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日,城熱鬧起來,因著南疆公主的到來,城多了許多服裝迥異的南疆人。
大周和南疆很有通商往來,這一次隨行的南疆人也帶了許多小玩意兒去街頭擺攤賣,一時之間吸引了不的百姓。
“子衿,明日的宮宴你都準備好了?”
說話的是永寧長公主,前兩日去了趟江南,甚至還做了顧琮和薛宜的證婚人,惹得安子衿羨慕不已,不過好歹薛宜和顧琮各書了一封家書給安子衿。
安子衿正在桌子后頭理著賬冊,抬起頭驚愕道:“這麼快就到了?”
永寧長公主愕然失笑,“你這安國公夫人怎的只知后院柴米油鹽了?昨兒我不是吩咐人來支會你了麼?那南疆公主此刻只怕是已經到城外了,大抵這南疆公主貴,又說是子不適水土不服,我父皇已經派了太醫過去隨行伺候著。”
安子衿這才放下了賬本,笑道:“到了城外才開始水土不服,這南疆公主也是貴地有些勉強。”
“行了,管是想怎麼樣呢,明日那宮宴雖然沒什麼大意思,好歹我父皇也請了不的民間藝人,那多年居的皮影戲人都請出來了,你也去散散心,別整日里悶在這里。”
永寧長公主按住了又要去翻賬冊的手,“這安國公夫人又不是賬房先生,難不安國公還缺這點招賬房的銀子?快和我去鋪子里挑挑首飾,我看你上帶著的都是去年的,趁著宮宴在即,還是該置辦一套。”
安子衿還沒來得及收起賬本就被拉著出了門,安子衿只好是無奈地回頭喊道:“茯苓,將賬本收好。”
茯苓掩一笑,“可算是出門了,還是長公主有法子。”
永寧長公主早就看上了一家珍珠鋪子,都是南海上好的珠子。
“子衿,我瞧著這項鏈很襯你那裳。”
安子衿著手心里那條項鏈,笑了笑,“顧璟送了一大箱子的南海珠子,都還在庫房里鎖著,你也別再費勁兒了,我看倒是你該瞧瞧,你總是穿得這麼素凈作甚,那對墜子很好,雖然素凈,但是不顯得暗淡。”
永寧長公主剛要說話,一個侍模樣的人突然對著行了禮,“奴婢見過長公主殿下,見過安國公夫人。”
永寧長公主定睛一看,竟然是容昭儀的侍,安子衿輕笑道:“倒是巧的很。”
那侍因著葉芝和安子衿的關系倒也對安子衿心生好,帶笑道:“我們娘娘聽說這家鋪子里進了不南疆的小玩意兒,就讓奴婢來瞧瞧。”
“怎麼?宮里頭這些東西還不多?”永寧長公主打趣道:“你家娘娘也忒小氣了,現在誰不知道整個宮里的好東西都是流水一樣地往你家娘娘那里去,倒好,還要來這里和我們搶。”
安子衿也被永寧長公主逗笑了,“你快別聽打趣了,宮里頭的東西再好那都是南疆千挑萬選出來的貢品,哪里比得上這民間采買來的隨意小玩意兒有意思?”
那侍也跟著笑了,“長公主盡是打趣奴婢。”
這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急匆匆到了最前頭,他慌慌張張地竟然連永寧長公主都沒瞧見。
那侍聽了他的話也慌張起來,急得連忙屈膝道:“奴婢有急事,這就先走了!”
等匆忙退出了鋪子,永寧長公主卻是眉頭一蹙,“莫非宮里頭出了什麼事?”
安子衿也是有些不準,要說葉芝那里能有個什麼事?原先可能還會有人想要去對上一對,可自從薛貴妃都在面前吃了虧,宮人都是自此恭敬以待的。
永寧長公主搖了搖頭,“罷了,指不準是我們多想了,宮里頭能出什麼事,近來葉淑妃掌著大局,一切都安穩。”
“橫豎明日我也是要進宮的,到時候再看。”
雖說了這麼一段,可兩人還是買了些致的珍珠首飾,安子衿還特意買了件刻著南疆吉祥的小墜子,這東西格外眼,下意識就拿在了手里。
直到上了馬車才想起來,這東西是那時在城郊小院兒里的黑屋子中見過的!
“夫人,到了,奴婢扶您下車。”
安子衿一愣,扭頭看果然是已經到了家門口,出手任人扶著下了車。
回到府中理了瑣事后就天黑了,這時候茯苓拿著一封書信趕來,“小姐,這是大小姐寫來的信!”
安子衿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拿來我看。”
快速地拆開后看完,隨即欣一笑,最怕的就是長姐南疆公主的影響,甚至會影響子。
不過這封信中寫了長姐近來和子揚學起了兵法,二人甚至時不時就斗玩鬧,連季老夫人都哭笑不得,季家也愈加熱鬧了。
信最后還提到了季涵,他的婚事也定下了,就在三個月后,而季涵如今也愈加沉穩,連子都和他父親一模一樣了,只是行事手段和季老夫人學了個七八。
安子衿會心一笑,是當真希季家能安穩恬淡,如那個不幸早逝的外祖父所希的那樣,遠離風波。
季涵是外祖母最得意的嫡孫了,他的沉穩和手段都是季家子孫中的佼佼者,如今他要家立業,季家和余家的結合也是互有益。
想著想著,安子衿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心里頭似乎除了對顧璟和想要保護的家人以外,什麼都帶上了權衡利弊的思維。
放下了書信后便吩咐備了筆墨,寫了回信后便吩咐茯苓差人送了出去。
今日簡單的晚膳是安子衿和茯苓二人折騰出來的,廚房的管事婆子和下人也都習慣了,夫人樂意下廚們當然是高興的,左一個方食譜又一個養生膳食,安子衿倒是學得不亦樂乎。
第二日,安子衿還沒洗漱好就聽到了院子里的通報聲,原來是永寧長公主派了人來催了。
安子衿無奈地抬眸道:“瞧瞧,這才什麼時辰就來催了,指不準今日是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沒多久永寧長公主就親自來了,笑道:“快和我進宮去,今日這筵席上恐怕還得你這大周才一手。”
安子衿一驚,“我?”
永寧長公主抿了抿,“我父皇隨口這麼一提,可你也知道,君無戲言。”
安子衿眉頭微蹙,“圣上怎麼會這麼說?”
永寧長公主搖了搖頭,“這我可還真的不知道,索你就畫幅畫吧,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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