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嫣然是一個直爽的子,不像那些深閨家的大小姐,心眼子多,做事扭扭的,凡事都按著規矩來。
一行頭都是男人的行頭,常年都在軍營當中大口吃,大口喝酒,從來都不玩虛的。
穆云笙走進來的時候,納蘭嫣然手里面拿著一把匕首,正在割著羊,吃著羊,大口喝酒呢。
“聽說你找我,我想著你也應該到了,這不是親自手給你烤了羊,我納蘭家族的手藝絕對一絕,你今日有口福了。”
穆云笙聽到納蘭嫣然這樣說,也沒有跟著扭扭,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一旁。
兩個人,誰也都沒有先開始,反倒是可以談天說地的哈哈大笑,一邊吃著烤羊,一邊喝著酒,酒過三旬,才開始說正經事兒。
“你還真是沉得住子,你家男人馬上就要死了,要不是靠著我家傳的玉決在那撐著,現在你見到的只怕就是一個已經失去神智,沒有辦法挽救的男人。”
納蘭嫣然說的也是實話,并沒有憑借著自己拿出了傳家寶就在這邀功,人家說的很平淡,沒有耀武揚威的分在里面。
“說起這一點,我還要多謝納蘭家主的慷慨,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家王爺現在只怕早就已經死了。”
穆云笙客氣的話還是要說的,只不過,問題還是要解決,人家竟然先開了口,那你也得順著往下說。
“南宮蒼如今大軍境,納蘭家族應該不會現在就撤出吧,不如納蘭小姐說一說,接下來如何才能讓你守得住著后方百姓,終歸到底是無辜的納蘭家族,守護著百姓這麼些年,想必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穆云笙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并沒有讓納蘭嫣然帶兵打仗,前方那麼危險,誰帶兵打仗都有可能會跟南宮皓是一個下場。
現在本就找不到一個人能帶兵打仗,前幾日還能應付著,越往后的日子只會越艱難
納蘭嫣然倒是有些好奇。穆云笙還真是個奇子,沒有求著自己帶兵打仗,接手所有的軍事,居然只讓自己守得住后方,是還有什麼別的對策嗎?
“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帶兵打仗呢,若是你今日開口讓我去跟南宮蒼對抗,或許我還能有些要求著你答應,但你若是只讓我守得住后方,那我也算是坐其了,這是我應該為百姓做的,不圖回報。”
穆云笙知道今日算是來對了,他們兩個人彼此互相之間,也不過是試探了一下。
看樣子他們雖然也看不慣彼此,但事實證明,看不慣的兩個人,也可以聯手抗外敵。
“玉決一事,今日多謝納蘭小姐鼎力相助,日后王爺康復過來必有重謝,那就是你們之間的恩仇,跟我無關了。”
穆云笙喝下了最后一口酒,接下來,就是的戰場了。
南宮皓留下了這麼一堆爛攤子,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沒有辦法收拾得明白。
只不過華貴妃應該很快就到了,若是自己估算的沒有錯,解藥應該是功的,就算是不能立刻解毒,也可以暫時控制。
不著急的況之下,可以先解決掉眼前的這場戰事。
穆云笙等回去的時候,結果就看到了月七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上一次月七這麼慌張的跑過來,就是南宮皓被毒人給咬了,這一次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已經沒什麼好消息了,你又想告訴我什麼壞消息?”
月七帶著一臉的愧疚回答道,“王妃,華貴妃半路被人劫殺,連人帶車全部都掉下了懸崖之下,兄弟們已經下去找了,只是希渺茫。”
穆云笙聽完之后,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到底是怎麼辦事兒的,好好的事居然能辦得這麼漂亮,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們可真是你家王爺的好兄弟,居然能做得出這種事,現在是什麼時候不知道呢,你讓他怎麼辦?沒有了是要的人,你讓他現在怎麼辦?”
穆云笙生平第一次會到了什麼做絕,現在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絕,六神無主,沒有一點辦法。
唯一的那一點寄托,現在也全部都被打破了,總不能拿他來做實驗。
月七垂頭喪氣的站在那兒,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誰讓手底下的人這麼沒有用。
“行了,你下去吧,盡量的派人去找,盡管希渺茫,也一定要見到尸。”
好端端的,是絕對不可能突然之間,那邊就反應過來,并且派人去行刺華貴妃。
南宮蒼盡管對任何人都是冷無的,但是對他在乎的人絕對沒有這麼冷,更加不可能對自己的母妃趕盡殺絕。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他們這軍營之中有。
只是現在來不及查這些,當務之急,是要如何的阻止南宮皓繼續的發瘋。
來到南宮皓的營帳,想來他現在已經累了,沒有再繼續折騰,只是渾都被鐵鏈綁著,應該是難的,這輩子也沒有這麼狼狽過。
曾經是所有的人都敬重他,現在是所有人都懼怕他。
“你個說話不算話的家伙,這輩子就會給我找麻煩,你不是說你要保護我一輩子嗎?你不是說你要平安的回來嗎?你這算什麼,把所有的爛攤子都扔給了我,你倒是回答我啊!”
穆云笙只是無助的在這發泄著心中的這點委屈,就算發泄完,也本就不可能放手不管。
現在就只有孤注一擲,或許就只能賭一賭了,看看老天爺究竟會幫著誰。
“長安,我讓你帶著它去大夏國找金無,就說,讓他帶著金甲衛趕過來相助于我,不然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穆云笙不可能一點后手都不溜,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救人,更加要在軍中設立威信。
并且有一個人能夠獨當大權,帶著這些群龍無首的人跟對方抗衡,總不能讓人看笑話,軍中群龍無首,讓人家一鼓作氣,到時候還打什麼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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