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軍敢同時對西海、靖北、玄中七州和遼東十四州發起攻擊,
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仗著傀儡戰奴刀槍不,可對自己的兵力也是有些自信的,
正當那三軍主帥聽著前方頻頻傳來的捷報洋洋自得時,
殊不知就在他們得意洋洋之際,
一車一車的藥材和滿箱的轟天雷正在從天玄各地不停的運往他們的敵對陣地。
遼東十四州的陣地上,將士們片片的倒下,
潘云霄扛著大刀記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著大鍋里熬煮的湯藥,
不敢相信道:“陸公子,你確定用這玩意兒浸了箭頭,真的能殺死那些怪嗎?
你可不能拿將士們的命開玩笑啊!”
戰事開始還不到兩個時辰,將士們就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他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急的想自己上去跟那些怪拼命,這時陸翊來了,還帶來了這些藥材,
知道陸翊是溫婉邊的人,潘云霄姑且聽他的,讓火頭軍幫著煎藥,
但心里的疑慮卻并未徹底下去。
陸翊也知道潘云霄是兵心切,并不氣惱他的質疑,
反而冷靜道:“潘將軍請放心,您不相信我,還不相信大小姐嗎?
這是大小姐給的法子,前些日子西海的戰事您想必聽說了吧?
就是用大小姐的法子收拾的這些傀儡戰奴,您讓將士們按我說的做,
湯藥熬煮的時間足,浸泡箭頭的時間夠充分就不會有問題的。”
西海的事潘云霄有所耳聞,聞言忘了著急,
驚訝道:“你是說西海的戰事也是這群怪惹的禍?”
事已經解決,陸翊也沒什麼好瞞的,“不瞞潘將軍,
西海的戰事和這里如出一轍,皆是傀儡戰奴開道,朝廷大軍在后面撿便宜,
不過后來不管是朝廷大軍還是傀儡戰奴都被我家主子和謝將軍收拾了,
現在連西海鹽場都打下來了,所以說您不用擔心,且讓他們囂張去,
等咱們的兵到位,就該到他們哭了!”
“好,本將軍且等著你的神兵利!”
說完,跑到城樓上觀戰去了。
遼東十四州和遼東其他地方并無明確的分界線,城外又是一馬平川,
為了防止遼東營襲,潘云霄除了在城樓上設防,
還依溫婉的指示,在城樓前方數里的平地上挖了戰壕抵敵人,
而此時與傀儡戰奴和朝廷將士廝殺的正是第一道防線上的將士,
他們是最先與傀儡戰奴有接的,
雖然害怕極了,卻在看到傀儡戰奴的時候有志一同的讓城樓上的將士們關了城門,
以免遭更大的損失。
傀儡戰奴刀槍不,仿若是不死之,又有朝廷將士不時的補刀襲,
幾個時辰下來,將士們也是疲力竭,
楚南歸橫刀替前方的小兵當下來自傀儡戰奴的希冀,
刀刃一下被傀儡戰奴的鐵爪磕出了好幾道口子,竟然卡在了上面,
傀儡戰奴的另一只鐵爪朝楚南歸頭上抓下來,
廝殺兩個時辰,早已經立竭,兵又被傀儡戰奴抓著,
避無可避,楚南歸絕的等待疼痛來臨,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破空聲在耳邊響起,
隨即他眼睜睜看著一支弓箭眼前的傀儡戰奴的眉心,三分,
原本還氣勢洶洶,猶如殺人機一樣的傀儡戰奴頓時僵在了原地。
很快,對面的傀儡戰奴被一腳踹倒,陳云飛氣勢洶洶的沖他吼了一句,
“在戰場上發愣,找死啊!”
楚南歸抬了抬手,愣愣道:“傀儡戰奴,死了。”
“我知道他死了,他不死,該死的就是你……”
一個“了”字被吞了回去,陳云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傀儡戰奴死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又有弓箭前赴后繼的從遠來,
但凡是被弓箭中眉心的傀儡戰奴,全都倒了下去,毫無例外。
很快,陳云飛反應了過來,兩只眼睛亮的嚇人,
他高喊道:“弟兄們,有人在幫我們殺傀儡戰奴了,大家集中力量殺紅狗!”
紅狗是將士們給朝廷兵取的外號,陳云飛一聲令下,
將士們一下子反應過來,迅速改變目標,向躲在傀儡戰奴后面的朝廷兵殺過去。
而城樓上的潘云霄看著中箭的傀儡戰奴真的倒地亡后,激的哈哈大笑,
“好,好啊!還是大小姐有辦法!
來啊,把城里所有的弓箭手都調過來,瞄準那些怪,給我殺!”
一直幫著熬煮湯藥、籌措弓箭、藥材的林昭元見狀,
從旁提醒道:“潘將軍,既然已經找到可以應對傀儡戰奴的辦法,
可否下令讓城中將士全面反擊,以覺對方后撤之路?”
