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高老太太設計的一切,親手毒死了自己的孫子,偽裝病故?
雖然這樣的事實實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可偏偏這個解釋卻能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高建元雖然染花柳病,可這不是什麽急癥,卻在發病初期就暴斃而亡,老大夫又刻意瞞了死因,而後,高家將其草率而地下了葬。若不是紫兮和小艾兩件事牽扯在裏麵,或許永遠不會有人發現高建元死亡的真相。
坊間雖然一直盛傳高建元是染了不幹淨的病而死,但畢竟高建元已經死了,無法證實,所以這種說法終究不氣候,若不是認真去打聽,本就不會知道這些流傳在小眾裏的八卦消息。
高建元的死,保住了高家的名聲!
這一點,也符合高老太太口口聲聲說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高家這句話。
張縣丞看了眼高老太太,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他可不知道這人是該抓還是不該抓了。抓吧,得罪了高家,不抓吧,又不知道這高湛兩口子是怎麽想的。更何況,這裏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若是公然放過兇犯,萬一被有心人到皇帝麵前告一狀,他這暫代府尹的差事保不住不說,恐怕連頭上這縣丞的烏紗也要丟了。
這當難啊!
張縣丞在心裏苦不迭。
“縣丞大人?縣丞大人?”蔡晟連了張縣丞好幾聲,才把他的神喚回來。蔡晟也十分為難,向張縣丞請教拿主意,這人到底是抓還是不抓。
“不會的,不會是娘親的,不會……”高湛還是有些不肯相信眼前的證據鏈,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似乎一定要聽到母親的親口回答。
殺了,還是沒殺?!
可高夫人已經篤定了老太太便是兇手,哭著大吼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害死你自己的親孫子?!”
高老太太梗著脖子,不知道是因為被人拿刀抵著不能彈,還是因為越是心虛,越想要證明自己沒錯。
“我沒有做過。都是這個人設的局!你們都被騙了!”
“高老夫人,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我連這墳墓十尺範圍都沒靠近過,難道是我往高公子上灑了毒,又一連串地收買了道士、捕頭、大夫,然後指證是你殺了你孫子?我要真有這麽大的能耐,還能讓你到皇上麵前去告我的狀?而且今日是你請我來的,請柬還在這兒呢,你怎麽反過頭來把一切都怪罪到我頭上呢?說到底,我跟這件事可是半點關係都沾不上,就因為我曾經幫過紫兮,你現在就這麽不顧一切地要把我拖下水,你這心眼,可真配不上你一品夫人的頭銜。”柳南梔厲聲駁斥。
“……”高老夫人瞪圓了眼睛,似乎想要找些說辭來反駁柳南梔,張了張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倒是仵作接過話,“撒上去的毒和吃下去的毒,呈現的癥狀是完全不一樣的。高公子很明顯是服下了毒藥,被毒死的,這一點絕對不可能作假。”
柳南梔冷笑了一下,“那高老夫人是不是還要說,是我跑到你們高府裏,迷暈了兩個丫鬟,毒死了你孫子?”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高老夫人。
很顯然,大家心裏都有自己的一桿秤,就算收買道士胡言語和引來捕頭開棺驗真是柳南梔所為,可毒殺高建元跟柳南梔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事,高老夫人這會兒已經是狗急咬人了。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高夫人緒失控地朝高老太太衝了過去,不顧趙大胡子還用刀抵著高老太太的脖子,直接一把揪住了老太太的襟,近乎瘋狂地搖晃著這把老子骨,用盡全力地大喊大。
趙大胡子知道這會兒已經沒他什麽事兒了,柳南梔代他,隻要引起混,讓能趁機引來捕頭,以及在行事的時候控製住高老太太,別讓添就行,這會兒事已經真相大白,便可以放手了。
原本趙大胡子對這個老太婆是恨之骨,恨不得殺了才好,但現在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夫人……”高湛上前來拉住夫人,想要勸說,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老太太被兒媳推搡著退到了牆角,頭發淩、衫不整,維持著最後麵的妝容也花了,老態畢,狼狽至極。
“你說啊!你為什麽要殺你的親孫子,為什麽?”高夫人瘋狂地問。
“張大人!”高湛突然轉頭厲喝一聲,“你還愣著幹什麽!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件事就是這兩個丫鬟和這個老大夫串通起來做的,你還不把這幾人抓起來!”
