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大清早回來然后一覺睡到中午的宴清棠當然沒忘記給沈母送藥。
不同與之前,這次沈母的院子顯得空落落的,打眼一看便發現,院子里了很多花草,其中便包括之前宴清棠給提過的夾竹桃。
沒了往日的繁雜,這小院看著倒是順眼不。
沈母并不在屋。
“沈母。”
“沈母?”
宴清棠拎著藥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沈母,還納悶是不是好些了出去風了。
正當宴清棠打算把藥留下的時候,沈母才從里屋出來。
“沈母,可是不太舒服?”
宴清棠一眼便看到沈母眼眶發紅,走路的時候腳步也有些虛,立馬便想到是不是有人對沈母了什麼手腳才會讓他如此虛弱。
“沒有沒有。”
沈母連忙搖頭,抬手了一下眼角的淚珠,“就是想到一些事,覺得心里有些難,讓宴小姐見笑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母看宴請他的表帶著些不自覺的討好,似乎生怕自己的模樣惹得宴清棠不快。
“沒有不舒服便好。”宴清棠松口氣,將帶來的藥到沈母手里,“若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立馬告訴我,心里不舒服的也是,您若是不介意,也可以找我談談心。”
“宴小姐著實心。”
沈母看著宴清棠的這張臉真的是越發歡喜,“不過呀,能看著你們這些孩子健康長大,以后生活無憂,這便是我們最開心的事了。”
宴清棠被沈母這番話說的云里霧里。
論關系,和沈母也不過是醫患關系,算不得多深,若論年齡,沈母確實有代啰嗦的資格,只是二人關系并非親,這番話說的,倒是讓宴清棠不知道怎麼接。
沈母自然也察覺出來宴清棠的尷尬,知道自己不小心多說了,便趕轉移話題。
“剛才的話有些唐突,宴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沈母解釋說道,“只是因為我家老爺這幾天沒在沈家,當初留下宴小姐說的那些話,如今想來卻是愧疚。若是宴小姐了委屈,你想走便走罷,也不用惦記這我這個糟老婆子。”
“您才不是老婆子呢,您……”
宴清棠知道久病的人心靈都比較脆弱,再加上沈明遠不在邊,肯定會多愁善。
“也不怕你笑話,我家老爺走了,你最應該小心的就是沈英勛。”沈母打斷宴清棠的話,表凝重,“近些日子因為給我醫病,沈英勛可并不太看好你,說不定你都了他的眼中釘。”
“這......”
宴清棠皺眉,還是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聽到有人如此評價沈英勛。
心中有了些許猜測,沈母的病,八跟沈英勛不了干系。
“放心吧沈母,左右我也會些醫,尋常的毒藥傷不到我,而且毒蟲的問題我也有辦法解決。”
這麼說,是為了讓沈母安心。
更何況宴清棠還有龍九霄罩著,想必沈英勛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刁難。
“還是小心為妙。”
沈母的話宴清棠到底是聽進了心里。
原本宴清棠就沒有放松警惕,這次聽到沈母這麼說,自然會更加謹慎。
宴清棠心事重重的回到屋子,不自覺的向了袖子里的那個螢火蟲。
方世明的話還回在耳邊,倒是好奇這螢火蟲的奇妙。
但馬上就發現不對勁。
原本安安靜靜如同睡著般的螢火蟲,此時在罐子里來回撞,上的熒也不規律的一閃一閃,看起來很是焦躁。
邊有追風護著,如今追風并沒有出來跟說有危險,那這螢火蟲如此這般,難道......
“方老有危險!”
宴清棠騰的一下從座位上坐起來,之前的疲累也強迫了下去。
方世明對有恩,如今方老有難,不能見死不救。
一邊說著,便沖出門口,打算順著螢火蟲的指引一探究竟。
“你要去哪?!”
宴清棠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沈詩婧難道上輩子是個掃把星不?每次有急事的時候都能出來摻和上一腳。
“我又不是你們沈家的下人,我想去哪,不需要跟沈小姐報備吧?”宴清棠的語氣有些急,不想在沈詩婧的上浪費時間。
但沈詩婧也看出來宴清棠的急迫,偏生要擋在院子門口不讓人出去。
“讓開!”
沈詩婧雙手叉腰,表傲慢,“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罐子里面的螢火蟲更加急躁。
“沈小姐若是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詩婧看宴清棠似乎真的要手,也收了一些氣焰,“我看宴小姐如此焦急,想必有要事在,但我懇請宴小姐先幫我一個忙。”
“快說!”
“宴小姐跟我來。”
宴清棠知道沈詩婧沒安好心,但為了能盡快的擺眼前的累贅,只能跟了上去。
對沈家的悉程度,沈詩婧自然是說一不二的。
沈詩婧帶著宴清棠避開了大部分的下人,左拐右拐,終于到了偏遠一個廢棄的院子中。
院子中有一口足有兩人懷抱寬的井,那口井周邊長滿了青苔,井壁上波粼粼,里面的水不。
宴清棠并不認得這里,皺眉,“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不過是想著找宴小姐找個沒人的地方說點悄悄話。”
周圍沒了人,沈詩婧的面孔暴無,擰眉瞪著宴清棠,表之中盡是鄙夷,“宴清棠,你說你憑什麼能獲得攝政王的青睞?到底用了什麼狐子手段?”
宴清棠只覺得對方可笑至極,轉就走。
“區區庶,我看你不過是想著飛上枝頭變凰罷了。”沈詩婧在后面急得跺腳,看宴清棠如此態度更是火冒三丈,“我再跟你說話你難道沒有聽見?你給我回來!”
宴清棠充耳不聞,繼續往外走去。
“宴清棠,你在那邊做夢,攝政王不過是一時興起,你本就配不上王爺!”
“我勸你離攝政王遠一點,否則無端陷這段虛妄的中,對你沒什麼好!”
沈詩婧的話越來越難聽,宴清棠卻只當做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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