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都是這麼啰嗦的?薄魘無語的看了邵輕半響,默了默,決定打斷的話,“本尊那里有些廚子新研制的糕點,你要不要嘗一嘗?”
一聽到有吃的,邵輕頓時雙目發亮,不停的點頭,“好啊好啊。”
溫影靜靜的跟在兩人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方才才答應了什麼來著?這樣下去,不胖死真是沒道理啊。
天初初亮的時候,邵輕便被溫影拽了起來。
“影啊影,能再讓我睡一會兒否?”
“不能,你昨日已經睡得夠早的了,再睡下去頭會痛。”
“可是我很不舒服啊。”
“你哪里不舒服?”
“我昨天吃多了現在肚子不舒服。”
“……那今日便吃一些吧。”
“嗷!”邵輕的哀嚎聲回在院子上空,久久不絕,嚇得眾弟子紛紛繞路而走。
邵輕邊打著哈哈,便由溫影領到了大門口與薄魘匯合。薄魘雙手環,譏笑道:“邵輕,再吃下去你變豬了看夜嵐笙還要不要你,要知道城主大人邊可是如云啊。”
任笑和溫影失笑。
邵輕瞌睡蟲一下子全跑了,瞇著眼盯著薄魘看了半響,“你以為嵐笙與你一樣.蟲時時刻刻都能上腦?”
“……”薄魘俊臉一沉。
這次任笑和溫影不敢再笑了。
邵輕冷哼了聲,從袖中出蕭給的珠子,向上一拋,指尖一點原芒擊了過去。珠子散發出的芒,隨后“啪”的一聲裂開,最后化作細塵飄散。
薄魘看了眼天,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拋給邵輕,“讓呆在里面。”
邵輕剛剛接過盒子,便見一道的芒從大門口飛出,在邵輕面前停了下來。邵輕將盒子打開,溫聲道:“夫人現在這里面呆著吧,等會兒會出太。”
那道芒在半空中晃了幾下,似在點頭,而后鉆了邵輕掌中的盒子中。邵輕將盒子蓋好,收袖袋中,掃了眼前這幾人一眼,“好了,出發吧。”
“一路順風。”前來相送的影一和傅凝沖幾人拱了拱手。
衛護法抱拳道:“尊主不在的時候,勞煩你們了。”
“不勞煩不勞煩。”桑二不知從何閃而出,嬉笑道,“我們也想看看小主啊。”
衛護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跟上薄魘。
進船艙,任笑看了眼溫影肩頭上看起來沉重的兩個大包袱,揶揄道:“阿影,你該不會替邵輕將整個屋子都給搬出來了吧?”
溫影無奈道:“一個是邵輕和我的,一個是邵輕的點心糕點。”
任笑咋舌,瞅了邵輕一眼,嘀咕道:“我懷孕的時候都沒這麼能吃。”
衛護法搬了張四方桌和幾張高凳出來,將肩頭上的包袱往桌面一放,“尊主,你們現在可要開始了?”
薄魘看向邵輕,“你說呢?”
“自然是現在開始。”邵輕了手掌,扶著腰走到桌邊坐下,朝任笑和溫影招了招手,“快些過來。”
任笑小跑過去,打開包袱一看,角狠狠的搐了一下,“打馬吊?”
“沒錯。”邵輕著肚子點了點頭,“趁著沒事,大家來玩玩打發打發時間。”
任笑挑眉,“拿什麼來當籌碼?”
邵輕呲牙一笑,看向薄魘,薄魘又移開目看向衛護法,衛護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一旁拿出另一個包袱,從里面拿出一支筆和一個墨硯。
邵輕滿意的點頭,笑道:“自然是賭銀子,輸的人在自己的臉上先記數,最后再一起結束,你們看如何?”
任笑:“……”
溫影:“……”
“本尊沒意見。”薄魘邪肆一笑,將包袱走,里面的牌子稀里嘩啦的倒了下來。
任笑和溫影相視一眼,著頭皮上了。衛護法則在一旁時不時為幾人添茶倒水。對薄魘和邵輕的娛樂方法,衛護法已經見怪不怪了,有的時候缺人手,他還會被拉去一起玩。自然,輸得十分慘烈。
龍門碼頭,夜嵐笙迎風而立,放眼看向海面,掩在袖下的雙手握起。
夜嵐笙理好不夜城的事后,便立即離開了,卻不想回到小木屋,迎接他的是一室空和桌面上那幾個龍飛舞的大字。
——嵐笙,我去龍門一趟,勿憂。
夜嵐笙氣得當時就將那桌子給劈了兩半。他就該猜到,邵輕不是個安分的人,恐怕他前腳剛走,邵輕接著就收拾包袱帶著溫影離開了。
這個人,等再見到,他要拿條繩子將拴起來,別再腰上帶著走!
