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棠聞言,卻是連連搖頭拒絕,“不行,你可是當今圣上親自下令,要求你在城東照看瘟疫的,若是現在跟著我跑回了京城,就算只是城外,那也是極危險的,若是被有心人刻意揭發,那可就是抗旨之罪。”
這番話說的一字一頓,臉上寫滿了不贊同,湛白亦抿,但也知道他無法離開城東,只好點點頭答應了宴清棠,在臨行前囑咐道,“小心為上,如有不便,立馬回來。”
宴清棠點頭,隨后就快馬加鞭,趕往了京城外的半山坡。
這半山坡的路線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畢竟當時一路逃亡,那種驚險刺激的覺現在仍是記憶猶新。
但站在了高聳的懸崖上時,宴清棠卻有些憂心。
問題在于,找不到滾下去的地方了。
要知道當時況嚴峻,一個不察覺,這才滾下半山坡,撞在巨石上昏了過去,昏迷前的記憶也渾渾噩噩,還能想起來百味草的模樣已是大幸,但讓去找地點,可就有些難為了。
宴清扶額,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一個翻,在斜著的半山坡上來來回回走,四尋覓著。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坑洼不平的地方,就在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后傳來陣陣腳步和說話聲。
宴清棠斂了斂眸子,立馬蹲下來,躲進了草叢中。
茂的草叢中躲一個小的子可謂是輕而易舉,從遠更是本看不出破綻,但如果從近看,就明顯多了。
宴清棠毫無察覺,低著腦袋,看著遠迎面來了幾個影剎的人馬,各個上帶刀,穿便服。
其中還有之前在影剎認的小弟,此時就在人群中笑著走,一路瀟灑,沒發覺在遠躲藏的宴清棠。
影剎怎麼會在這里?
宴清棠覺得有些頭疼,了腦袋,心中不由得開始警覺起來。
如果影剎的小弟此時此刻出現在了附近,那麼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千墨就在附近,只不過自己暫時沒發覺罷了。
宴清棠瞇了瞇眼睛,心中越發煩,要知道此時此刻單槍匹馬,若是和千墨撞上,毫無掙的力氣,只能任其宰割。
就在此時,遠的幾個人走的有些近了,說話的聲音也越發明顯,仿佛在談論要找什麼東西。
宴清棠立馬豎起耳朵來,想聽個仔細,也因此全然沒發覺后的靜。
就在宴清棠快要聽見的時候,后有個人拍了拍,作極輕,宴清棠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發現有人在后的時候,瞬間僵住。Μ.166xs.cc
沒敢回頭,而是繼續貓著子,佯裝沒發覺后之人,隨后腳底抹油就準備逃離現場。
就在準備發力的時候,一轉頭就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膛。
宴清棠只覺鼻尖有些酸脹,疼的淚花都涌出來了,一抬頭,就和千墨似笑非笑的眸子對上了眼。
刻意避開了千墨視線,宴清棠只覺得自己真是倒霉了。
在一刻鐘前。
千墨帶著手下在這附近巡視,可卻暮然發覺了不遠的草叢中,有一個影半蹲著窩在草叢中,試圖用并不高的草遮掩住自己的軀,可那人畢竟是個年子,遮住了臉遮不住子。
他只覺得好笑,走近一看,這悉的背影和上用的熏香味道,毫無疑問,此正是宴清棠。
千墨的興趣越發濃厚,就這麼看著宴清棠鬼鬼祟祟的盯著前方,發現自己被人看見了頭也不回就準備逃的模樣,心下覺得十分有趣。
宴清棠哪知道千墨何時出現的,被嚇得都有些結,但恍然一想,發覺自己臉上還帶著易容面,眼前之人理應沒認出自己來,這麼一想,底氣立馬足了。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過是附近一良家子,你這麼盯著,太過失禮了吧。”
宴清棠掐著嗓音,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尖細些,面上表更是囂張,雙手環,高昂著腦袋,不屑一顧的看著千墨。
千墨并未開口,只不過臉上的笑意似乎加深更多,站在原地笑的有些詭異,眼神更是能穿人心一般,盯著宴清棠。
一霎那,宴清棠有些發虛,但臉上帶著面,的底氣自然不能低了,繼續昂著頭說道,“笑什麼笑?堵我的路了,閃開閃開。”
宴清棠說著,就要撥開眼前的人,準備拔就跑,可千墨像是個頑石,站在原地一不。
就在宴清棠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千墨卻突然舉起手來,一副易容面出現在他手上,正是宴清棠之前的易容面!
宴清棠瞬間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了自己的臉,發現原本有些斑駁的面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的臉正堂而皇之的暴在空氣中。
宴清棠尷尬的想找個地鉆進去,撇過頭來,不敢直視眼前的千墨,千墨卻也毫不在意,只是低著頭仔細打量著宴清棠這幅發糗的模樣,笑容越發擴大。
“怎麼不裝了?剛剛不還是這附近的良家子嗎?說我失禮了?怎麼不跑了?嗯?”
千墨步步,宴清棠步步后退,臉有些難看,自知落了千墨手中,事定會變得更加復雜。
只見宴清棠手指微,正準備將袖袍中的螢火蟲放出去,好給湛白亦傳遞些消息。
就在螢火蟲撲哧著翅膀往外飛的關鍵時刻,千墨大手一揮,就將小小的螢火蟲抓在手心,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
宴清棠將這一切納眼底,滿頭黑線,舉手扶額,略帶無語的盯著千墨。
千墨笑著,繼續近宴清棠,兩人距離眼可見的變短,宴清棠找準機會,剛準備拔狂奔,就被千墨一把撈住。
宴清棠眼看著最后一生機都被掐滅,有些惱火,一雙眼睛瞪著千墨,悠悠開口道,“你究竟想要干什麼?”
如果不是打不過眼前的男人,宴清棠絕不會就這麼妥協,但是現實擺在眼前,宴清棠也是不得不低頭。
千墨了手指,將螢火蟲重新塞宴清棠的袖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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