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月日日都叮囑,那些人習以為常,自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而后譚月便帶著穆昌溪他們,繼續往山里頭走去。
山里的火把并不算是亮,但足以看清前方的況。
譚月帶著他們一邊往前走,一邊低聲解釋:“這個山是早就存在的。不過這幾年,朱先生專門找了人過來,將這山擴大了不。又將里面打掃干凈,因為山底下沒有暗河,所以這個里非常的干燥。很適合去存放一些貴重的東西。”
越是往里走,來往的人就越。
而前方,是一道道厚重的鐵木混合的大門。
每一個大門都對應著一個機關,可見里頭的東西的重要。
譚月領著他們,毫不費力地打開了第一個機關:“這個山到底有多大,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只能打開前三道門。后面應當還有幾道門,但是譚先生從不讓我進其中。所以……我只能帶你們看看前三道門里頭,都有些什麼。”
第一道門打開,里面放著的,大部分都是鎧甲。
層層疊疊的鎧甲幾乎堆滿了這個巨大的山空間的一半,而且看上去這些鎧甲都是新制的。
宋朝雨的心里,生出不好的覺來:穆寒肅的本事,的確超出了的想象!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況下,制造出這麼多的鎧甲。看樣子,他這些日子的溫馴和不問世事,全都是裝出來的。
他的狼子野心,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藏得了的。
大概看了這個區域之后,譚月又走向了后面的那道門:“這是第二道門,進去之后,外頭的這道門會關閉,如果不懂得機關,而誤其中的人,是不能再出來的。”
當初建造這個的時候,死掉了多人,宋朝雨的心里都不敢想。
第二道厚重的大門被打開,宋朝雨便覺到這里頭的空間更大,但是也更加的昏暗和森。
這門后放著的東西,讓宋朝雨瞳眸驟然——
在這個偌大的區域之,放著數不清的兵!
這第二個大門之后的空間,比第一個大門之后的還要大上許多。
刀槍劍戟、箭矢火雷應有盡有。
這麼多的兵用來做什麼,顯然是不言而喻了。
宋朝雨見到這般況,也是冷哼一聲:“看樣子,這個穆寒肅可是膽子不小!他的背后,想必還有許多人的支持,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將這麼多東西藏在這里吧?”
連穆昌溪的眉頭,也地皺了起來:“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狼子野心!這些事,他一定是籌備多年了。”
穆昌溪看向了第三道門:“那道門之后,還有什麼?”
然而譚月卻搖頭:“這第三道門的機關,必須要兩個人才能共同打開。通常都是我和朱先生打開,如果朱先生要進之后的區域,他自然有他的法子,從未我知道過。所以我不能帶你們進去,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這第三道門之后裝著許多金塊。”
是了,若是真要支撐起來這麼多的東西,自然需要很多的銀錢。
穆寒肅將錢藏在這個地方,朝廷是不可能發現的。
既然不能再進了,宋朝雨和穆昌溪也不會為難譚月。
穆昌溪的眸,始終都格外沉重:“我看你們已經在將這些東西運出去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譚月想了想,才道:“就是這三個月以來。之前的東西全部都是存放在這里,沒有人能。但三個月前,朱先生突然下令,要將這些東西都送出去。”
穆昌溪追問:“送去哪兒?”
譚月搖頭:“這麼重要的事,朱先生自然不會告訴我。而且送這些東西的人也分了很多批,除了朱先生之外,我沒有見過重復的人來到這里。我想……大概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吧!”
事已至此,宋朝雨的心里幾乎能夠確定穆寒肅要做什麼了。
而且,他恐怕已經開始行起來了。
約莫是從上一次皇上將他直接削了封號之后,他就開始想要“背水一戰”。
那麼現在……
宋朝雨皺眉,忽而看向了穆昌溪:“只怕京中有危險!”
“是,我們得快點兒解決這里的事,然后回京去了!”
穆昌溪不由自主地拉著宋朝雨的手喃喃:“可是……這麼多年為什麼我們毫無察覺?若是他穆寒肅一人,絕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能力,將這個地方造這樣。一定有什麼人在支持他!”
宋朝雨點頭,忽而想起了從斐:“會是南國的人嗎?所以從斐不愿和穆寒肅合作,才會被下了蠱毒。”
南國的人……如今提樂還在京中,只怕是逃不了干系了。
穆昌溪的眉,幾乎要擰了起來。
他又看向了譚月:“后面還有四道門,你知道里面都放了什麼嗎?”
譚月搖頭,卻又點頭:“我不知道。我連第三道門中都很去。不過有一次,我和朱先生同來。他進去了后面的門里,在開門關門的瞬間,我似乎聽到了有人的哭喊聲。但我不能確定,因為那個時間太短暫了,我聽到的聲音也很小,我不知道況到底如何。”
看樣子,譚月所知道的事,也就這麼多了。
但對穆昌溪他們來說,是足夠的。
穆昌溪只深深地看了一眼第三道大門,然后就轉要出去:“咱們走吧。若是在這里待的太久,只怕要被發現了。”
還好,譚月的地位至在這個桃源領地來說,算足夠高。
所以并沒有人察覺到譚月帶了他們進那山之中,連朱旭日都格外相信譚月,沒有做任何的懷疑。
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跟在譚月的后去了解這個桃源領地。
他們發覺,朱旭日回來之后,桃源領地就進了格外忙碌的狀態中。
朱旭日張羅著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從山之中運出,然后又要求譚月將這里存在的所有東西逐步銷毀。
用朱旭日的話來說,他要在所有的東西被運送出去之后,讓整個桃源領地化作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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