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皓沒說什麼,而是一個人上了蓮花臺。
只見穆云笙一個人赤著腳,站在蓮花臺上,穿一青,帶著白面紗,神哀傷,雙手敲擊兩下,仿佛舞出最的哀樂。
南宮皓哪怕是見過了太多人跳舞獻祭,也不曾見過穆云笙這副樣子。
那一瞬間,南宮皓仿佛整個人都有些容。
曾經聽聞,大夏國的祭祀方式不一樣,跳一支最純粹的舞蹈,能讓亡者得到安息。
今日終于是見到了大夏國的祭祀,果然與眾不同,只是他的皇后如此悲傷,讓他有些心疼。
“陛下,您來了。”
穆云笙臉上帶著幾分哀傷,南宮皓也知道,穆云笙接到了大夏國的霓裳郡主,也一定知道大夏國死了很多士兵,將軍,甚至有一些,是認識的人。
所以,傷心也是必然的。
南宮皓走上前,扶住了停下舞步的穆云笙,道,“安平可是為了大夏國犧牲的士兵而擔心?”
他其實不是質問,說完這話之后,也覺得自己可能說的比較生,又解釋道,“戰爭帶來的死亡是必然的,安平,你知道的,你不能沉浸在其中!”
穆云笙卻搖了搖頭,道,“陛下,臣妾這支舞,雖然是大夏國的祭祀之舞,但也不單單只是為了大夏國的士兵,犧牲的將軍,還有天啟國犧牲的士兵給跟將軍,他們都是忠心之人,為了家國犧牲了自己的命!”
南宮皓沒想到,穆云笙竟然還會為了天啟國犧牲的士兵將軍祈福,只見他站在原地,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陛下,臣妾今日去見了一個人,一個臣妾最好最好的朋友!”
穆云笙被南宮皓攙扶著,坐在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桌前,其實不是不能告訴南宮皓,而是那個時候,云長樂做的太過分了,讓不想說。
現在,這里只有跟南宮皓兩個人,自然能開口跟南宮皓解釋一下。
南宮皓現在做了一個傾聽者,在這聽著穆云笙說的一切。
“所以,安平將朕迷昏了過去,只是想見一見兒時最好的朋友,是嗎?”
南宮皓早就知道穆云笙將自己迷昏了過去,雖然云長樂一直都在說,皇后私下去見大夏國的霓裳郡主,有謀反之心。
但他那天將云長樂攔了下來,說沒有證據,其實,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據。
“臣妾今日回來跳著大夏國的祭祀之舞,突然之間想明白了,臣妾也有錯,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提前告知陛下,也不至于讓云長樂抓住了把柄!”
穆云笙選擇將一切都告訴南宮皓,而不是瞞。
雖然不確定他們如今的關系,能不能經得起考驗,但能明白一點,南宮皓是現在唯一能牢牢抓住的人了。
霓裳姐姐還在等著呢,更何況,穆云笙也不想瞞著南宮皓。
畢竟,他們是夫妻,就算是大夏國的和親公主,南宮皓是天啟國的帝王,他們還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安平,其實只要你跟朕說,朕都可以幫你解決!”
南宮皓不是責怪,而是后怕。
云長樂是一個多麼無法無天的人,他心里實在是太清楚了。
要是云長樂真的不顧他的命令,真的對了手,到時候鬧得整個朝野,所有人都知道的話,到了那個時候,他也無法保全穆云笙。
“陛下,臣妾錯了,或許,我們該找個機會,將一切都說明白,比如,陛下的失憶,到底都忘了什麼,但現在,臣妾這肚子即將臨盆,不是說這個的時機!”
穆云笙是想跟南宮皓好好地談一次,但不是現在。
南宮皓也能明白穆云笙的想法,今日二人算是說開了。
“安平何錯之有?若是安平不告訴朕,只可能是朕沒給安平一個安全!”
南宮皓說的真誠,穆云笙有一顆真心,無論到任何時候,他們只要說開了這一點,總能迎刃而解。
那天,他們仿佛是平常夫妻那般,只不過,等到回去的時候,云長樂竟然守在未央宮門口。
要問云長樂為何會出現在未央宮門口,那也是因為南宮皓只可能在未央宮,他只能來到未央宮門口堵人了。
“陛下……”
云長樂見到南宮皓來了,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南宮皓的訓斥。
“閉!”南宮皓生怕云長樂在說出點什麼,讓穆云笙在心里不舒服。
指著他怒目道,“你立刻回去閉門思過,皇后的事,不容許你隨意的議論。”
云長樂心里有太多話,但最終被南宮皓訓斥后,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而穆云笙也知道,云長樂一定會盯著霓裳姐姐不放,必須搶先一步,跟南宮皓說明霓裳姐姐的況才行。
進了屋之后,云長樂不甘心,可藍無方卻緩緩走上前。
“云長樂,你們的皇帝陛下下達了命令,你是聽不懂嗎?你若是聽不懂,我也可以幫你!”
藍無方對待云長樂可沒有那麼客氣,畢竟,云長樂對于皇后娘娘所做的一切,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要是他再敢繼續的留在這里,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云長樂也知道藍無方惹不起,于是只能先暫時離開。
南宮皓扶著穆云笙進了屋,扶著躺在了一旁的搖椅上,開口吩咐道,“金枝,去吩咐小廚房,給皇后做一碗燕窩粥來!”
南宮皓的溫,都給了穆云笙。
穆云笙看著南宮皓一臉張的樣子,笑了笑,道,“陛下,臣妾沒事,陛下坐下來陪著臣妾好嗎?”
南宮皓本來也沒打算要離開,于是坐在了穆云笙的一旁。
穆云笙拉著南宮皓的手,道,“陛下,臣妾按理來說,不應該參與陛下的朝政,可霓裳姐姐這一次過來,卻帶來了一個消息!”
穆云笙一邊說,一邊看向南宮皓的反應。
南宮皓的確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很認真的著穆云笙的話。
“陛下,楚西風準備用藥人大軍來攻擊天啟國,霓裳姐姐不想看著楚西風如此,才會找到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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