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濤沒有過多語言的贅述，只是說了一個字。

可是這一個字，卻包含了千言萬語。

江夢夢緒有點激，可能是因為接不了自己無法開口說話，另外心里緒淤積太多，眼眶一，也跟著哭了。

江一凡在門外，看到這一幕也沒不識趣的進來，而是就在門口守著。

許濤扶著江夢夢躺到了病床上，現在不能緒太過激，也需要好好休息，這樣才對病有利。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門外，有事發個信息給我就行，或者按這個護士。”

許濤指了指床頭的呼，江夢夢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其實睡不著，十幾天都在醫院，悶都要悶死了。

可是出去也不能干什麼，只能躺在病床上。

許濤出來后，就跟江一凡去了吸煙區。

點燃一，猛幾口，許濤緒依舊無法平復下來。

“我姐況怎麼樣，我看還不錯。”

江一凡一直沒進去，始終在外面，就看著許濤問。

許濤搖頭，江夢夢他太了解了，越是這樣，問題就越大。

但他沒跟江一凡說，現在都這樣了，說了只會徒增煩惱。

“沒事的，肯定會好起來的。”

許濤堅信，扔掉手里煙頭，帶著江一凡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這醫生榮獲過東江市多項醫學獎，也是最權威的腦殼專家。

換句話說，如果他也沒辦法，那麼就算是去京都，結果也還是一樣。

“吳主任？”

許濤輕叩幾聲房門，等到醫生回答：“請進。”

進來之后，稍微寒暄幾句，許濤就直奔主題：“吳主任，我老婆的病不能再拖了，還希你指點迷津，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我的全部希都在你上。”

說著，許濤拿出一張卡來，直接給了吳主任。

里面不多，十萬塊，算是紅包。

吳主任不收，還搖頭：“這是我分事，錢我是收的，拿回去。”

見吳主任這麼認真，許濤也只好拿回來。

轉過頭，繼續談正事。

“許先生，你要知道，你人的病癥現在很復雜，人的大腦是構造最為復雜的一個，別的地方可能還好說，但是這個異常的大腦，我也是無能為力。”

“手是不能再進行了，現在能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奇跡了。你要知道，當時到重創的力量相當于幾百斤，人能活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然，后續的治療也可以跟上，比如高氧治療，又或者是口服一些藥劑，不過這也是輔助治療，到底能不能好，這個要看病人自己。”

吳主任說了不，態度很好，也堅決不收錢。

許濤明白，江夢夢是萬幸，不然很可能當場死去。

吳主任現在這麼說，基本上已經說明了，好起來機率很小，只是說的很委婉。

可許濤不甘心，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治好。

如果一個人天生不會說話，那也罷了，可是江夢夢不是。

本就是一個要強的人，還那麼，之前更是銷售冠軍，現在不能說話了，這誰能接？

許濤擔心江夢夢知道干傻事，所以還在想著其它方法。

如果西醫不行，那就嘗試一下中醫，反正不能放棄治療。

從吳主任的辦公室出來，許濤一時間也迷茫了。

他不知道怎麼辦，忽然很無助。

江一凡跟在邊，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事到了這一步，可能真的跟吳主任說的一樣，人沒事就是萬幸了。

至于能不能治好，那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這段時間你也累了，何況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就可以了，有好消息我通知你，回家吧，夙婷那邊好著急了。”

許濤看著江一凡，江一凡點點頭，不過人家苗夙婷從未說過什麼，還是很明善解人意的，雖然有時候脾氣很大，但關鍵時刻從不拉稀擺帶。

但江一凡還是回去了，苗夙婷懷孕了，邊也需要人照顧。

醫院里，就剩下了許濤自己。

這一刻，他真的很孤獨，很無助。

看著病房里的江夢夢，心復雜的像一團麻。

這幾天，許濤茶飯不思，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瞞著江夢夢。

其實江夢夢又何嘗不是這樣？

看到許濤，就出燦爛的笑臉，還打字說自己沒事。

許濤看在眼里，心里豈會不知，但現在他莫能助，只希有奇跡再次發生。

吳主任口中的高氧，還有口服的藥，已經統統上了。

現在許濤不怕花錢，就怕治不好這個病。

然而，高氧做了幾個療程，藥也服用了幾個療程，但還是沒有一點起。

現在江夢夢還是無法發出任何一點聲音，除非咳嗽。

江夢夢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別擔心，順其自然吧，就算是不能說話，我不還是好好的嘛，你沒事就好。

許濤流著淚點頭，一把將江夢夢攬懷中。

他糾結的心，此時不再掙扎，但是有些事也是要搞清楚的。

不能因為某一件事，就抹去所有的事。

許濤告訴自己，一碼歸一碼。

可是這份恩，許濤不會忘，而通過這件事，他也能看的出來，江夢夢都能為了自己去死，那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應該絕對做不出。

之前那樣，絕對是另有。

正所謂人在江湖，不由己，可是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繞來繞去的，話題再次回到了起始點。

許濤沒再問，只是在心里想。

把江夢夢送到病房，許濤出來了。

剛做完高氧，有點累，多休息有助于病。

站在門口，就看一個人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許濤抬眼一看，是陶嘉欣。

“許哥，我剛知道，我過來看看。”

陶嘉欣幾天沒見，神采依舊，好像已經完全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了出來。

許濤點頭，讓陶嘉欣坐在一邊，然后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也沒外人知道啊？”

其實陶嘉欣也是意外知道的，前幾天在看新聞，正好刷到了，當時很意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這的確是真的。

而今天來，陶嘉欣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來探一下，順便看看許濤。

不過許濤不怎麼想，他總覺得這個人來意沒那麼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