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直接被打了個半死不活,人暈過去,不省人事,但皇帝還不想讓他死,便讓人去太醫,並下了死令:“一定不能讓他死了,人要是救不回來,你們都得給他陪葬!”
之前又說往死裏打,打得輕了一點都有意見,現在卻又勒令把人救回來,救不回來就得死?
一眾獄卒和太醫都惶恐又無奈,卻也隻能應聲答應。
經過搶救,耶律齊的命是保住了,但依然昏迷沒醒,皇帝也不去管他,隻派人嚴看守便是。
兩天後,七皇子帶著兵返回皇都,經過點算,確定上的數量正好為五萬件。
大殿,七皇子戰戰兢兢地站在下方,小心翼翼地說道:“兒臣按照父皇的意思,將劫匪窩點端掉,並帶回兵,另外還有二百匹良駒,請父皇查收。”
“才兩百匹良駒?”皇帝之前得到金鈴托夜王府總管上的機,對他擁有多“私貨”心裏門清,哪能容他忽悠?
“了吧?你留下其他幾百匹,是還想作為今後造/反的資本?”
七皇子渾打了個激靈,不敢置信,這麽他把自己的況了解得這麽清楚?
“父皇,兒臣……”
“什麽也不用說了,馬匹全部上,另外你的那些私人隊伍,也立刻編正規軍,由楊大將軍統製,如此,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若不然,朕有的是手段治你,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皇帝到現在也沒有將四皇子意謀反的事公之於眾,就是要給這個兒子留條後路,希他今後安守本分,別再生出不該有心思,這是格外寬容了,七皇子隻要有點腦子,就該知道現在要聽從安排。
“兒臣一切都聽父皇的,多謝父皇洪恩。”
不過,七皇子並不知道皇帝其實是清楚他擁有多私人隊伍的,所以隻將暴了的幾個據點的兵上,其餘的暗中派人去報信,令其轉移,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皇帝看在眼裏,並沒有破,就當什麽也不知道。
這次大出,七皇子很是不滿,但他不敢在皇帝麵前表現出來,便去找杏雨的麻煩。
是日晌午,杏雨出府買些東西,半路上馬車被人截下,下去一看,七皇子就站在前方的馬車旁,用一種包含怨毒的眼神瞪著。
“什麽事?”杏雨一臉鄙夷地回看過去,語氣也毫不客氣。
七皇子緩步走來,在三四步開外定住,一字一板道:“還敢出來晃,就不怕我報複你嗎?”
杏雨哧地一聲冷笑:“你的報複不是早在幾天前就開始了嗎?在那天上千人的包圍之中,我都沒怕過,現在還能懼你?七皇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你在父皇麵前進讒言陷害我,我才會損失這麽大!”七皇子忍無可忍,怒吼出聲。
“什麽讒言?”杏雨不屑,這個人還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我跟皇上說的,都是真話,你私藏兵,暗養兵士,意圖謀反,這些都是事實,我在皇上麵前說真話是在救你,你主上兵甲,皇上念及父子之,還能再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總比被皇上強製收繳,最後落得陷囹圄要強。”喵喵尒説
七皇子瞪圓雙目,咬牙道:“照你這麽說,我還要謝你了?”
杏雨無意跟他爭吵,回準備回車廂。
“不用,但你最好小心一點,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皇上不知道,在他麵前耍小聰明,最後隻會追悔莫及,他對你已經很不耐煩了,若不是看在子嗣所剩隻有這麽幾個,實在舍不得對你手,這次的事你本不可能這麽輕易。”
“你嚇唬我?”七皇子表麵上不信,實際脊背發涼,已經沒有多底氣。
杏雨回頭看了他一眼,“不信的話,你就繼續來好了,看皇上會不會出手治你?”
七皇子驚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
直到馬車遠去,完全看不見,他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深吸了一口氣,驚覺後背的衫竟然已經全被冷汗浸。
父皇會不會其實知道他還藏著幾千人馬沒有上?可如果知道,又為什麽沒有穿呢?
雖然七皇子被收繳兵馬的事並沒向外公開,但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柳如眉還是很快便聽到了風聲。
之後,又將此事轉告給廢太子玄風,憤慨道:“本來還想挑七皇子起兵造/反,想不到他這麽不小心,竟然這麽快就暴了,真是沒用!”
玄風坐在案前,一邊自顧自地下棋,一邊說:“七弟會暴,杏雨肯定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可不是麽,一開始私藏兵的事就是杏雨上報給皇上的。”談到杏雨,柳如眉眼底就迸出濃烈的恨意,咬牙切齒。
“要不是有那個賤/人從中作梗,哪有這麽多麻煩?”
玄風輕輕落下手中的白子,又一枚黑子,裏說:“這個人聰明且能打,不太好對付,更重要的是,父皇越來越信任,若不先將其除掉,往後還會為更大的阻礙。”
柳如眉點點頭,深以為然。
轉過頭,看向玄風的側臉,見他微微蹙眉,那認真嚴肅的模樣,毫沒有在外人麵前那傻乎乎的影子。
要不是跟他相了這麽些時日,親眼看到他展出來的明一麵,也不敢相信,他的傻居然是裝出來的。
“是啊,杏雨實在是太礙事了,得趕除掉才行,殿下,你手底下高手眾多,不如,派幾個人去,將殺了,豈不一了百了?”
玄風斜眼瞥了一下,輕笑著搖頭,而後將黑子落在棋盤上。
“不,我現在還不能貿然出手,免得弄髒了自己的手,得另外找人去做,除了咱們幾個之外,還有誰最想杏雨死?”
柳如眉想了想,答道:“那當然是杏仙了,比起我來,恐怕還要更痛恨杏雨。”
玄風頷首道:“那就找吧,你悄悄地去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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