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笙離開壽康宮之前,留下了一顆藥。
“母后,為了讓您今夜能睡個好覺,這藥是止痛的,若是母后不相信而兒臣,您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吃。”
穆云笙離開壽康宮之后,太后再也忍不住了,畢竟疼起來實在要命。
最終撐到了晚上,還是把那顆藥給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確實疼痛有所緩解,但同時,也看到了自己的胳膊仿佛有一只活著的蟲子,順著胳膊傳到了。
壽康宮再一次傳來了太醫,可是太醫依舊沒有什麼辦法。
穆云笙跟南宮皓正在吃飯的時候,元公公過來告知南宮皓,說是太后那邊再次傳了太醫過去。
“安平,白天你去看母后的時候,母后怎麼說?”
南宮皓也不是不關心自己的母后,是真的該關心的都關心了,也詢問了太醫,太醫都說母后的并無大礙。
所以他才沒有去壽康宮看太后,自打那日,他們談完之后,他對于母后也的確是有了隔閡。
他們母子之間,最終走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都只能怪母后太過獨斷。
“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只是母后一直都說不舒服,希陛下能去瞧瞧,若是陛下有時間,就去看看母后吧。”
穆云笙心里面很清楚,他們母子之間的隔閡,并不是一日兩日。
曾經他們也曾母慈子孝過,可是最終太后得到了權利,迷失在了權力的頂峰。
導致于自己的兒子,心里面有隔閡。
培養了一個優秀的皇帝,卻還放不掉手里的權利,注定了兩虎相爭,必其害。
太后若是這樣放不下手中的權利,倒不如培養出一個懦弱的皇帝。
如此,太后便可以放手大干,也不至于跟自己的兒子爭奪權力。
“最近真是辛苦你了,母后曾經那樣的對你,你卻還能以德報怨,朕都記在心里,朕今夜還有事,安平先睡吧,不必等朕。”
穆云笙搖了搖頭,卻也沒說什麼。
南宮皓離開之后,金枝緩緩的走了進來,然后在耳邊說道,
“藥爐的生死蠱果然了,皇后娘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能預料得到,太后果然吃下了您給的藥。”
穆云笙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太后忍不住的,那種疼痛,導致于太后必定會吃下止疼藥。
債償,這是必然的,無法改變。
如果不是太后的授意,那麼,自己的孩子不會那麼白白的犧牲。
金枝其實是有些擔心的,看著皇后詢問道,
“皇后娘娘,我們做這些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陛下不會輕易的放過您。”
穆云笙又何嘗不知道,人家母子之間再怎樣有隔閡,那人家也是母子。
自己終歸到底是一個外人,可如果不報仇,自己的孩子就要白白的犧牲掉。
天道不公,如今就只能自己親手,討回一個公道。
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尊貴地位,什麼皇后份,要的,就只是為了自己那死去的孩子報仇。
“按本宮說的去做。”
穆云笙不在乎那些,南宮皓日后若是知道,他們的緣分就此斷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并不合適。
或許,太后有一點說得對,他們就不是一路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
從打失去那個孩子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他們此生只怕再無可能。
南宮皓會權衡利弊,會想太多,不會付出一切,為一個死去的孩子報仇的。
但一個母親可以做得到!
一個母親,甚至可以不顧一切的,為死去的孩子報仇。
哪怕這個孩子,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出生,們母子之間,甚至都沒有見上一面。
金枝知道自家皇后的苦楚,也沒有再開口勸什麼,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再勸也是無用的。
而且太后,的的確確是中毒了。
太后最初還沒有中毒,只不過是中了一種奇特的草藥而已,那些太醫無能,并不知道這種草藥,如今才是真正的中毒。
家皇后的醫不可估量,這一點金枝是明白的,所以皇后悲痛絕,想要為死去的小皇子報仇,這也是應該的。
第二天一大早上的,太后壽康宮就來人了,讓皇后趕過去。
穆云笙一夜沒睡,一直在這兒等著,就是等著太后過去。
來到壽康宮,就能聽到太后在里面的慘聲,屋里的太醫站了一地,沒有一個人是敢說話的。
想必太后把他們罵了一個狗淋頭,他們卻還是無能為力。
趙太醫已經意識出,一切好像不對勁,但看到了皇后,也不好再說什麼。
“都先出去吧,本宮有話要單獨跟母后說。”
那些太醫看著趙太醫,一切都以趙太醫為主,畢竟他們還沒有檢查出太后娘娘到底種的是什麼病。
而且,看上去,太后娘娘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樣子,這些人也是擔心著日后出大事。
“趙太醫,帶著你的人出去吧,太后這里有本宮在,不會出任何事。”
趙太醫聽了皇后的話,趕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壽康宮。
這位皇后娘娘可是個惹不起的,稍有不慎,那便是要倒大霉的。
現在屋就只剩下了們兩個人,太后在生了一場大病,痛苦折磨了這麼些天,一切也都該想明白了。
現在是沒有人能救,穆云笙是一個狠辣的人,不達目的決不會善罷甘休。
又沒有人能說說心里話,你現在如果不滿足人家的要求,接下來,你就只能一直的被這樣痛苦折磨著。
“這是你想要的,如今,哀家滿足了你,把你想要的給了你。”
太后將那份名單寫了出來,這是昨天夜里太后連夜寫的。
穆云笙看著上面的名單果然是有云侯爺也在。
云雨不過就是一個背黑鍋的。
親生父親在最關鍵的時候,將云雨踢了出來。
穆云笙拿到這份名單,既可以趁機扳倒整個云家,也可以讓太后從此失去手中的權利。
看來權力和命,太后是選擇了后者。
太后還是很怕死的,想活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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