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離開之後,皇上的臉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又特意抬起眼眸瞥向盡在跟前的杏雨和玄燁二人。
“朕還有一些事想要問你們。”
撂下這番話,皇上隻低聲開口吩咐道:“你們隨朕來。”
聽到這話時,杏雨和玄燁彼此之間互相對視了一眼。
為了避免惹得皇上心生懷疑,他們一並前去。
“這件事的真相,理應是如何?”
皇上的麵容中帶著些許不耐煩,如今也是擺明了不願意相信他二人的片麵之言。
“回皇上的話。當初落之中,我們的確是負重傷,也本就沒有可能能夠去救治七皇子。”
話雖是如此,但皇上依舊不願意相信。
他攥著拳頭,憤慨至極的甩了甩袖:“時至今日,杏雨,你還是不願意坦誠相告是嗎?”
杏雨抿了抿,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撒謊:“皇上,這件事便如同民所說的這般,若非是因為我們傷未愈,我們也不會這般無於衷。”
皇上心中然大怒,重重的捶打著桌麵,“杏雨,你竟是有膽量在朕的跟前搬弄是非,朕倒是覺得,取了你的項上人頭都不算什麽。”
撂下這番話,皇上又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跟前站著的杏雨。
反倒是在這種時候,玄燁毫不猶豫的而出,又直截了當的維護著杏雨。
“皇上,這件事是我的過錯,當初是我不願意救七皇子的,您若是當真想要怪罪的話,不妨怪罪我。”
看著玄燁這般模樣,皇上更加確定,事出有異。
杏雨自然是不希玄燁因為自己的緣故,與皇上鬧得不愉快。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盡可能緩和自己的緒,慢條斯理的有上前兩步去。
“皇上,落陷阱之中,我和殿下的確是傷,也並未在第一時間救他們。”
微微頓了頓,杏雨便自顧自的解釋道:“七皇子和杏仙從來都是對我殺意騰騰的,恨不得能夠趁著這機會便了卻了我的命,我不論如何,都是不可能任由他們拿的,再者是說,殿下當時的傷勢很重,我也絕對不可能拿殿下的命冒險。”
此話不假。
杏雨坦然置之的說出事真相。
麵對皇上的然大怒,杏雨僅僅是鎮定從容的站在原地:“皇上,您若是想要因此的緣故責罰民,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皇上很是欣賞杏雨這般平和的世態度。
但與此同時,皇上心裏麵的確是有些忌憚杏雨的。
杏雨為子,卻是能夠有這種七竅玲瓏的心思,甚至是能夠揣測出他人心中所想,隻怕日後杏雨也絕對不會是什麽簡單的角。
思及於此,皇上的眉頭鎖著,心也越發沉重。
沉了片刻,皇上緩緩的抬起眼眸看過去,隻不疾不徐的開口吩咐:“杏雨,如今朕有些話要同夜親王單獨囑托,你還是先退下吧。”
不論如何,皇上現在沒有繼續追責的意思,杏雨心中高高懸掛起來的大石頭也算是就此落地。
稍稍寬心了一些,向皇上的時候,便微微俯行禮:“民遵命。”
“夜親王,經曆過這麽多事,想必你比朕還要清楚杏雨的品行。”
說出這些話時,皇上不悅的瞇了瞇眼眸。
玄燁仍舊是保持著先前的鎮定沉著,不急不緩的詢問其中的緣故,“皇上,不知道您說出這番話,是有何吩咐?”
“杏雨這種子,最是難以駕馭,也絕對不能為你的妻子。”
話裏話外,皇上皆是不讚同玄燁迎娶杏雨門一事。
早在這以前,玄燁和杏雨曾經不止一次的提起婚事,可那時候,皇上總是想著各種法子利用他們,現如今竟是荒謬無稽的撂下一句,杏雨難以駕馭,不合適。
玄燁的臉不太好看。
他沒有任何猶豫,隻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心中所想:“皇上,不論您是如何看待雨兒的,但對於我來說,我今生今世唯一會迎娶門的,隻有雨兒一人。”
生怕皇上不願意鬆口,玄燁又特意立下誓言。
“除雨兒之外的任何人,我都不會娶。”
玄燁的態度很是果決,甚至是本就沒有給皇上多說什麽的機會。
也正是因此,皇上的手指微微收攏了一些,他攥著拳頭,掃視了一眼麵前站著的玄燁,特意說道:“夜親王,朕已經同你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了,杏雨絕非是尋常子,日後隻怕會……”
提及於此,見玄燁深邃的眼眸中依舊是執著,皇上不得已甩了甩袖:“罷了,朕給你一個月的考慮時間,其他的事,待以後再說。”
皇上沒再迫玄燁去迎娶其他的子,玄燁也是為此稍稍寬心一些。
考慮一個月的時間而已,這也算不上什麽。
離開書房之後,玄燁見過杏雨,第一件事便說清道明皇上特意留下自己的真正緣故。
看著杏雨愁眉不展的模樣,玄燁還是試探的問道。喵喵尒説
“雨兒,你會不會怪罪皇上?”
其實皇上心中的顧慮,杏雨或多或都是心知肚明。
皇上定是會覺得的行事作風太過於狠絕。
“我沒有怪罪皇上的意思,或許當初的確是我做的不合理。”
杏雨輕輕的歎息了一口氣,掌大的小臉上流出些許愁緒。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玄燁二話不說的將杏雨擁懷裏,他輕輕抬起手拍打著杏雨的後背,又連連寬著。
“雨兒,你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任何事,若換作是你負重傷,甚至是意識不清醒的話,我也絕對不可能會貿然營救七皇子又或者是杏仙。”
末了,玄燁的眼眸中流出些許冷意:“我的做法,怕是會比你還要狠絕。”
聽聞此話,杏雨緩緩的抬起眼眸過去。
而在這時候,玄燁鬆開了懷裏的杏雨,反倒是輕輕覆上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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