“大人,不如先回宅子吧,屬下在這里等著,看到夫人回來第一時間通知您。”楚風勸道。
夜嵐笙淡淡道:“不必了,已經到了。”
楚風轉,果真見一艘大船穿過重重薄霧,從遠而來。
邵輕站在甲板上,眺著海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溫影站在側,以防邵輕一個不小心摔倒了下去。
船緩緩的靠岸,邵輕在溫影的攙扶下,有些吃力的走下了木梯。薄魘冷冷的看了邵輕一眼,側攬著任笑的腰,直接跳了下去。
“尊主?”任笑怔怔的看著薄魘,心底不知道是何滋味圍。
“邵輕,先在桐雨鎮休息一日,明日再出發。”薄魘松開任笑,朝邵輕走了過去,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住,倏地看向某,對上了一雙幽紫的雙眸,空氣中瞬間火四,硝煙彌漫。
薄魘勾了勾角,加快了腳步走到邵輕旁,手環住了邵輕的肩,爪子上邵輕圓滾滾的肚子,笑嘻嘻道:“阿輕,咱孩子有沒有欺負你?”
邵輕用像看怪一樣的目看著薄魘,手了薄魘的額頭,再自己的,喃喃道:“沒發燒啊,怎麼腦子就不清醒了?”
“……”薄魘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這個人!
“邵輕。”溫影扯了扯邵輕的袖子,示意看向前面。
“什麼?”邵輕疑的轉過頭,立即撞了一雙微慍的眸子中。邵輕怔了怔,忍不住咧笑了起來,揮開薄魘的手,朝那迎風而立的黑男子走了過去。
夜嵐笙蹙眉,不等邵輕走近,主迎上。邵輕撲夜嵐笙的懷中,想要抱抱,卻突然發現兩人中間隔了個大肚子,抱抱有困難,不由得皺起來鼻子。
看著一副委屈兮兮模樣的邵輕,夜嵐笙就算有多大的氣都生不起來了,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邵輕微涼的雙手包裹在掌心,溫聲問道:“冷不冷?”
邵輕搖了搖頭,“不冷。”
“尊主,我們現在要去哪里?”衛護法走到薄魘后,順著薄魘的視線看過去,“他是……夜城主?”
薄魘收回目,斜了衛護法一眼,冷聲道:“離本尊遠點。”m.166xs.cc
衛護法:“……”
“衛護法,你真是……”任笑看著衛護法稽的模樣,忍不住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衛護法有些懊惱的了臉,要不是他們突然拉他上桌讓他將家底輸了個清,他何至于到現在還不能洗掉臉上的字,需要用繃帶將整個臉裹起來麼!
見夜嵐笙和邵輕走了,溫影也回過對薄魘拱了拱手,道:“薄尊主,在下先告辭了。”
有弟子將馬車駛了過來,衛護法接過他手中的鞭子,候在馬車旁,喚了聲:“尊主。”
薄魘看了任笑一眼,淡淡道:“走吧。”
桐雨鎮的宅子,夜嵐笙原本打算燒掉,被邵輕留了下來,現在看來倒留得有些用途的。
宅子里除了一些不夜城帶來的守衛,并沒有看到其他的家丁婢。幾人將將踏大門,云漠便迎了出來,視線若有若無的瞟過溫影,才落在邵輕的上,“夫人,你可讓我們好等啊。”
他們已經在桐雨鎮中等了五六天了,他們的城主大人更是天一亮就去碼頭等著,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回來歇息,要是邵輕再不出來,他很肯定他們的城主大人一定會親自去龍門抓人。
“你等的是我?”邵輕眉梢一挑,笑得一臉曖.昧的湊近云漠,“這幾日,龍門中可有不男子看中了我的溫影啊,你說我要將嫁給哪個好?”
“什麼?”云漠漲紅了臉,顧不得,沖過去不由分說的就將溫影拉走。
“喂喂,你要拉我去哪里了!”
云漠和溫影走了,楚風自然也不會留下來礙事,尋了個借口就退下了。邵輕了肚子,眼珠輕轉,一轉討好的抱住夜嵐笙的手臂,諂的笑道:“嵐笙啊,我好想你啊。”
又是這招。夜嵐笙冷著臉將邵輕帶到客廳,走到一邊坐下,靜靜的看著邵輕,似乎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相公還是比面子重要的!邵輕一咬牙,走到夜嵐笙面前,一屁坐在了夜嵐笙的上,夜嵐笙生怕邵輕會摔倒,嚇得趕手抱住了。
“你……”夜嵐笙一怔,隨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覆在邵輕肚子上的手,“他……”
邵輕笑道:“他在跟你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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