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杏雨隨同玄燁漸漸遠去的影,貴妃心中窩著火氣,忍無可忍,索是氣衝衝的來到書房。
皇上正因朝廷中的政務心煩意。
看著貴妃不顧一切的闖進來,難免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貴妃此番冒冒失失的趕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他眼底流出些許不快,雙眸的盯著貴妃看。
貴妃一時間也有些心慌。
但回想起這一切盡是杏雨的過錯,便直了腰板,非但是沒有猶豫,反倒是添油加醋的控訴著杏雨的罪行。
“皇上,您恐怕是有所不知的,那杏雨如今當著是膽大妄為的,昨日還俘虜了七皇子,意圖想要找機會謀害七皇子和仙兒腹中的胎兒。”
知曉此事,皇上沒忍住攥著拳頭。
他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麵,“這杏雨還真是越發膽大包天了!”
“來人,將杏雨帶過來。”
皇上一聲令下,即便有玄燁替杏雨做擔保,公公仍舊執意扣押著杏雨抵達書房之中。
貴妃是什麽人,皇上不是不知。
但杏雨若是有膽量危害玄雲的話,他也絕對不會輕饒。
皇上瞇起一雙眼睛,打量著杏雨的同時,不耐煩的敲打著桌麵。
“杏雨,你且說說,昨日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麵對聖上,杏雨並未張顧慮。
不急不緩的抬起腳步走上前,順勢恭敬從容的行禮作揖。
“回皇上的話,昨日是七皇子想要至民於死地,民之所以做出那種膽大妄為的事,僅僅是想要自保罷了。”
三言兩語,杏雨將昨日之事說的一清二楚。
更何況也從未傷及於玄雲和杏仙二人,僅僅是借助這機會嚇唬他們罷了。
見皇上遲遲都沒有回應,杏雨想起了什麽事。
的畔微微上揚,掌大的小臉上出些許冷笑。
“皇上,難道在您眼中看來,就算民從未犯錯,也理應任由七皇子追責,甚至是肆意被人殺害?”
皇後及時趕到,如今之際又不斷的替杏雨說話:“皇上,雨兒所言極是,本就是極其無辜的,所做之事,無疑是為了自保。”
不僅僅是皇後維護著杏雨。
玄燁亦是如此。
“皇上,雨兒從未犯下任何過錯,也無需一味的忍。”
看著玄燁和皇後二人不斷維護杏雨的模樣,皇上心中難免是有些不快。
即便杏雨是無辜的,但杏雨從來都是這般肆意妄為。
今日就算杏雨無罪,他也要一杏雨的銳氣。
“皇上,就算杏雨當真是自保,但昨日分明就是想要借機會殺了七皇子,臣妾也絕非是想要一命抵一命的,若能夠廢除了杏雨這一武功,日後臣妾定是不會再有任何怨言。”
貴妃特意說出這種話,無疑是意圖報複杏雨。
皇上先前很是不認同貴妃的言行。
可依照現在的這種局勢來看,唯一的辦法,也隻能是這般。
皇上緩緩的閉上眼睛,隻不疾不徐的開口吩咐下去:“既然是這樣,那這件事便依照貴妃所說的那般去做吧。”
這君王當真是要廢了的武功?
杏雨不留痕跡的向後退了兩步。
從不會因為這些事的緣故替自己求,更何況杏雨有足夠的把握,任何人都不可能能夠輕而易舉的近的。
玄燁本就不曾意料到皇上會這般開口。
他的劍眉鎖著,深邃的眸子中滿是不敢置信。
“皇上,您當真是要將這種事做的如此決絕嗎?”
皇上並未做出任何回應。
可即便如此,玄燁還是明了了皇上真正的決定。
“皇上,雨兒從未做錯過任何事,您卻是要因為貴妃的片麵之言,隨意的廢除了雨兒的武功,這對於雨兒來說,公平嗎?”
皇上存心想要教訓教訓杏雨。
即便是知曉杏雨無辜,他也是一副無於衷的模樣。
杏雨心裏麵比誰都要清楚,若繼續留在這裏,皇上定是不會放過。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依靠自己的能力,盡快逃離這是非之地。
看到杏雨連連後退了兩步,意圖想要施展輕功,貴妃也顧不得什麽形象,抬起手指著杏雨所在的方向,又尖著嗓音喊了一聲。
“杏雨要逃跑!”
杏雨意圖逃離,玄燁的攥著拳,隻覺得皇上現如今所做的一切,皆是極其荒謬無稽的。
“玄燁,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去追!”
皇上怒氣衝衝的開口,見玄燁一也不,便再次開口囑咐:“玄燁,朕命令你即刻去將杏雨抓捕回來,不論如何,你都要親自廢除了杏雨的武功。”
要他親自廢除了杏雨的武功?
玄燁抬起眼眸看過去,隻覺得麵前這人是越發的陌生。
見玄燁遲遲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皇上便越發惱恨,他將手邊的東西摔過去,又冷聲開口質問:“玄燁,你至今依舊是不為所,莫非是想要抗旨不!”
抗旨的罪過,玄燁自然是抵不過。㊣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盡可能的製住心中的不快。
玄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當眾對著皇上恭敬行禮:“微臣遵命。”
在眾目睽睽之下,玄燁本就不可肆無忌憚的幫襯著杏雨。
他看似步步杏雨,可實際上,每每靠近杏雨的時候,玄燁便特意收回自己的進攻,反倒是佯裝出防守的模樣。
趁著他人本就無所察覺的時候,玄燁低了自己說話時的聲音,隻低聲細語的提醒著杏雨。
“雨兒,你還是盡快離開這裏為好。”
莫名其妙的背上各式各樣的罪責,杏雨隻覺得這一切都是極其荒謬。
不由得皺著眉頭,又道:“皇上為何要這般對我?”
正所謂君王之心,變化莫測,也不得肆意猜忌。
玄燁本就顧不得其他的事,再次提醒著杏雨多加小心:“雨兒,你的當務之急便是從這裏離開,日後再來向皇上賠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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