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你給我站住!”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便是現下的這種狀況。
杏雨慢條斯理停下自己的腳步,轉過看過去,便瞧見了滿臉怒氣的險峰。
而後的小裘,在不停的瑟瑟發抖。
杏雨從來都不屑於與險峰多費口舌,如今亦是如此。
冷著一張臉,想也不想的開口問道:“你有何事?”
“小裘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過錯,今日必須跟我回去罰。”
說出這話,險峰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起初杏雨隻是不忍心看到小裘再被責罰,現如今險峰甚至是不惜親自出現,隻為了能夠將小裘帶走?
小裘不過是個二等婢,哪裏得到險峰來置?
這件事,絕非如同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簡單。
“犯了什麽錯?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將帶走?”
見杏雨無於衷,仍舊是不願意退讓,險峰恨恨的瞪了一眼,眼下索是直接出一旁侍衛的佩劍,向小裘所在的位置刺過去。
杏雨察覺到險峰的殺意騰騰。
毫不猶豫的拿起長劍抵擋。
霎那間,便是刀劍影。
險峰要親自殺小裘,也讓杏雨漸漸意識到,小裘定是在無意之間撞見了險峰的,如若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會如此憤慨。
“今日,我也斷然不會讓你小裘半分。”
撂下這番話,杏雨不再躲閃回避,索是手執長劍發起猛烈的進攻。
杏雨的速度很快,攻/勢也很猛。
險峰本就敵不過杏雨,現如今倒是漸漸敗下陣來。
足足半刻鍾過去,杏雨依舊是保持著先前的鎮定沉著,相比較之下,險峰倒是在不停的/息著,他本就沒有想到過,杏雨的武功竟是如此湛了。WwWx520xs.com
稍作歇息片刻,險峰仍然不甘心。
小裘知曉了他的和接下來的籌劃,若是小裘肆無忌憚的泄出去,隻怕他的份也本就保不住了。
“杏雨,你最好是將小裘出來,如若不然的話,我也絕對不可能就此放過你。”
險峰狠狠地瞪著杏雨,此番又做好準備,意圖對杏雨手。
可偏偏是在這種況下,玄燁突然出現。
“本王倒是不知道,尚書大人平日裏竟是如此肆意妄為的。”清冷的男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他微微瞇了瞇眼眸,深邃的眸子中盡是淡然:“也不知,尚書大人這是不會放過誰?”
當場被玄燁破,險峰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就算是再怎麽憤恨,眼下倒是不得已著頭皮作答:“夜親王殿下,是您聽錯了。”
為了避免玄燁深究,險峰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還衝著他躬作揖:“夜親王既然是來找尋杏雨的,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待險峰離開之後,杏雨方才是抬起頭看向跟前的玄燁。
“殿下,你今日怎麽會突然來了?”
玄燁無可奈何的輕歎了一口氣,又道:“你就算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也不同我說,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這便想著來看看。”
簡單的敘舊後,杏雨想起小裘。
直勾勾的盯著小裘看,還是主的開口問道:“小裘,你會不會寫字?”
杏雨執意堅持著,小裘定是知曉了險峰的,他才會對小裘趕盡殺絕,但現如今小裘沒了舌/頭,甚至是連說話的可能都沒有了。
杏雨隻得詢問小裘是否識字寫字。
小裘輕輕的搖了搖頭,又略微有些喪氣的垂下眼眸。
自便被販賣做丫鬟,也從來都沒有接過學堂,更別提是書寫這麽難的事。
稍稍遲疑了片刻,杏雨回想起險峰這段時日裏的反常舉,抿了抿,隻低了自己說話時的聲音問道:“小裘,你是不是撞見了什麽,這才被險峰割斷了舌/頭?”
一聽這話,小裘的緒有些激。
連續不斷的點了點頭,雙手也在不斷的比劃著。
杏雨意識到現在的況,的眸漸漸深了一些,隻繼續追問:“小裘,你是不是親眼看到了險峰和南疆首領有所勾結?”
這是杏雨一開始便懷疑的事。
隻不過因為從來都沒有證據的緣故,杏雨也不敢輕舉妄。
小裘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想起自己曾經親眼所見的那一幕,小裘再次比劃著。
生怕杏雨看不懂,小裘又特意撿起來一支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麽。
猜測出小裘這是想要繪圖,杏雨便帶著小裘回了臥房,“小裘,你跟我來。”
與此同時,玄燁跟隨著一並前去。
一刻鍾之後,小裘將繪好的圖畫遞給杏雨,示意杏雨看一看。
可杏雨怎麽都沒不出其中的緣故。
玄燁不自然的咳嗽了兩下,還是沒再遮掩:“雨兒,我今日特意來找你,不僅僅是想要看看你的境如何。”
隨著玄燁的話音落下,九蓮推門而。
興許是因為服下了不補藥的緣故,九蓮的氣已經恢複了很多。
仍舊是不曾忘記杏雨的份,對著杏雨恭恭敬敬的行禮作揖:“奴婢見過小小姐。”
杏雨不習慣這般客氣,還是直言不諱的開口。
“九蓮你也不必如此,有什麽話起來再說。”
九蓮點了點頭,要說些什麽,卻在不經意之間瞥見了杏雨手中的畫作。
先是有些驚詫,遲疑了片刻,還是試探的問道:“小小姐,您都知道了?”
杏雨隻覺得有些雲裏霧裏:“什麽都知道了?”
“小小姐,您恐怕是有所不知,險峰是南疆人,他也命於耶律齊生。”
險峰是南疆人,這的確是讓杏雨出乎意料的事。
杏雨總覺得,自己母親的死,絕非是如同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簡單。
再想起險峰一直以來都在刻意瞞的份,杏雨微微瞇了瞇眼眸,又低聲喃喃著。
“難道母親的死,和險峰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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