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魯大娘如今奄奄一息,但為了能夠讓皇上意識到事真相,貴妃又特意托人將渾上下布滿了傷痕的魯大娘帶過來。
“魯大娘,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做出這種事的?”
在皇上跟前,貴妃變得越發氣起來。
魯大娘神有些慌惶恐,可僅僅是片刻的時間,便堅定下來,直直的指著杏雨所在的方向,“回貴妃娘娘的話,此番奴婢暗中下毒,全然是小姐的吩咐。”
生怕他人不相信,魯大娘又是低聲解釋道:“小姐意圖想要謀害七皇子殿下,這毒藥的確是想要下給七皇子的,可沒想,宮人端菜的時候,端錯了菜品。”
魯大娘的言外之意,便是杏雨對玄雲恨之骨,真正下毒,是想要殺玄雲。
聽到這一番話時,貴妃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慌忙轉過看向一旁的侍衛,著急忙慌的吩咐道:“你們還不趕去阻止七皇子用膳?”
唯恐玄雲當真是中毒了,貴妃又道。
“你們去見七皇子的時候,也務必帶著醫一同前去。”
玄雲還是用了膳食。
待侍衛趕到的時候,便看到了玄雲趴在圓桌上,意識漸漸的模糊,就連的也逐漸發紫。
好在醫及時趕到,這才避免玄雲“與世長辭”。
侍衛如實通稟事緣由,貴妃不由得冷冷的轉過看向杏雨,的眼底滿是敵意憤懣:“杏雨,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狠毒辣之人。”
聽到貴妃對自己評頭論足,杏雨隻是保持著冷靜沉著的態度,不予回應。
想起杏雨和玄燁彼此之間義深厚,貴妃忍不住將所有的過錯盡可能帶到玄燁的上去:“皇上,臣妾也覺得,像是杏雨這般子,斷然不可能會有如此大膽的謀劃,細細想來,這一切恐怕是夜親王在暗地裏決定的事。杏雨說不定也是僅僅是聽從了夜親王的吩咐。”
“而這夜親王,也是意圖想要奪得帝位。”
貴妃不斷的虛張聲勢,無疑是希能夠惹怒皇上。
若皇上能夠因此徹底放棄玄燁和杏雨,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在此之前,皇上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杏雨竟然會對玄雲手,以致於知曉此事的時候,皇上難免是對杏雨痛恨至極。
又因為貴妃的一番話,皇上越發驚恐,憂慮玄燁和杏雨接下來會將一切全部都攪的天翻地覆。
“來人,將杏雨帶下去,再將夜親王一並關進大牢之中。”
皇上不顧一切的說出這種決定。
杏雨隻覺得皇上這是被貴妃的一番話欺瞞了,張了張,還想要替自己辯解一番:“皇上,您也不該這般輕而易舉的相信貴妃的話才是,畢竟不管怎麽來說,貴妃娘娘……”
可皇上本就沒有給杏雨任何多說的機會。
直至被關押起來,杏雨這才冷靜下來,仔仔細細的回想起自己所力,親遭遇的一切事。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連環圈套。
杏雨不由得皺著眉頭,也越發懷疑,到底是誰在暗地裏籌劃這一切。
依照玄雲和貴妃平日裏的行事作風來看,他們本就不可能能夠設下這種圈套,隻怕這幕後兇手另有其人。
為的便是能夠讓杏雨和玄燁,與玄雲和貴妃之間自相殘殺,而他們最後也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夜漸漸的暗下來,也襯得月有幾分淒清。
玄風孤一人坐在庭院裏的石亭子中飲酒,柳凝眉則是悄無聲息的趕到此地。
慢條斯理的抬起腳步走上前去,又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太子殿下,您的聰明才智,凝眉今時今日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見識了。”
聽聞此話,玄風卻是放下手中的酒杯。
他抬起眼眸懶懶散散的看過去:“坐下來喝一杯。”
柳凝眉本就沒有猶豫,直接在玄風的跟前落座。
接著,將酒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嚨中有些辛辣,可柳凝眉也在極力的忍著。
回想起玄風的謀劃,還是沒忍住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您可否留夜親王一命?”
柳凝眉鍾於玄燁,也本就沒有辦法狠心了斷了玄燁的命。
“柳凝眉,你可是忘記了玄燁先前到底是如何對你的?”
玄風冷聲質問,卻瞧見麵前的柳凝眉毅然決然的模樣:“不論如何,我都要得到夜親王,就算是用盡了手段,他今生今世也隻能同我在一起。”
玄風還是頭一回見柳凝眉這般執意。
每每回想起柳凝眉的癡心,玄風難免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可笑至極的。
但時至今日,柳凝眉仍舊是不曾鬆懈放棄。
想起了什麽事,玄風挑了挑眉頭,意味深長的看過去。
“柳凝眉,若我將玄燁搞殘廢了,你還要嗎?”
若玄燁真的變了殘廢,日後再也不可能會有什麽人看中他,到時候,玄燁也隻能是一人的。
僅僅是想到這些事,柳凝眉的眼底流出些許期盼的神,連連笑了笑,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這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若夜親王了殘廢,他日後就再也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說出這些話時,柳凝眉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
原本玄風還在不斷試探柳凝眉,但親耳聽到了柳凝眉說出這種話時,玄風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柳凝眉本就是個瘋子。
他低低的咳嗽了兩聲,隻不疾不徐的說道:“本宮知道了。”
玄風自然不願意同柳凝眉接過多,他現如今又循序漸進的開口,也算是難得細致的提醒著柳凝眉:“若是沒有其他的事,你也盡快回去吧,免得遭人懷疑。”
若有人察覺,隻怕他們辛苦籌劃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柳凝眉明白其中的緣故,重重的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這。
著柳凝眉漸漸遠去的背影,玄風瞇了瞇眼眸,隻是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這柳凝眉的確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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