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趕按采蓮的膛部位,給做急救措施,“采蓮,你要住,一定要住啊!”
沒多久,采蓮便哇的一聲,大吐了幾口汙水出來,緩慢地睜開眼睛,無力地喚了一聲:“王妃……”
“是我,你能醒來就好了。”杏雨看上還有傷口在流,連忙派人去請大夫,接著又吩咐護衛道:“另外,趕去弄輛馬車來,我要帶會王府,快去!”
是真的怕采蓮再出點什麽事了。
“采蓮,沒事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采蓮人雖然醒了,但是神誌似乎還沒怎麽清醒,也可能是太累了,躺在杏雨懷裏,睜著兩隻猩紅的眼,始終沒有發出一言。
杏雨將幹的外裹在上,轉頭問道:“馬車怎麽還沒來?”
話音剛落,一個護衛便驅使著馬車急奔而來,幾人幫忙將采蓮抬著上了馬車,杏雨也準備上車時,滇南侯卻聞訊趕了過來。
見到現場的混,他驚愣在原地,“王妃?這,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杏雨放下馬車的簾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死死地盯著他,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我裝什麽傻?”滇南侯一頭霧水,他是收到消息,說府門前的池塘有人落水,而且聽見有人王妃,這才趕出來看看的,畢竟這塊池塘是侯府的,萬一鬧出人命,他得負責。
“這裏的事我毫不知啊!”
“不知?”杏雨冷冷一笑,“別裝蒜了,今天你派人在城外設下埋伏,企圖殺了我,你敢說不知?”
說罷,將原先得到的那枚令牌往他那邊一扔,擺出已經認定他是幕後指使者的態度,在詐他。
“表麵一套,背地裏又是另外一套,反複無常的險小人!你暗中下手算什麽本事,有種跟我到皇上麵前去,咱們將這件事說個清楚!”
滇南侯原本還不以為意,直到看見這塊自己府裏的護衛才有的令牌,不惶萬分,慌了神。
“這令牌確實是我府裏的,但刺客絕非我所派,是有人在陷害本侯!王妃,這整件事都是另有別的,咱們不是早就達了共識嗎?這麽明顯的栽贓嫁禍,你竟然看不出來?”
杏雨見被吸引過來看熱鬧的行人漸漸地多了,越發扯著嗓子說:“狡辯!你兒子害苦了采蓮,你現在又想殺我滅口,你們父子果真惡毒!等著吧,我會去皇上麵前參你一本,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滇南侯被罵得沒了脾氣,轉頭看了看四周,隻得低聲說道:“這裏人多,有什麽話咱們進府裏去說,行不行?”
“進府裏,好讓你再次對我下死手嗎?”杏雨完全不領,咬牙切齒地大罵,“我還沒這麽蠢!”
滇南侯皺眉道:“那你就趕走,別在這裏胡鬧!”
杏雨卻使出胡攪蠻纏的勁兒,梗著脖子道:“我憑什麽要走?我非但不走,還要把你的惡行都說出來,讓大家夥都聽聽!”
一邊說,一邊不聲地用視線在人群中搜尋,看了一圈,忽然發現不遠的街角,有個黑的影晃,再要定睛去細看,卻沒了蹤跡。
“夜王妃,我已經對你忍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走,要不然本侯可不客氣了!”滇南侯麵通紅,兩眼冒火,已是怒不可遏。
杏雨冷笑道:“難道你要當著這麽多百姓的麵,對我這個夜王妃不敬麽?我再怎麽說,也是皇家的兒媳婦,冒犯我,就是冒犯皇室,你可得把後果掂量清楚了。”
“這……”滇南侯此刻恨不得一掌拍死。
然而接下來,杏雨突然又話鋒一轉,說:“把那兩個奴才出來,我立刻就走!”
滇南侯再次被整懵:“什麽奴才?”
“還裝?”杏雨現在基本相信,他確實不知,但是戲既然演了,就得演到底,“就是剛才把采蓮扔下池塘的那兩個小廝!”
“采蓮不是死了嗎?”滇南侯心中一驚,這到底怎麽回事?他好像陷一個巨大的謎團,前後都是迷霧,視野全被蒙住,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
杏雨冷哼道:“采蓮沒有死,一開始就是你設的局,你想讓我停止調查,可是你沒有想到,我對這件事如此執著,依然揪著不肯放,所以,你便利用采蓮,將我騙到城外樹林裏,企圖將我殺害,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推!”㊣ωWW.メ伍2⓪メS.С○м҈
滇南侯麵對的指控,一時無從辯解,也不想浪費舌辯解,索一拂袖,扭頭就走。
“站住!”杏雨裝作要去追,做出滇南侯步子太快,已經進了府裏,隻好作罷的假象。
待看熱鬧的人都散了,才返回馬車,看了看采蓮,安排幾個護衛送回王府。
“的況不算嚴重,回去後太醫來看看就是了,另外幾個人,跟我去找那兩個男人!”
杏雨沿著街道往之前那兩人逃跑的方向去找,拐過街角,來到另外一條街,前方巷口突然竄出一個人來。
定睛一看,竟然是滇南侯。
“你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我哪有唱什麽?現在急著找人呢。”杏雨原本以為,方才那場戲當真把滇南侯給氣到了呢,想不到他還能折回來找自己,也算有些頭腦。
滇南侯又問:“你說采蓮還活著,究竟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被人打傷,裹在麻袋裏,扔下池塘,正好我過來找你,個正著,”杏雨不懊惱起來,“隻可惜那兩個人跑得太快,現在早就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這附近全是百姓的住宅,有的是地方躲藏,”滇南侯轉頭四下環顧,“要找人,隻怕隻有挨家挨戶去搜了,不然很難有收獲。”
杏雨蹙眉道:“可我又沒有手令,怎麽能去搜百姓的宅子?而且那樣做靜鬧得太大,容易引起恐慌,皇上知道必然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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