“對對對,馬上下令,所有將士給我殺出城去,不許放走一個紅狗!”
傀儡戰奴固然可惡,可更可惡的卻是躲在背后控傀儡戰奴,
一路撿拾勝利果實的人,潘云霄對這些人深惡痛絕,迅速組織起了強有效的反擊,
那些朝廷兵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尚未回神,
就發現,他們想象中那些嚇破膽的將士們又沖了回來。
手忙腳的拿起武反擊,自然是毫無勝算,
這場混合了遼東營、朝廷兵和傀儡戰奴及遼東十四州多方力量的戰事只打了一天,
態勢就拐到了一個十分怪異的走向。
本來是朝廷兵借道遼東來攻打遼東十四州的,以為有傀儡戰奴開道,就能勢如破竹,
結果他們占優勢不到一天,遼東十四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起了反擊,
將參與其中的遼東營數座城池劫掠在手,還將朝廷兵全然趕出了自己的地盤,
等朝廷兵反應過來想逃竄時,卻發現后路全被截斷了,他們不想打,也得打。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遼東十四州是什麼地方了?”
潘云霄扛著大刀屹立馬背,不怒自威,
“既然來了,就都給我留下來吧,弟兄們,給我沖啊!”
說著話,自己先士卒沖了上去,毫不顧朝廷兵們只想轉跑的心,殺的酣暢淋漓。
而與此同時,靖北、西海和玄中七州所有與朝廷刀兵相接的陣地上都上演著大同小異的形,
有傀儡戰奴開道,朝廷兵一開始都是占盡優勢,
而等靖國軍和謝淵渟麾下諸將接到溫婉的救援信后,戰局一下子扭轉過來,
當然,靖北和西海,玄中七州畢竟不似遼東這般,想大營也沒有那麼容易的,
只是沒了傀儡戰奴,雙方的戰事趨于正常化而已。
而就在天玄到都是金特鐵馬之時,溫婉則坐在西固將軍府中不如山。
前線的戰報稍有變化就會傳到將軍府里,聽到前線的將士們還在用弓箭殺傀儡戰奴,
元英又是著急,又是疑,“小姐,弓箭畢竟殺傷力有限,且誰也不能保證百發百中,
既然轟天雷能炸死傀儡戰奴,為何不用轟天雷呢?”
若非知道溫婉從來都不是藐視生命之人,甚至想問一句,
“難道那轟天雷還能比咱們將士命更重要嗎?”
可溫婉卻只是極其冷靜的說了句,“稍安勿躁,這轟天雷還有更重要的作用。”
一連幾天,前線的傀儡戰奴越來越,被傀儡戰奴所傷的將士越拉越多,
連東都快坐不住要來質問時,如錦來了,同時帶回來一個消息,
“所有傀儡戰奴的基地都已經調查清楚無疑,另外,煉制傀儡戰奴的笈也已經拿到手。”
“太好了!”
在書房里靜坐了好幾日的溫婉激的跳起來,
“傳我命令,三日后的子時,各方弟兄同時對煉制傀儡戰奴的基地發起攻擊,
將所有煉制傀儡戰奴的基地都給我夷為平地,
我不管你們用轟天雷還是箭矢短兵,一旦手,決不允許有一個傀儡戰奴逃出去,
還有那些煉制傀儡戰奴的人,全都給我理干凈了,一個也不許留!”
傀儡戰奴這種本就不該存在的東西好不容易能收拾干凈了,
如錦自是同意的,只是,遲疑了良久,才吶吶道:“可是大小姐,
有個地方,沒辦法炸?”
溫婉獲悉能徹底清除傀儡戰奴的消息,正喜不自勝,
聞言想也不想道:“怎麼會沒辦法炸,若是地勢太堅固的話,就多用幾顆轟天雷嘛,
這還用我教你?”
如錦遲疑良久,才低低道:“可是,那是溫國公府的宗祠。”
聲音西若蚊蠅,仿佛在自言自語。
可溫婉還是聽見了,滿臉激戛然而止,似是不可置信,
又約像是不愿意承認似的問道:“你說是哪里?”
如錦語氣艱的道:“溫國公府的宗祠。”
世家大族,都是有自己的宗祠的,祖祖輩輩的令牌都供奉在里面,
溫婉即使離了京都這麼些日子,逢年過節都會讓人去打掃一下宗祠,
甚至給剛放進去的兩塊靈牌前放一些貢品,以示他們這些子孫沒忘了祖先,
可也僅僅是逢年過節才去而已,而離上一次過節,已經有幾個月了。
時值寒冬臘月,外面又在刮風了,看天氣,像是馬上就要下雪,
可溫婉覺得的心里已經在下雪了,還不知何時才會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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