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長公主臉稍霽,只是遠遠見過一次容貴人,但那張臉卻很像前皇后。
看見永寧長公主陷沉默,安子衿目中更是帶了一疑。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個普通的宮,但那張臉……很像先皇后。”永寧長公主落了子后緩緩道:“倒沒想到我父皇竟是個長之人。”
安子衿心中一震,長得像先皇后的宮?總覺得很悉!
“子衿?”永寧長公主了眼,擔憂地蹙眉問道:“如何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子衿回過神,搖了搖頭,笑道:“今天真是要輸了。”
永寧長公主不以為意,“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我倒是討了個巧。”
安子衿再次審視那棋局竟發現自己真的無路可走了,輕嘆一聲,“我輸了。”
永寧長公主也放下了棋子,“若是還在擔心顧璟,不如我再多派些人去尋一尋?”
“不必了,他必定是有他的緣由,我只是……”下意識地回答后安子衿紅著臉低了頭。
永寧長公主用手輕點著棋盤,笑道:“過完了年沒多久就是你的及笄禮了,到時候我可要來觀禮的,宜兒那丫頭定是也要來的。”
安子衿含笑應了,及笄禮一過就該議親了,手心還著一枚棋子,已經沾上了溫熱的溫。
又閑話了幾句,永寧長公主起道:“今年倒也高興,一會兒我也該去淑妃那里坐坐了,明日還有除夕夜宴,這個時候接手辦,恐怕淑妃那里是要忙的不行來了。”
安子衿也起相送,“的確,怕是要忙不過來,不過四殿下已經回來了,淑妃也是心安的。”
永寧長公主含笑道:“你放心,顧璟明日定是要回來赴宴的。”
永寧長公主走后安子衿就凝神站在了窗邊,的思緒又回到了容貴人的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寵冠后宮的宮似乎是白君佑的人!
這樣的話,這宮豈不是白君佑埋在葉淑妃邊這麼久的一顆棋子?如今得了圣寵,甚至連薛貴妃都踩了下去,這又是哪一出?
對薛家這麼打,本就不像是白君佑的手筆,安子衿鎮定下來,一一理順了這幾日的事,越想越覺得不是白君佑在背后推波助瀾,甚至前世這個宮本沒有這麼大的造化!
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呢?安子衿珉不語,手心那枚棋子仍然被握在手中。
“快!抓住他!”
左府的院墻,一眾埋伏好的人手一看到一個翻墻的影就沖了上去。
這影正是想要潛進府邸的左程遠,他驚駭之下連忙向后翻去。
可沒想到他剛摔在地上就被幾把長刀抵住了脖子,左程遠不敢彈,可手卻下意識地向了腰間,突然一只長靴踩住了左程遠的右手,隨后他腰間的劍也被一把了出來。
“左世叔,倒是還真讓世侄意外,你居然還敢回來?”來人正是高進先的嫡長子高遠,高進先雖然是兵部尚書,可高家被左程遠制了多年,為了等這一天高家可謂是等了許久。
“你!”左程遠狠狠地瞪著高遠,隨后他又和下來,正道:“你放了我,以后我遠走高飛,再也不踏足朝政,兵部也只會是你們高家把控。”
高遠笑了笑,他冷笑道:“世叔還真是老巨猾,你說我是愿意看左家逃得一劫繼續活下去還是……滿門問斬株連九族?”
“株連九族……那你們高家的兒也要死!”兩年前高家曾嫁了一個嫡到左家旁支。
“一個庶族的高氏又算得了什麼?為了等這一天,我們高家付出了多?你踩著我們高家當絆腳石,一步步剔去了我父親的勢力,想必你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高遠大笑道:“世侄也是糊涂,忘記告訴世叔了,左府早已是一座空宅了,左家早已統統下了天牢,就連這宅子都上上下下搜了好幾遍了,世叔別說來銷毀證據了,就是要找件避寒的裳恐怕都找不到了。”
“你!”左程遠臉鐵青,“我不會放過你們高家!”
高遠嗤笑道:“世叔還是想想斷頭飯想吃什麼,世侄倒是能盡上一點心意。”
半個時辰后,大理寺的門口的康夫人驚愕地頓住了步子,急沖沖地對著那獄卒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獄卒知道這是康家人也不敢得罪,他陪著小心道:“夫人,左夫人病重,大夫已經進去了,您再等一等……”
話還沒說完那里頭的大夫已經搖著頭出來了,他嘆著氣:“怎麼會有這種病?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康夫人踉蹌了兩步,一旁的丫鬟婆子嚇得連忙扶住了,“夫人保重子!”
康夫人掙開丫鬟,對著那大夫道:“我兒到底怎麼樣了?!”
那大夫皺著眉道:“是里頭那個不行了的罪婦?”
一聽這話康夫人就暈厥了過去。
康氏殞命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開來,更有流言蜚語相傳是左程遠為了控制康家而不被康家制衡就下了狠手。
此等留言并沒有因為左家全家下獄而減輕,反而是愈演愈烈,連宣仁帝都下令徹查,畢竟和康家一樣的地方世族的勢力還是很大,這種事若是不能拿出信服的結果是平不了的。
鑒于沈二爺的醫,這件事也給了他,沈二爺在和四皇子短暫地會面后便趕去了大理寺的大牢。
很快康氏中毒最終不治而亡的消息便傳開了,而更為準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宣仁帝的案桌上,一樣的毒,一樣的手法,只是康氏更為不幸,服用的時候太久。
這樣的結論讓宣仁帝一陣后怕,他當即便下令徹查這毒的來源,而左家的罪狀也擱置了,畢竟左程遠還沒招供。
他左程遠雖是兵部侍郎可也是一步一步坐上了這個位置,并不是無點墨的草包,他認得清形勢,這個時候招供就是一個“死”字!
康氏死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安子衿這里,沉著臉邁出了屋子,誰知道正好到了急匆匆的溫庭之,他臉頰上還有五道指痕,如玉面容也顯得狼狽不堪。
“二小姐,康氏的死……”溫庭之雖然急切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安子衿卻是心里一,正問道:“最后那藥,是沈二爺給的,是麼?”
溫庭之鎖眉頭,點頭道:“正是,可沈二爺為什麼要這麼做?康氏分明就可以不死的!”
他臉上的指痕是被康夫人掌摑所留下的,治死了康氏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結果,他沒有還手也沒有說什麼,可心里還是不忍,醫者仁心,誰愿意親手醫治的人就這麼死了。
安子衿仿佛明白了,嘆了一口氣,“這應該是四殿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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