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揣在白燕懷里的藥瓶也咕嚕嚕的滾了出來,剛好滾到了宴清棠的方向。
宴清棠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又害怕弄出太大的靜,不敢貿然離開。
這時,沈英勛從沈家出來。
“解決了?”
“回沈家主,已經解決!”為首的暗衛單膝跪地,向沈英勛匯報況。
凝魂丹畢竟貴重,沈英勛也沒打算將它假以人手,在白燕的上了一圈,并沒有找到藥瓶。
“藥呢!”
沈英勛第一個反應便是質問過來追殺的暗衛。
如此珍貴的東西,萬不能落這些人之手,他們不配!
暗衛同樣是一臉驚訝,方才手的時候還看到白燕死死護著懷里的東西,怎麼剛一死,東西就不見了?
“給我找!找不到凝魂丹,我要你們的腦袋!”
沈英勛暴躁的踹了暗衛一腳,臉上的傷疤猙獰恐怖。
宴清棠知道,藥就在這邊。
若是沈英勛找到這里,肯定也會看到躲在這里的宴清棠。
心神繃,若是被發現......
暗殺宴清棠所有的線索全部都指向沈英勛,若是被沈英勛知道已經發現真相,會是什麼后果?
面臨死亡的時候,宴清棠只覺得心跳都驟然變慢,一寒意從腳底直躥到腦門,嚇出一冷汗。
心中默念千萬別找到藥瓶。
藏匿在墻上的追風同樣是滿臉張,正琢磨著應該如何制造一些靜吸引沈英勛的注意。
追風陷兩難的境地,不上,宴清棠被發現,會讓陷危險;上,沈英勛同樣會聯想到是宴清棠指派,同樣會讓陷危機。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追風看到宴清棠給他比了一個手勢,讓他稍安勿躁。
如此境地,便只能相信運氣了。
追風已經做好了宴清棠被發現,然后他出手殺出一條路的準備。
宴清棠過濃的樹葉,看到沈英勛等人正在俯尋找藥瓶。
近了......近了......
宴清棠只覺雙腳發麻。
“大哥!”
沈山突然出現,若有若無的朝著宴清棠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家門口集結這麼多暗衛,可是有什麼重大事故?”
“沒有。”
沈英勛收斂了面上的殘暴之,重新恢復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不過是帶著這些人演練一下。”
沈山哦了一聲,“既然是演練,還勞煩大哥換個地方,如此這般,難免引起恐慌。”
兄弟二人全然都沒有提到地上已經咽了氣的白燕,算是一種沒有撕破臉的默契。
“你先回去吧。”
沈英勛急著尋找凝魂丹,百般催促。
可沈山像是鐵了心一般,不看到沈英勛走人便不會輕易離開。
無奈,沈英勛只能惡狠狠的瞪了沈山一眼,卻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起離開,走的時候,還沒忘將白燕的尸理拋尸。
等沈英勛離開之后,沈山才扭頭看向宴清棠藏匿的灌木叢。
“哎呀,這里怎麼還有個藥瓶子?”
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的宴清棠再次被沈山的話提起了心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被人發現總歸是不好的,尤其是還沒有弄清楚沈家的事之前。
經歷了這麼多事,宴清棠已經不若之前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人心難測,還是小心為妙。
宴清棠一不敢,甚至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沈山最終停留在拿瓶藥面前。
從宴清棠的角度,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沈山鞋子上的泥污。
“還香,不知道是誰丟在這的。”沈山撿起瓶子,都沒有注意到灌木叢中的宴清棠。
追風已經將手放在了側的劍柄之上。
“浪費可恥,浪費可恥。”沈山輕的了瓶子上的灰塵,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意有所指,“這麼貴的東西,離那些危險遠一點,這要是磕了了,壞了瓶子傷了藥效可就不好了。”
沈山將丹藥揣進自己懷里,慢慢悠悠的回了府。
等沈山離開良久,宴清棠都不敢彈。
“好了,出來吧。”
宴清棠被一個悉的低沉嗓音嚇了一跳,隨即便反應過來是龍九霄。
轉危為安,見到人,宴清棠頓時迫不及待的從灌木叢中爬了出來,頭發上還帶著幾片發黃的樹葉,服也被樹枝刮破了兩道,好不狼狽。
“你怎麼來了?!”宴清棠面驚喜,看著龍九霄那冷厲的面容越發順眼。
“沈家不安全。”
龍九霄抬手將宴清棠發間的樹葉摘去,確認真的沒傷之后才繼續解釋,“剛剛從司閣得到線索,白燕殺你是沈英勛指示,而且姜府失火也有了眉目,便想著過來接你回家。”
白燕沈英勛指使這件事宴清棠已經知曉,更好奇姜府失火一事。
“不過,你竟然會去司閣買消息。”
宴清棠難免吃驚,要知道司閣的消息堪稱天價,同時調查兩件事,想必龍九霄破費不。
龍九霄卻直接跳過這個話茬,直接給宴清棠解釋了姜府失火一事。
“姜府失火,是因為有人不滿松玉堂藥品火,被搶了生意,有了仇家,所以那些人便過來找你尋仇。”
“找我尋仇?”
宴清棠剛聽完便發現端倪,“我并未松玉堂的藥丸是我制,那些人為何會找到我?想必這里面還有更大的謀吧?”
龍九霄贊許的點頭,“幾日不見,聰明見長。”
突然被龍九霄夸贊,宴清棠倒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背后到底是何人所為,還需要繼續追查。”
“即便是司閣也沒查到?”
“沒有。”
宴清棠哦了一聲,嘖嘖道:“看來司閣也不過如此,這麼點消息還查不到,黑心!”
被稱作黑心的龍九霄:“......”
二人打趣的這段功夫,追風一直在旁邊瑟瑟不語。
方才若不是沈山出馬,險些釀大錯,這次難免一頓重罰。
可龍九霄就像故意一般,無論追風心如何恐懼煎熬,遲遲沒有說出罰方式。
最后還是宴清棠注意到追風幫著說,龍九霄這才警告似的的略施小戒。
追風對宴清棠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