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員外話音剛落,就見宴雅云從院子里走來,驚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人?”
宴雅云腳步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臉了傷,母親又被罰,氣的整整一夜都沒睡好。
誰料早上就聽到這麼好的消息,劉員外竟然上門來要人了,這回終于有人能給出口惡氣,得親自去看看。
可剛踏進正廳,就趕上這一幕。
指甲狠狠地嵌進里,牽強的扯出一抹笑,“見過劉員外。”
劉員外卻沖了過去,一把抓住的手狠狠地在掌心里,“你可我好想,今天我就是特意來接你的,快跟我回家去吧。”
這下宴振可急了,“劉員外,你搞錯了,這個才是你要娶的。”
“我說宴振,你這是要反悔不嗎?昨日嫁給我的明明就是這個人,哪是這個人!你是當我老糊涂了嗎!”
宴清棠此刻就像個局外人,站在一旁看了好半天的熱鬧。
這三下兩下,最后鬧得險些沒打起來,宴振實在搪塞不過去,最后只好雙倍彩禮奉還,這才把劉員外打發了。
這倒是讓心里小小的痛快了一下,不過跟前世剖腹殺子的那些仇比起來,這不過是開胃菜,的賬還沒開始算呢。
宴振心極為不佳,回來時就看到宴清棠還杵在那,袖一甩冷哼著就要繞過。
“父親,兒還有事找您商議。”
“何事?”宴振不悅的詢問。
“我娘親姜氏不好,還需醫治,為了不累贅府中,想要拿回我母親的嫁妝,以供吃藥看病。”
宴振眉頭皺起:“你娘的嫁妝不是自己保管嗎?怎得問我要上了?”
“大夫人說,娘親不好,管不得那些,府中財還是都給掌管的好,所以便收走了。”
“收走了那便找要去。”
“可是爹爹,兒人微言輕,若是大夫人覺得兒無力掌管財不給呢?”
宴清棠直了子擋在他面前,大有今天不要回嫁妝不讓他走的架勢。
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糊弄過去,前世他和大夫人私吞母親的嫁妝,而母親卻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母親弱本不敢去要自己的嫁妝,每次提了都被大夫人找借口折磨一番,最后還被宴雅云給毒害。大風小說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轉眼又把注意打到了外祖父家,想要霸占外祖父家的田產,外祖父不同意,他們就陷害大伯獄,外祖父一病不起,最后家破人亡。
宴振發現這個不起眼的丫頭如今竟然這般難對付,“罷了罷了,隨你走一趟。”
打院子里就聽到大夫人摔東西罵的聲音,這一出現,大夫人真個人跟炸了的,撲棱著膀子就要沖上來。
“你就是這麼思過的?”
宴振慍怒的聲音嚇得大夫人瞬間蔫了下去:“老爺,您怎麼來了?”
“五姑娘說姜氏的嫁妝被你收了去。”宴振臉發青,真覺得這府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簡直不得安生。
大夫人臉一陣青白,那嫁妝被送去娘家大半,要是宴振查起來可怎麼辦?
“老爺,這姜氏也沒多嫁妝,我都不知道放哪了。”
“不知道沒關系,我這里有清單。”宴清棠說著從懷里取出一本冊子慢悠悠的翻著。
大夫人唱白臉,宴振就唱紅臉,“清棠啊,你年紀尚小,的確不會管理財,姜氏是宴府的人,自然有宴府出錢管著,哪里有姨娘自己出銀子的道理,你娘也是為了你好。”
宴清棠心底冷笑,看著他們的目變得冷冽起來,“嫁妝自古以來都是子的個人財,既然你們不給,那兒只能去擊登聞鼓,讓圣上來評評理了。”
轉就往外走,這下可嚇壞了宴振。
這死丫頭今天是長了反骨了,竟然威脅到老子的頭上。
“反了,真是反了,我宴家竟然養出你這麼一條狼,連父親也敢咬,你姐姐今天才因為你賠進去了一份嫁妝,你現在還朝著我們要錢,簡直無法無天!”宴振氣的指著的鼻子大罵。
宴清棠回頭目中著涔涔冷意,“賠進去嫁妝那是活該,與我何干?說我無法無天,我倒想問問大夫人把我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何曾把我當宴家的一份子?”
“既然你們都不把我當一家人,你們的鍋我憑什麼背?我娘的嫁妝你們有什麼資格要?今天這嫁妝你們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否則咱們公堂上見!”
宴振子不由得一,他目直直的看著面前衫臟,頭發散落的子,這哪里是那個懦弱聽話的宴清棠?
就好像是踏著尸骨從戰場上走回來的戰士,周的弒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他了自己的額頭,竟然冒出了冷汗。
他宴振活了幾十年竟然被一個丫頭給鎮住了,這……這怎麼可能?
大夫人眼看著事鬧到這個份上,心里不免也生出了幾分寒意,語氣放了幾分,“清棠啊,你看這姜氏的嫁妝,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放哪了,要不,等我找出來了再一一送去,庫房最近比較凌。”
“好,我就坐這里等。”
宴清棠子直接往椅子上一坐,直直的看著前方。
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齒,扯了扯宴振的裳,目詢問。
嫁妝雖說是宅的事,可若是鬧大了,宴府的臉就徹底丟了,他們的兒還怎麼嫁人。
何況,那些嫁妝還打算將來讓云兒攀一門好親,要是沒了拿什麼給兒撐門面。
宴振沒想那麼多,只覺得那些鋪面田產掏出去就是在割他的,一個宅的夫人留著那些個銀子能做什麼使,又不缺吃喝。
可……
他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以父親的姿態低聲道:“棠兒啊,都是自家人,這嫁妝為父給你便是,這就讓人去收拾。”
“好,那父親給我個時限吧?”
宴清棠斜挑著眉等著他的肯定。
宴振立在那里,氣的膛起伏,“這……”
宴清棠將那張清單往桌子上一拍,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那就三日為限,三日后,清單上的東西一樣不能,否則,咱們公堂上見!”
起向外走去。
前腳剛邁出,后面的兩人便將清單拿到手里,相互對視一眼,只要這單子毀了,還要個屁。
門口冷嗖嗖的傳來一聲。
“忘了告訴父親,這單子不過是抄錄的那份,原本的我可還收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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