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建在深山之中,叢林茂,規模頗為宏大,單從外麵遠遠去,就可以看到口修得十分奢華,隻怕皇家陵墓也不過如此了。
這就使得杏雨更加納悶,這裏究竟是誰的陵寢?如果是皇家某個人的,不應該單獨一座才是,而且這裏不應該隻有這麽一隊人馬,鬼鬼祟祟出。
也不知道裏頭是個什麽況,如果貿然進去,遇到危險,自己孤一人,連個照應也沒有,未免太危險,可是如果不去,又弄不清這些人到底再做什麽,隻覺告訴,肯定沒好事。
杏雨躲在樹叢後麵,著陵墓的口不犯愁。
抬眼看了看天,已經快要天黑了,還是再等一等,待夜深了,這些人都歇下,自己再進去不遲。
於是乎,便又靜靜地等了幾個時辰,臨近午夜的時候,陵墓口進出的人漸漸了,那邊的靜也慢慢止息,杏雨開樹枝探出頭去看,隻見口有微,兩個人一左一右蹲在門口守著,好像正在聊天。
這兩個估計是守夜的,今晚是不可能離開了,杏雨扯了一塊角下來,將臉蒙上,悄然出了樹叢,放輕腳步往那邊走去。
靠近之後,並沒有立即現,而是躲在夜之中,聽聽那兩人在談什麽。
其中一人灌了口酒,抱怨道:“咱們倆老倒黴蛋了,這種守夜風的活兒,每回都分配給咱們,好總撈不到,上麵是不是看咱不順眼呢?”
另一人奪過酒壺,也喝下一大口,說:“誰說不是呢,好在這也不是馬上就要葬人的陵墓,不然多晦氣,大半夜的,誰敢待在這裏?”
“話說回來,貴妃能想到用父親的陵墓來掩人耳目,真是聰明,誰會想到,咱們趁修陵墓之機,往裏麵搬兵呢?”
“貴妃當然聰明了,不然能在後宮獨得皇上恩寵嗎?真是單純靠貌不?不過你說,貴妃讓咱們運送這麽多兵存到這裏來幹什麽?”
“你傻啊,這都想不到?當然是要……”雖然這裏全是自己人,也不用怕泄出去,但那守衛還是及時住了,轉著眼睛四下瞟了瞟,“算了,這種事不是咱們這些小人要去管的,還是做好分事吧。”
黑暗中的杏雨早已睜圓了一雙杏眼,方才一聽見“兵”這兩個字,心頭便掠過一不祥的預,又見那守衛吞吞吐吐,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雅貴妃和七皇子要造/反!
不行,還是得進去看看究竟兵有多,心裏有個數,回去也好做應對之策。
思及此,杏雨在地上撿了兩個石子,準打向門口的兩個守衛。
守衛暈倒,杏雨快步過去,將他們拖進旁邊的樹叢裏,自己走進了墓道之中。
裏麵已經沒有人,靜得有點滲人,但杏雨顧不上怕,隻管一路沿著墓道往裏走,行了大概一盞茶的工夫,看見右手邊有一扇門,像是一個耳室,遂推門進去看。
眼的果然是刀劍戟弓箭一類的兵,滿滿當當的,整間耳室都是,數不過來。
杏雨便又再往前,打開第二間耳室,依然全是兵。
到了後麵幾間,則有盔甲弩車等,數量雖不多,但照今天的況來看,是後麵還會有更多的運進來。
幸虧今日發現了,否則再過個一兩年,雅貴妃和七皇子準備充分再起事,那將是一個巨大的禍患。
杏雨懷著滿腹的驚愕從墓道裏退出來,眉頭越皺越,得趕快回去,將此事上報給皇上,將這場謀反扼殺在搖籃裏。
就在快要到出口時,外麵傳來驚呼聲:“不好!有人闖進去了!快!”
接著,就有一隊人衝/進來,與杏雨撞個正著。
“什麽人?”
杏雨蒙了麵,這些人自然認不出來,也不廢話,當即揮手打出幾掌,將撲過來的幾個兵拍飛,快步搶上前,突圍出了墓道,衝/進樹林,消失在夜中。
“快追,別讓跑了!”兵跟著也衝/進林子。
夜裏漆黑一片,杏雨也辨不清方向,隻得像個無頭蒼蠅似的跑,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停下來了幾口氣,沒聽見有人追來,決定先找個蔽躲起來。
就在這時,前方“嗖”的一下,有個黑影竄了出來。
“誰?”杏雨準備出手。
對方立刻道:“是卑職,葉塵。”
葉塵是玄燁的部下,自然不會加害自己,杏雨這才安心,疑道:“你怎麽在這裏?”
“卑職是來調查一些事。”葉塵正要解釋,不遠便傳來了響。
兩人回頭看去,見黑夜中有火閃,是兵追來了!
“跟我來!”葉塵拉著杏雨往前跑了一會兒,又轉了個彎,竟然來到陵墓的另外一個口。
杏雨震驚,但也沒有多問,不得不先隨其後,跑進墓道裏去。
等停下來,才好奇道:“這裏怎麽沒人把守?”
“不久前被我以調虎離山之計給騙走了。”葉塵一邊說,一邊著口的那邊,“卑職這次來,是為了調查那些失蹤民工的下落。”
“民工?”杏雨一時沒弄明白,但立刻又想了想,兩眼一亮,“難道被招來這裏修建陵墓了?”
葉塵微微頷首:“我是據線索找過來的,多半是這樣了,這裏這麽大的一座陵墓,肯定要不人才能建起來。”
“可我來的時候並沒看見。”
“你是從西側那邊過來的,民工都集中在東側。”
杏雨恍然大悟,隨即蹙眉道:“這裏藏有,那些民工來了隻怕是難以再出去,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私藏兵可是死罪,泄出去,雅貴妃母子會人頭不保。
“正是如此。”葉塵麵凝重道。
躲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趁守門的兵沒有回來,趕出去,另外找地方躲藏。
兩人待外麵的靜遠去,便又走出墓道,往東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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