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都衙門地牢,兩名獄卒走向其中一間牢房。
開鎖的聲音驚了躺在石臺上正昏昏睡的禿頭胖子,他一下子從石臺上跳下來,大喊著:“可算是來放老子出去了!”說著大搖大擺就要往外走。
兩名獄卒上前把他往後一推,嗬斥道:“給我老實點!”
禿頭胖子擺出一臉不耐煩的神,無賴道:“我說爺,我不就喝多了跟路邊的小姑娘多說了兩句話,至於關我這麽多天嗎?而且我都說了,那是別人拿錢指使我幹的,不關我的事啊!”
“廢話!坐下!”獄卒厲聲訓斥著,強行將胖子按在凳子上。
胖子撓了撓頭,“爺——爺爺們,你們這要折騰到啥時候是個頭啊!我真的是被人利用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找就找那個姓許的公子去啊!我可是良民,你們不能欺怕啊!”
“你可老實點吧!你知道那個許公子是誰嗎?為何那日蔡捕頭會親自帶他過來審問你們?你要繼續,把這盆髒水往許公子上潑,那你可是得準備兩顆腦袋來砍了!”獄卒說道。
禿頭胖子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我說爺,你就別嚇唬我了。那姓許的不就是個八品音律兒嘛!跟你們家老爺一個品級,那也用不著怕啊,是不是?為難我一個小老百姓,這什麽事兒啊!”
這時,從走廊的牆角後麵又走出來一名瘦瘦高高的獄卒,提高了聲調問道:“你怎麽知道,那許公子是八品協律郎?”
禿頭胖子愣了愣,訕笑著撓頭:“他自己跟我吹的呀!他讓我去幹那缺德事兒,我一開始不肯,他便說自己是當的,這點小事沒什麽問題!”
獄卒站在較暗的方位,對方看不見他的神。他用眼角餘瞥向牆角後,等著下一步指令。
柳南梔就站在這後麵,小聲提醒獄卒,“你告訴他,這許公子明明是刑部尚書的大侄子。他怕是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獄卒得了柳南梔的指示,便冷聲笑了起來:“你可真會說笑!這許公子可是刑部尚書的大侄子,不然你以為蔡捕頭能親自帶他到我宓都衙門的地牢裏來審問嗎?他若是要抬份,何不直接表明自己與刑部的關係,我看,是真正買通你的那個人,故意沒有告訴你,拿你當槍使呢!”
“刑、刑部?”禿頭胖子咽了口唾沫,角的橫不停地搐,“這不可能吧!那刑部尚書要真是他舅舅,他能是個八品小?爺,您就別拿小的尋開心了!”
“我可是好心在幫你!你這次鬧事招惹的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姐,那是咱們三殿下王府上邀請的貴客!不然你以為你怎麽會被關這麽多天!上頭正想著怎麽置你才解氣呢!你有這閑工夫跟我們,不如好好兒想想,怎麽請你背後那個人出手幫幫你。若這事兒當真是許家公子讓你做的,那你就趕讓人去求搬救兵吧,晚了,怕是你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獄卒聽從柳南梔的小聲指示,繼續對那禿頭胖子循循善。
禿頭胖子也不完全是個傻子,聽了這番話之後,猶疑了一下,嘀咕道:“你們不會是……想詐我吧?”旋即他好像肯定了這個想法,便開始一口咬定自己是到許崢的挑唆,還揚言肯定是許崢買通了衙門的人,想來他翻供。
“我要見當的!你們還講不講王法了?我要跟你們當的說理去!你們不能平白讓我誣賴好人啊!讓我出去,我要見你們當的!”
禿頭胖子一陣吵鬧,獄卒幾番嗬斥都沒能堵住他的。
事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站在牆後的柳南梔有點氣憤,不過剛才胖子質疑獄卒們在詐他這點,也甚是可以。一個人若是心裏沒有鬼,怎麽會怕別人詐他呢?
於是,柳南梔對一早就侯在旁邊待命的小隊勾了勾手。
領隊的人即刻大聲宣道:“王妃娘娘到——”
禿頭胖子聽到這幾個字,才終於安靜了下來,瞅瞅左右的獄卒都忙不迭向來人下跪行禮,才跟著跪下來,卻試圖抬頭打量走近的人,仿佛不太確信這人真是王妃。
“堂堂的王妃,會來這種臭大牢?”
禿頭胖子嘀咕著,突然走上來一名侍衛,毫不客氣地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禿頭胖子哎唷一聲,不等反應過來,已經被侍衛給扣住。侍衛抬起他的下,讓他的臉朝向柳南梔。
“就是他?”柳南梔目冰冷地掃了這個胖子一眼。
禿頭胖子已經被眼前這一幕給整懵了,愣愣地看著柳南梔。
獄卒弓著子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王妃娘娘,前幾日中秋花燈會上,就是此人帶頭尋釁,驚擾了孔家小姐。主簿大人命小的們對他嚴加看管、審問,看看還有沒有同黨。”
“是那個姓許的讓我做的!是他,都是他!王妃娘娘,小的是無辜的呀!小的隻是喝醉了,被人利用了,您有什麽仇什麽怨,都找那個姓許的去呀!”禿頭胖子扭著頭用力甩開侍衛的手,一邊急急忙忙地大喊大,一邊試圖掙紮著爬起來。
侍衛一腳踩在他上,將他摁在地上。
胖子疼得齜牙咧,哎唷哎唷地喚著,大喊著冤枉。
“冤枉?”柳南梔冷笑了一下,“帶頭鬧事的是你,傷人的也是你,即便幕後指使另有其人,本王妃自會找他算賬,至於你,你做的那些好事,都給我好好擔著!”
