看到過類似的。”
趙溪月瞇起眼睛:“也就是說,這些是那群南疆人的手筆……呵,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啊。”
宋瑰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按兵不,等姜若靈的消息。”
趙溪月平靜的說道。
很快,姜若靈便傳來消息,說已經知曉此事,會托人溜進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傳信的人依舊是陶管家,在他打算起離開時,趙溪月果斷將其攔住,微微一笑道:“陶管家,你們小姐何必費事找別人呢?眼前不正好有合適的嘛!”
陶管家愣了下,試探的問道:“姑娘,那地方可危險得很啊,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趙溪月則顯得自信滿滿:“您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
夜,玉碧酒館旁。
因為房契的原因,周玉書迫于力,不得不將酒館暫時關閉。陶管家也說過,他已經給周玉書好了新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周玉書應該要開始轉移自己的資產了。
而這,也是趙溪月最好的時機。
和宋辭禮輕手輕腳的進酒館,按照小五所說,沿著樓梯一路往上走,而后又穿過一條懸空連廊,果然找到了所說的那扇紅木門。
趙溪月低了聲音:“小五說,就是從這里逃出來的。我之前過去看過,這扇門平日里都上著鎖,但今天卻被打開了。”
“我估計周玉書的那些人也在里面,咱們要小心行事。一旦發生了什麼意外,風扯呼,走為上策!”
宋辭禮輕笑:“恩。都聽你的。”
兩人一前一后走紅木門。
門后是一條狹窄漆黑的走廊,趙溪月和宋辭禮吹滅火折子,著墻壁緩緩前行,很快就到一冷風迎面吹來,應該已經快到走廊盡頭了。
果不其然,等他們上去一個臺階后,眼前景象豁然開朗,一個寬敞而明亮的圓形大廳出現在眼前。
這大廳四周都鑲嵌著一拍拍窗戶,月過窗格照進來,留下細碎的投影。大廳最中央擺著一個致的木臺,四周還有紅布裝點,似乎是用來展示某些東西的。
“看來他們也會在這里挑選那些子……不過周玉書究竟將們送到了什麼地方,怎麼連一個回來的都沒有?”
宋辭禮眸微微一閃,他將視線落在大廳角落擺放著的一些東西上,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我大概知道那些子都遭遇了什麼。”
話音剛落,不遠突然傳來一陣略顯凌的腳步聲。趙溪月和宋辭禮對視一眼,兩人屏息凝神,躲在臺子后面,扯開一塊紅布,擋住了自己的形。
下一刻,有人暴的將門踹開,罵罵咧咧道:“……誰知道上面怎麼想的,咱們干的好好地,突然就說要換地方!”
“他娘的,也不知道早點說。害的咱們連夜在這里搬東西,煩死了。”
另外一人嘆了口氣:“行了,你別抱怨了。攏共就這麼點東西……對了,那些人要怎麼理啊,都殺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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