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杜其章就要命人開箱了,趙大年陡然反應過來,這倆人在自己麵前一唱一和的,目的就是為了打開眼前的箱子呢!
趙大年雖然不知道這倆人做了什麽手腳,但看這樣子,像是衝他來的,不長了個心眼。他一麵住杜其章,一麵給矮胖侍衛使眼,讓他們護住箱子。
“趙大人,您還有什麽吩咐?”杜其章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大年背著手,走到店小二麵前,問道:“你說這銀子是二樓的貴客打賞的,也就是說,這銀子應該是放在那客人上,跟這些箱子有什麽關係?”
說著看向了杜其章。
杜其章想起之前那個姓唐的跟他分析那些話,憑著記憶拚湊了半天,總算圓了幾句話出來,“這人上帶著有記號的‘髒銀’,說明此人跟山賊必然是有什麽聯係的,如果他是山賊的同夥,那今日的易裏麵,說不定就裹挾著大筆贓款,若是能查出來,便能一舉抓獲山賊同黨。就算不是同黨,也能順藤瓜,查到些線索!”
“也就是說,你們本算不上有什麽真憑實據?那個打賞店小二的人,甚至有可能連拍賣都沒參加,隻是像王妃娘娘一樣來湊個熱鬧罷了!”趙大年冷笑了一下。
剛才柳南梔才說了自己是來湊熱鬧的,這會兒趙大年就怪氣地把給攀扯進來,明裏暗裏都在指柳南梔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
柳南梔也不惱,反而點了點頭,附和道:“倒是也有這個可能。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杜公子肩負重任,不能放過任何一疑點,畢竟他爹還在大牢裏,等著他將功折罪呢,這也是有可原的。反正趙大人你又不心虛,不如就讓杜公子查一查,也讓他圖個安心。”
“讓他查是可以,但也不能查啊!這千禧閣是人家做正經生意的地方,你們這麽翻查,還牽扯上本,日後傳出去,豈不是敗壞我們的名聲?”趙大年問道。
“那趙大人的意思是……”杜其章小心問道。
“就算要查,也得找個見證人!”趙大年說道。
“這不是有王妃娘娘和獨孤爺……”
“王妃娘娘畢竟是流之輩,不宜過於攙和政事,獨孤公子又是個武將,這山賊的案子還不到他管,所以,還得找一個更有權威的人來做見證。”趙大年打斷了杜其章的話。
見證人?柳南梔心頭大概猜到趙大年的意思了。
“趙大人想要找誰?”杜其章也有一種不好的預。
“我已經派人去請太子殿下過來了!”趙大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杜其章不看了一眼獨孤昊然,又看了看柳南梔。
這怎麽又招惹上太子了?先前幫柳南梔罪那一次,已經讓太子對他很不滿了,這要是再吧太子牽扯進來,那自己這腦袋真是保不住了!
杜其章心底真是苦不迭。
“趙大人,我這……哦不,下……下就查一查,查完就走,犯不著勞煩太子殿下走一趟是不是?”
看著杜其章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趙大年滿意地了角的。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趙大年是什麽人,能任憑你們肆意汙蔑嗎?真以為找些什麽七八糟的人就能讓你在太歲頭頂上土了嗎?”
柳南梔看到趙大年一臉得意的模樣,以及杜其章投來的求助的目,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地上那些箱子,手指輕輕過箱麵,“這裏擺了這麽多箱子,都是銀子嗎?看這些箱子的製式,好像都是同一家。這麽多銀子,拍的是什麽呀?”
杜其章不知道柳南梔就是唐氏,而柳南梔又說自己剛來,定是不了解剛才的拍賣,於是趕給柳南梔解釋了一番,提起了剛才那場價值一千二百萬的玉龍拍賣。
“一千二百萬兩?”柳南梔裝模作樣地出震驚的神,指著地上的箱子,“也就是說,這些銀子都是用來拍那條玉龍的?”頓了頓,柳南梔看向趙大年,“剛才你們說,杜其章扣了趙大人的貨,該不會就是這條玉龍吧?”
“怎麽,王妃娘娘又有何指教?”趙大年不屑地問道。
聽著這句像是默認的話,柳南梔反問:“趙家雖然貴為皇親,又有兩位趙大人在朝為,但就算以你們二人的餉銀,一年加起來也不過紋銀千兩,這一條玉龍的價值,要你們世代累積近一萬年……”
“咳!”趙大年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倒是那個矮胖侍衛接過話頭,替主子辯解道:“王妃娘娘,您別忘了,我們家主子祖上是做古董生意的,積攢一些非同一般人的財富也不是什麽難事。”
“對對對!我家可有一大堆古董!隨隨便便賣掉兩件,就夠買好幾條這玉龍的了!”趙大年瞬間底氣充足了,得意洋洋地雙手叉腰。
“賣掉幾件古董,就為了換回這條玉龍?”柳南梔微微挑眉。
“那又怎麽了?本公子就看上這條玉龍了!”趙大年揚了揚下。
他毫沒有意識到,按照這個時間順序,他賣掉古董的時候本就不知道會有這條玉龍拍賣,他必然是提前準備好銀子,柳南梔說那番話的邏輯跟正常的邏輯是反著來的!
