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說,忠義難兩全。
可在皇上的眼中看來,實則不然。
玄燁品行非但是極好的,況且他也經過了自己的試探考量。
確定玄燁絕無二心時,皇上現如今也是能夠安心去用他。
“夜親王,想必杏雨已經同你說過此事,你如今是怎麽考慮這件事的?”
皇上不疾不徐的開口,眉眼中帶著些許考察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其實皇上的良苦用心,玄燁是能夠猜測出來的,若非皇上是想要用自己拿到先皇的私庫,恐怕他也本就不會特意試探。
“皇上,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就是,微臣定是不會辜負您的期。”
玄燁虛虛的拱手作揖,神自然如常。
聽聞這話,皇上忽然放聲笑道:“如此甚好。”
“既然夜親王願意效勞的話,那你便隨同著杏雨一並去見太妃,再小心試探真正的意圖是什麽。”
皇上終究是想要讓玄燁加這計劃。
玄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現如今想也不想的領命:“皇上,您盡管放心就是,微臣定會竭盡全力。”
再次去見太妃時,杏雨是同玄燁一並前去。
太妃瞥了眼跟前的杏雨,隨即慢條斯理的走上前去,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自始自終皆是默不作聲的玄燁。
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玄燁。
“你便是夜親王?”
太妃微微皺了皺眉頭,特意詢問一番。
玄燁倒是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自顧自的打量著麵前的人。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便直接說了。”
或許是早就已經意料到了玄燁不願意相信自己,太妃現如今便不疾不徐的開口。
“我可以將先皇的私庫給你們,但你們不論如何都必須保證我的安危。”
頓了頓,太妃又道:“私庫給你們之前,我要安然無恙的離開冷宮。”
太妃真正的意圖是什麽,杏雨不必多想也能夠猜測出一二。
分明就是對皇上恨之骨,也斷然不可能隻是想要逃離冷宮。
“太妃娘娘,您費盡心思的離開這裏,想必也是希能夠掀起江山吧?”
杏雨說出這話時,太妃反倒是笑了笑。
“夜親王,不必我多說什麽,你且回想自己的過去,皇上是否打過你?又或者是說,皇上可曾懷疑過你?這種滋味如何,不必我說你也深有會吧?”
說完了玄燁,太妃又漫不經心的看向杏雨:“若皇上想要取你的命,怕是誰都攔不住的,就算是夜親王,又怎麽可能護你周全?”
太妃的話,不由得讓杏雨回想起前段時日的遭遇。
本就沒有想到過,太妃被關押在冷宮之中,竟是能夠將所有的消息都探聽的一清二楚。
恐怕這件事也絕非是如同表麵這般簡單。
背地裏定是還有他人在暗中同太妃聯手。
何止是杏雨意識到了事的反常,玄燁亦是察覺到太妃很不簡單。
他們彼此之間暗中對視了一眼,又極其默契的配合起來。
“太妃娘娘,您說的極是,我也不願意到限/製。”
生怕太妃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玄燁滿臉認真的轉過去著杏雨:“雨兒,我斷不能準許任何人傷及於你。”
杏雨先是遲疑了片刻,隨即還是點了點頭。
再三的斟酌考慮之後,杏雨亦是沉重的開口說道:“太妃娘娘,我們願意幫助您逃離冷宮。”
明麵上,杏雨和玄燁假意答應太妃的要求。
可實際上,離開了冷宮之後,他二人便是第一時間將太妃可疑之盡數全部都告知於皇上。
“皇上,您現如今定是要好好的調查此事。”
皇上知曉太妃絕非是什麽善茬,但他也不曾意料到,太妃冷宮之中依舊是能夠這般耳目通天。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順勢點頭應允。
“朕知道了,這件事朕也會暗中派人去調查。”
直至這時候,杏雨和玄燁才稍稍寬心了一些。
冷宮的風吹草,玄風皆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以致於在這種況下,玄風當即吩咐下去:“你們這段時日裏繼續在冷宮辦事,不論如何都要收斂一些,莫要出什麽馬腳。”
那宮想也不想的應允:“奴婢遵命。”
先前玄風同太妃做出這種易,自然也是希能夠通過太妃,挑撥離間杏雨和玄燁與皇上之間的關係。
若能夠讓皇上日後愈加忌憚玄燁,甚至是鏟除杏雨,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可玄風著實是沒有想到過,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功虧一簣。
杏雨非但是沒有想過要考慮將私庫占為己有,而玄燁也從來都沒有異心。
宮瞧著玄風臉微微變了變,遲疑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帶著些許關切的口吻低聲細語的詢問道:“殿下,可是這些事出現了什麽岔子?”
他的事,旁人也不得多問。
玄風冷冷的抬起眼眸過去,他死死地盯著那宮。
“我的事,何時到你來多管閑事?”
察覺到玄風眼底滲出來的殺意,那宮本就不敢妄議,也是越發的心慌,在玄風跟前撲通一聲跪下來:“殿下,奴婢知錯了,還希您能夠諒解奴婢的一時之失,奴婢日後定不會這般膽大妄為的。”
看著宮連連磕頭求饒。
玄風冷哼了一聲,“那你還不退下?”
若非是因為在這種要關頭,冷宮中辦事的任何人都不能出現差池,不然玄風也絕對不會繼續留下這般禍害。
待宮退下去,玄風將自己的心腹傳喚來。
“這一石二鳥的計劃,並未功。”
玄風漫不經心的說出這些話,隨即又是連連歎息著。
那人依舊是鎮定從容的,他甚至是輕笑了一聲:“殿下,這計劃不功,咱們再考慮其他的計策便是,不論如何,您定是能夠如願以償的。”
是啊,他終究有一日會如願以償。
至於那杏雨和玄燁,多活一日,便多活一日吧。
玄風不留痕跡的斂了斂眼眸,藏在袖中的手指也稍稍收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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