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上前,看了看貴妃的況:“母妃,您現在覺還好嗎?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哎——”
貴妃嘆息一聲:“知道你們是心疼本宮。本宮沒事的,你出去幫昌兒吧。如今只怕……皇上是要給他臉看的。”
“沒事的,母妃,您要相信殿下。”
宋朝雨微微一笑:“何況……現在的皇上其實已經不能拿殿下怎麼樣了。母妃只顧著照顧好自己的就是了,不必擔心我們。”
“好,本宮知道你們心里有數。”
貴妃的笑容,始終溫和:“你也放心吧。早在京城變天之前,太子和宋家的人就已經去了王府。如今小猴子還有小桃子并不在京中,而是在你知道的地方。你明白的,那個地方很安全。”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宋朝雨愣了愣,都沒反應過來貴妃說的是哪兒。
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
是京郊的莊子!
那個莊子里本就是他們的人,是連皇上都不知道的。將小猴子和小桃子送到京郊的莊子上去,的確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整個莊子上的人,都會拼了命的保護他們。
而且,穆寒肅也必定不會想到那個地方。
宋朝雨那顆始終在為小猴子和小桃子而懸著的心,才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與此同時,外頭突然就傳來了皇上砸杯子的聲音:“混賬,都是混賬東西!穆寒肅,朕要殺了你,非要殺了你不可!”
“阿雨,你快去看看吧!”
貴妃也是眸一凜,而后推了宋朝雨一把:“放心吧,本宮沒事。往后不管你和昌兒如何,也不管皇上會對本宮如何,本宮都會安心地對待這一切的。你去吧,站在昌兒的邊,現在的昌兒,大概是很需要你的哦!”
是啊,宋朝雨何嘗不需要穆昌溪呢?
沒有再猶豫,轉頭朝著穆昌溪的跟前兒走了過去——
此刻在德殿的正殿之中,皇上正在大發雷霆。
不是因為旁的,是因為他到了此刻才知道,穆寒肅已經和南國甚至北漠都有所勾連。
尤其是南國,提樂公主在南國培養的許多人手,都被穆寒肅所用。
而且穆寒肅告訴皇上,他殺了聞王。
聞王雖不是皇上最疼的孩子,卻是從頭至尾都與世無爭的那個皇子。
穆寒肅如此的肆無忌憚,要皇上如何不生氣?
連太子也憤怒地了拳頭盯著穆寒肅:“他可是你的弟弟!你當真能如此狠得下心對他下手?”
“嗤——”
對此,穆寒肅不屑一顧:“弟弟?難道我不是你的弟弟嗎?大家不過都是為了那個位置,誰又比誰高貴呢?他太礙事了,所以我就殺了他,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你這個逆子!”
皇上已經氣的口上下起伏了起來:“朕要殺了你!”
“父皇,您殺了兒臣吧!”
顯然,穆寒肅已經看穿了自己如今的形,也知道皇上不可能輕易饒恕他的。
他干脆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您殺了兒臣,兒臣也算是有了個解了!”Μ.166xs.cc
不對勁!
不知道怎麼回事,宋朝雨的心里,生出一種奇怪的覺。
看向了穆昌溪,果然發覺穆昌溪也皺眉盯著穆寒肅,似乎是想從他的眼眸之中察覺出什麼端倪來。
但穆寒肅只是一副隨意置的模樣,讓皇上“锃”地一下拔出了一旁的劍,就要朝著穆寒肅刺過去!
“父皇,且慢!”
眼看皇上來真的,還是穆昌溪上前,將皇上稍稍阻攔:“父皇,不對勁。穆寒肅只怕還有旁的事瞞了下來,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你現在也要做朕的主了是嗎?!”
果然,皇上知道了穆昌溪在欺騙他之后,此刻看著穆昌溪的眼中,似是都生出了幾分殺意來:“昌兒,你對朕,也是這般態度?怎麼,朕不是這天下的皇帝,不能做的事有這麼多不?”
“父皇,昌王弟不是那個意思。”
太子也上前,同樣擋在了皇上的跟前兒:“穆寒肅一心求死,可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定然是有什麼,父皇還請三思而行。”
皇上握著劍的手,越發了幾分。
穆寒肅卻突然“哈哈”一笑:“還是太子和昌王了解我啊!父皇,難道您就不想知道,那個子的下落嗎?”
那個子?
宋朝雨詫異地看向了皇上,卻發覺皇上眸一沉:“你什麼意思?”
穆寒肅笑道:“兒臣知道,從前皇上在做太子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子。那個子做娘,您說兒臣說的對嗎?”
娘?這聽上去并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兒的名字。
然而這個名字卻讓皇上的眼眸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穆寒肅:“你是如何知道的?!”
穆寒肅的笑意更深:“人人都說,太子是個癡之人。東宮唯有太子妃一人日日伺候在太子的側,旁的側妃和通房貴妾,太子幾乎都不沾染。”
他繼續道:“如今咱們也瞧見了,昌王和太子一樣,也是個癡種。后院里別說是側妃了,連妾室通房都沒有。只守著他那個昌王妃度日。咱們這一脈的人啊,都是癡之人。難道不是繼承自父皇嗎?父皇的宮中嬪妃不多,貴妃娘娘更是被您獨寵多年。您是一心一意之人,兒臣便相信,您不會忘了娘的。”
宋朝雨并不知道娘是誰,太子也皺了眉:“從前的事,不過是從前。娘乃是戲子,本登不得大雅之堂。當年父皇還因為娘,被先皇斥責多次,差點兒就丟了太子之位。”
“所以啊!”
穆寒肅接過太子的話:“咱們的父皇,就為了皇位,而放棄了娘不是嗎?”
“不,朕沒有!”
這段往事突然浮現,讓皇上的手微微抖,聲音也變得不一樣了:“朕沒有拋棄娘!是娘棄朕而去。”
“那是因為父皇不知道,當初娘已經懷有孕了!”
穆寒肅的眼中帶著得意和猖狂:“帶著父皇的孩子,遠走高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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