“王妃娘娘,真的不關小的的事啊!那姓許的如此可惡,還想讓小的誣賴別人,小的不能做這缺德事兒啊,小的真是良民!”胖子拚命把一切罪責往許崢上推,想要給自己罪。
柳南梔暫時也看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在來之前,找到蔡晟了解過。正如許崢所說,先前他同蔡晟來過地牢審問那幾名小混混,他們都一口咬定就是許崢的指使,隻有其中一人經不住拷問,說這些話都是大哥——也就是那個禿頭胖子教他們說的,其實真正的主謀是一個姓劉的公子。
蔡晟表示,在這些小混混被捕期間沒有人來看過,許崢沒有機會跟那個小混混對口供,所以應該不存在許崢要陷害劉家公子的況,也就是說,要麽是這個小混混胡攀咬劉家公子,要麽就是其他人都在說謊。
柳南梔擔心,會不會是許崢一開始收買他們的時候就對好了說辭。
可這樣一來,小混混們被抓進大牢的時候,就該直接供出劉永厚的名字,而不是先牽扯到許崢上,這樣不是太多此一舉了嗎?
柳南梔知道蔡晟是個老實的人,一心為公,從他口中說出的話,還是比較有可信度的。但眼下這胖子一口咬定了許崢才是幕後主使,倒是讓人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判斷。畢竟,柳南梔對許崢也不夠了解,無法替他的人品作保。
既然方才獄卒沒能把話詐出來,那柳南梔隻能繼續B計劃了!
沉思片刻,柳南梔皺起眉頭嗬斥道:“給我閉!你個不要臉的流氓,差點傷了本王妃的貴賓,讓我驕王府麵掃地,還惹得王爺怒,我豈能輕饒了你?若是放你出去,你張口胡說,不但有損孔小姐的名節,驕王府也會被連帶抹黑。我隻能讓你把地閉上了!”
胖子聽出柳南梔話裏憋著一狠勁兒,嚇得麵如土,一個勁兒替自己辯解,還想撲上去抓柳南梔的擺,結果被侍衛再次撂翻在地。
柳南梔嫌惡地踹了胖子的胳膊一腳,轉對獄卒說道:“告訴你們家老爺,把這人給我當眾死!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我們驕王府的下場!”
“是、是!”就連獄卒都被柳南梔狠厲的氣魄驚得直打哆嗦。
胖子一聽要把自己死,更是嚇得六神無主,對著柳南梔的背影苦苦哀求,可柳南梔愣是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獄卒頭子指著胖子,吩咐其他倆人把胖子關回大牢,他去向老爺轉達王妃的口諭。
方才被柳南梔指點那獄卒留下來,一邊給胖子的牢房門上鎖,一邊唉聲歎氣說:“你看,我說你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吧!我方才好心好意幫你,你非說我是在詐你,這會兒惹了殺之禍,你可怨不得誰了!”
“爺!爺你別走啊!你幫幫我!我求你了,你再幫幫我!”胖子撲上來,抓住這瘦高獄卒的手,仿佛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你現在求我有什麽用?王妃娘娘親口下的口諭,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我家老爺,也得乖乖聽令啊!我可真幫不上你了!除非有能跟王妃娘娘說得上話,或者比王妃娘娘還大的兒幫你求求,興許你還有救,否則,你就坐這兒等死吧!”獄卒表示無能為力。
胖子滿臉死灰般的表,渾直打哆嗦,喃喃道:“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不想死!”突然,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又一把揪住獄卒,執著地說道,“爺,你幫我個忙,你再幫我個忙好不好?”
“我都說了我幫不上你!我一個小小的獄卒,還能在王妃娘娘麵前說上話不?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不不不,您不用跟王妃娘娘說什麽,您隻需要幫小的向那劉公子轉達幾句話,讓他幫小的求求,救小的一命就行!”胖子急道。
獄卒停頓了一下,微微皺眉,“你說找誰?”
“劉、劉公子!戶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劉永厚劉公子!”胖子語無倫次地強調著,生怕獄卒沒聽清。
獄卒一臉為難,“這事兒跟人家劉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找人劉公子有什麽用?”
“這劉……”胖子轉了轉眼珠,“劉公子是小的的朋友,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小的被死的!您幫幫小的,就幫小的傳句話吧!”
“你可真會說笑!這戶部侍郎家的公子,能跟你這種人做朋友?開什麽玩笑呢你!”獄卒不以為然地嘲笑起來。
胖子現在哪還有心閑扯,哭喪著臉對獄卒說道:“爺,您看小的都到這一步了,還有心跟您開玩笑嗎?您就幫幫小的!”說著,胖子趕忙低頭了鞋子,從鞋底裏掏出一張銀票來,塞進獄卒手裏。
獄卒瞥了一眼那銀票的數額,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趕將銀票攏進袖子裏,故作不耐地說道:“哎,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爺看你可憐,就幫你這一把。但我也就隻能幫你傳個話,至於這劉公子能不能救你,我可不敢打包票!”
“您隻要幫小的傳話就行,告訴劉公子,這王妃娘娘要死小的,讓劉公子一定要把小的給保出去!”胖子千叮嚀萬囑咐,才肯放手讓獄卒離開。
獄卒快步離開地牢,走出大門,轉就拐進了宓都衙門後院被侍衛把守著的一間客房裏。
柳南梔正等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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