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白亦進宮一事并未引起其他人的過多關注。
畢竟宋勻君昏迷已久,湛白亦幾乎是個隔一段日子就會進宮來看看況,沒有任何人聯想到宋勻君快要醒來這件事。
進了宋勻君寢宮,湛白亦依舊不聲。
狐白在來的時候便已經告訴他了,但他也要沉住心思,不能讓人起疑。
龍九霄甚至沒有遣散宮服侍的宮和太監。
湛白亦像往常一樣給宋勻君施針,然后右手搭上宋勻君的手腕號脈。
“結果如何?”龍九霄顯得急不可耐。
湛白亦嘆口氣,并未多說什麼,只是搖搖頭表示一切如常。
但龍九霄和湛白亦二人之間的默契,讓龍九霄早就從湛白亦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宋勻君可能真的快醒了。
強行住自己心的欣喜,表面不聲,二人相繼出宮。
等周圍沒了人,龍九霄才急切的追問宋勻君的況。
“這次號脈,確實平穩很多,你方才看到他手指頭了應該不是錯覺。”
龍九霄并沒有覺得有太多的輕松。
相反,越是在這個時候,他便要更加提起神。
龍九霄沒有辦法時刻都守在宋勻君邊,他手指頭能的事,別人是不是也知道了?
“你可能還需要陪我演一場戲。”龍九霄鄭重說道,“宋勻君能這件事早晚是瞞不住的,我需要將這件事下去。”
湛白亦說了一聲明白,讓龍九霄沉住心思。
聊著聊著,二人便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回到了宋勻君的寢宮。
“近些日子失蹤之人不,百姓都去報。”湛白亦向龍九霄匯報外面發生的事,“府承的力很大,他們派出了不人前去尋找,但尸首全無,失蹤的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失蹤?”
龍九霄忽然想起來,之前宴清棠也答應了一家夫婦要幫著他們找兒子這件事,難道是同一件事?
“是的。”湛白亦點頭肯定,手上的扇子也搖的慢了些,語氣沉重,“雖然之前也有過失蹤的人,但畢竟是偶然,最終也都能找到尸首,但這一次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很可能正在醞釀一個天大的謀。”
“如此重要的事,為什麼沒有上報朝堂?”
“想必明天就能聽到消息了。”湛白亦讓龍九霄稍安勿躁,“起初知府往下了,但沒想到他們出面都沒能解決,最遲也就明天了。”Μ.166xs.cc
龍九霄點頭,忽然看了一眼宋勻君。
“他剛才的手指頭是不是了?”
湛白亦循聲看去,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卻也順著龍九霄的話往下說,“不太清楚,方才只是眼睛余。”
“你們可是注意到了?”龍九霄看向旁邊的宮和太監。
“奴婢,好像確實看到了。”
一個小丫頭站出來,唯唯諾諾,“前兩天的時候就過一次,但他們都說沒看到,奴婢以為是幻覺,便沒有上報,攝政王饒命!”
“無礙。”
龍九霄和湛白亦對視一眼,果然如他所料,已經有人注意到這個變化了。
“快去看看他,是不是要醒了?”
說這話的時候,龍九霄的余一直都在關注著旁邊宮和太監們的舉。
但人數太多,一個個都著脖子看熱鬧,真若分辨是敵是友,確實有些難度。
湛白亦再次給宋勻君把脈,按照之前演練好的說辭解釋道:“可能是因為躺的時間長了,人的自然反應吧。”
湛白亦搖著頭,輕輕地將宋勻君的手放回原位,“早上的時候便診斷過,中毒太深,就算是醒過來,估著也還需要幾個月之久。”
龍九霄陷沉默,似乎并不太滿意湛白亦的說辭。
演完了戲,他們也沒有必要長時間在這里耗著,命令宮和太監活泛著點,便離開了宋勻君寢宮。
“皇上中毒事關重大,難道不加派一些人手?”
“不必,貿然加派人手反而會引人懷疑。”龍九霄眉頭皺,看了一眼時辰,竟然發覺已經耽誤了這麼久。
“攝政王好像是有要事在?看你如此魂不守舍。”
心思被湛白亦如此直白的點出來,龍九霄的耳尖微紅,“無事,只是有些擔心宴清棠。”
“鬼靈著呢。”
湛白亦哈哈大笑,“不過若實在擔心,去看一眼不就好了?”
龍九霄倒是也沒有客氣,安排湛白亦去司閣搜集報,然后便匆匆離開皇宮去往宋家。
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跟追風打了個照面,確定宴清棠平安之后便再次離開。
翌日。
朝堂。
龍九霄像往常一樣坐在龍椅右側的座位上,忽然覺得今天朝堂的氣氛有些詭異。
“今日可有要事稟告?”
龍九霄率先打破沉默,目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終于,知府和禮部尚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緩緩開口。
“回稟攝政王,近日京都周邊多有失蹤案件,我等已經耗費不人力前去尋找,均一無所獲。”
知府話音剛落,原本寂靜的朝堂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不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各有猜測。
龍九霄大致聽了些,無非是在懷疑此事和黨有關。
“繼續說。”
知府俯,“臣以為此事和黨牽連甚廣,但沒有證據,我等能力不足以查清此事,還請攝政王出手。”
“確實,失蹤人數越來越多,百姓惶恐不安,惹社稷。”
“不若攝政王鐵手段,將之前留的黨紛紛鏟除,以免后顧之憂。”
大臣們的話越說越離譜,龍九霄嗅到了謀的味道。
自從上次打贏了勝仗之后,寧通國確實是安定了些時日,只是最近又有些流言和禍事,干擾著這太平盛世。
一直在后面垂簾聽政的太后也察覺到這件事的重要,忍不住開口勸說,“那些大臣說的在理,攝政王,這件事務必要徹查。”
龍九霄答應下來。
“攝政王明鑒!”
這個難題留給了龍九霄,他也覺得心疲憊,只盼著宋勻君能早些醒來,讓他離這拘束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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