他兒就不是為了拍這條玉龍,隻是為了花掉手裏這筆銀子而已。
畢竟,找地方放一條小小的古董,比放幾大箱總價一千多萬的銀子需求的空間條件要小得多,而趙家祖上又是做古董生意的,把這些東西放在一堆古董裏,可比放一千萬兩銀子不容易出錯多了。
柳南梔暗暗想著,卻不能說破。隻是笑了笑,對趙大年說道:“趙大人,若是你把太子找來了,這件事可就捅大了!”
趙大年不以為意,“杜大人不是說,他是奉皇上的旨意行事嗎?反正這件事早晚會鬧到皇上麵前,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麽區別?”
這家夥還不知道有什麽在等著他呢,且讓他先得意一會兒。
柳南梔轉過,正好看見北慕寒已經進來了。
趙大年快步走上前去,搶著先告起狀來,把這裏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繪聲繪地將自己描繪了一個無辜的害者。
在他眼裏,自己的確是無辜的。
北慕寒一邊聽著趙大年的敘述,一邊打量著旁邊的柳南梔,臉冷冰冰的,不滿都寫在了臉上,“柳南梔,怎麽又是你?”
這會兒連客套一下,一聲弟妹都懶得做戲了,看來北慕寒也真是快沒有耐心了。
柳南梔微微笑道:“我也想知道,怎麽太子殿下老是被牽扯到這種事裏麵。上次是梁家,這次又是趙家。上一次的案子,結果可不太如太子殿下的意,這次再攪和進這些不清不楚的事,對你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上次本太子是人蒙蔽,但今日不同。今日是本太子的家人蒙冤,本太子自然要替他澄清事實,洗刷冤屈!本太子的小舅子,怎麽可能會和山匪有勾結,也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你們招惹的是什麽人!這次本太子絕不會輕饒你們!待本太子把此事稟明父皇,定要你們好看!”北慕寒的態度十分惡劣,看起來,他好像很惱火的樣子。
沒想到柳南梔連趙家也敢!也不好好想想,趙家豈是得了的!
“太子殿下,下、下就隻是隨、隨便查查……”杜其章渾上下冷汗如雨下,用袖子抹了好幾圈下來,才稍微鎮定了些。
“好一個隨便!趙家大公子不僅是山東巡,還是本太子的小舅子,當朝的駙馬爺,你們這般肆意汙蔑他,說他與山賊串通一氣,打的是誰的臉?你竟敢說隻是隨便查查?本太子看你真是活膩了!”北慕寒怒斥道。
杜其章上的冷汗又滲了一層。
“太子殿下,不是這樣的,屬下不敢,屬下……”
“杜大人,你還愣著幹什麽呢?太子殿下不是說了嗎?他來這裏,是要替趙大人澄清真相,你不開箱,怎麽證明趙大人的清白呢?”柳南梔見杜其章已經自陣腳,幽幽地開口,鎮定無比的聲音竟然讓杜其章也跟著有了幾分底氣。
杜其章看了一眼柳南梔,又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事已至此,太子也來了,不出手就是等死!
橫豎都是一死,那就死得明白一點吧!
杜其章下了狠心,對手下的衙役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開箱。可衙役們左右看看,最後又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太子,紛紛都沒敢彈。
趙大年本想再阻攔一下,不過北慕寒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
“讓他查!反正我們也沒什麽可心虛的!”太子高昂著頭顱,一副要是沒查出什麽東西來你們可就都死定了的樣子。
這讓杜其章又有些慌了,連看了柳南梔好幾眼。
“愣著幹什麽?趕查啊!”獨孤昊然都有些忍不了了,磨磨唧唧,哪像個爺們!他幹脆親自走上前去,打開了其中一隻箱蓋。
杜其章見狀,幹脆也帶頭上去開箱,底下那些侍衛們也才跟上了作。
一千萬兩白銀,每一百萬兩整齊箱,裝了足足十箱!
其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盛銀兩的箱子,打開來有十五箱左右。
整個廂房簡直被白銀照得亮如白晝!
開箱之後,衙役們便兩人一組,分別查驗每個箱子裏的銀子。
漫長的清點,令廂房裏除了充滿銀錢的味道,還充斥著極度張的氣氛。
“柳南梔,”北慕寒不知何時走到了柳南梔邊,“今日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吧?又是你挑唆那姓杜的出來鬧事的?”
柳南梔笑道:“杜公子與我無親無故,平日裏也沒什麽來往,他為何要聽我的差遣?妾不過一介婦道人家,是太子殿下太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竟敢說他是小人?北慕寒的臉頓時一沉。
“你給我得意!”北慕寒厲聲說道,“父皇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最近這一連串事都跟你不開幹係,等今日這件事再鬧到父皇麵前,有你好看的!”
哦?
看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得還真是沒錯。前兩年柳家還是皇上跟前的第一寵臣呢,這會兒卻已經淪落到被看不順眼了。
柳南梔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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