“大人!不、不是這樣的,不關我們的事啊!”丫鬟們和老大夫都哭喊冤。
“這……”張縣丞有些為難,畢竟這幾個人顯然不是元兇,高湛此舉,明顯是在為高老太太開。
這一家子的事,還真是難辦!
高夫人依然揪著老太太不放,不停地問。
老太太也許是被得狠了,一把抓住兒媳的胳膊,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滿口說道:“是我!都是我做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高家!是我對不起建元,是我們從小把他慣壞了,把他養了一個不學無的紈絝子弟,一步錯,步步錯,他變那個樣子,都是因為我們!他最後染上那不治之癥,也是因為我們啊……那時候,他那麽痛苦,那麽絕,每日隻能躺在床上等死,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孫兒盡痛苦和折磨,慢慢死去?這對我來說,才是世間最大的折磨!所以,我親手了結了他痛苦的餘生。”
“我給他煎了藥,喂他喝下去,看著他在我懷裏閉眼,親手給他化了妝,掩蓋中毒的癥狀,讓我的孫子能夠麵麵地離開這個世界。這樣,他不會被世人嘲笑,也不用在痛苦中繼續苦苦掙紮,明知道沒有希,一日一日,變得越來越骯髒、醜陋,他不該承這些……”
高老太太說著,兩行濁淚裹著漆黑的眼線往下淌,衝花了臉上的底,黑黑白白的一大片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竟有些可怖。
“你說謊!不是這樣的!”高夫人怒喝道,“我兒子活得好好的……他明明活得好好的,怎麽會死?是你殺了他!你是為了保住你們高家的名聲,保住你那二兒子的錦繡前程,才殺了我兒子!你隻是害怕別人知道你孫子染了那樣的病,怕皇上會怪罪高家縱容子嗣狎,所以你殺了他,封鎖了整件事,都是為了你的虛榮心!”
四下裏已經沸議一片。
“你給我閉!”高湛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聲,仿佛整個後院都震了三震。
大家頓時噤若寒蟬。
“來人,把夫人帶下去!緒不穩定,你們都給我好好看著,若是夫人出什麽事,我拿你們是問!”高湛命人將妻子給拖走了,又喚來下人把老太太也帶下去休息。
說著,高湛看了一眼那兩個丫鬟和老大夫,又向張縣丞吼了一聲,“張縣丞,你還在等什麽?還不快把殺我兒子的犯人抓起來?”
“不是、不是我們!大人,冤枉啊!”那幾人嚇得瑟瑟發抖,哭喊求饒。
“雖然你們害了我兒子,但念在你們為我高家也出過力的份上,還有這老頭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我會酌好好安你們的家人。”高湛一字一句地說道,目中出深意。
那幾人聽懂了高湛的威脅,止住哭聲,出滿臉驚恐的神。
柳南梔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被牽涉到殺人案裏麵,實在是心裏有些不舒服。往前走了半步,本來想幫那幾個無辜者說兩句話,但不知什麽時候走到邊的紫兮卻暗暗抓住了的手,對搖了搖頭。
紫兮好像看穿了柳南梔的心思,從之前柳南梔那麽幫的事上,紫兮也能看出來,柳南梔就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柳南梔遲疑了一下,停下來打量著眼前一團的高家,這個時候,似乎的確不該攙和進去。本來高老太太就咬著不放了,這會兒再幫著這幾個人說話,高家肯定不會放過,到時候還會再次連累北慕辰……
“今日事鬧這樣,想必大家都累了,不如都先回去休息吧。家務纏,請恕高某招待不周了,改日定當正式宴請各位賠罪!”高湛知道張縣丞的為難之,轉頭便對滿院子的客人委婉下了逐客令。
大家也都識趣地趕離開。
柳南梔夾雜在人群中,對趙大胡子示意,趁著這會兒高家已經作一團,帶他妹妹一塊兒離開。
不過,柳南梔還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那就是高老太太為何非要著紫兮給高建元殉葬。若不是為了這件事,引發了一連串問題,加之重新開棺,高老太太所做的一切本不會暴。
隻是一個噩夢,能有這麽大的威力嗎?
這時,一個影子從拐角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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