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綢緞裝飾的房間,紅燭微微照亮床榻的一小片空間。
穿紅嫁的新娘,正坐在床邊,等待著今夜的新郎,掀起的紅蓋頭。
“嘎吱——”
房門開合,瘦弱的軀從門中進來,慢慢走向自己的新娘。
現在的劉公子,看起來更加的羸弱,這個詞或許不應該放在一個男人上,但是看著他那搖搖墜的軀,實在是沒法說出違心的話。
“娘子……”劉公子輕聲呢喃。
墨逸塵站在窗外,靜靜的聽著裏麵的靜,然而他的手,卻死死地扣住窗沿。
回想起曾經跟蘇雲在一起的種種,悲傷和嫉妒立馬席卷了他的大腦。
那明明是他墨逸塵的妻子,現在卻要讓他看著跟別的男人躺在同一個床榻上!
屋,劉公子挑起蓋頭,蘇雲豔靚麗的麵容讓他心猿意馬,明亮的雙眸秋水含波,鮮紅的口脂襯得的皮白皙如雪。
“夫君。”蘇雲雙手攀附上劉公子的脖頸,姣好的臉龐輕輕到他的口。
劉公子僵的站在原地,呼吸開始錯,心中像是有隻野在四撞。
“娘子……”劉公子意迷,抬起手擁住。
衫的聲音傳到屋外,對墨逸塵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
“轟!”
等到墨逸塵再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房間裏了。
窗戶已經碎的稀爛,剩下一點木在上麵晃晃悠悠。
“你是什麽人?”劉公子嚇得瞪大了眼睛,踉蹌幾步,差點倒在地上,多虧有蘇雲扶著他。
墨逸塵麵若寒霜,氣憤的看著兩個挨在一起的人。
“又是你,你怎麽就魂不散啊!”蘇雲馬上就認出了這個人,白天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墨逸塵一言不發,著臉走到他倆跟前,高的優勢,讓他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兩個人。
“蘇雲你在幹什麽,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請來!”
張口就是指責,再加上墨逸塵憤懣的神,搞得蘇雲有些混。
“你是誰,憑什麽要來管我的事,我又不認識你,瘋言瘋語。”蘇雲毫不猶豫的就開始反駁,臉上的表認真嚴肅,還帶著厭惡,明顯就是完全不記得墨逸塵。
墨逸塵被這一句“不認識”刺激到了,差點直接就手,蘇雲總是能這麽輕易地調他的緒——不管是高興還是憤怒。
“你當然認識我,我們才是一起的,你跟他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墨逸塵覺得自己大概是把前半輩子的怒氣全都攢到了一起,然後一次的發了出來。
“你這人是不是有點病,腦子不好就去找大夫,你在這裏瘋言瘋語有什麽用!”蘇雲氣的跺腳,頭上的發冠叮鈴叮鈴響,但是沒一個人願意去聽。
劉公子早就因為這兩個人之間的衝突,嚇得癱倒在地上了,現在正虛弱的扶著旁邊的桌子。
就在墨逸塵和蘇雲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糟糟的吵鬧聲,還有淩的腳步聲。
“嘭!”
房門被一腳踹開,穿著灰衫的仆人正站在門外,惡狠狠的看著房。
“你、你這是在外麵惹了漢子,來我們劉家鬧事嗎?”管家抖著手,指著墨逸塵的方向,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質問蘇雲。
蘇雲都懵了,這怎麽能上來就說是的錯呢,未免太不講理了。
“我不認識他,是他突然闖了進來,跟我沒有關係。”
“我們公子本就不認識這個人,那他當然就是來找你的了,你還敢狡辯。”管家本就不聽蘇雲的解釋,直接就把黑鍋扣在頭上。
蘇雲氣的臉通紅,這種況,解釋也不行,不解釋也不行,兩頭都是死路。
偏偏這種況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人搞事。
“蘇雲,別再待在這裏了,我馬上帶你走。”墨逸塵走到跟前,拉住的手臂就要走。
蘇雲腦袋裏的那弦徹底崩斷了,匕首從袖口到手心上,隻看到一道殘影,朝著墨逸塵肩膀的方向而去。
“唔。”墨逸塵的手條件反的鬆開,踉蹌幾步,飛快的捂住肩膀,“蘇雲,你!”
沒說完的話又憋了回去,墨逸塵震驚的看著麵前這個眼中滿是憎恨的子,怒火在的眼中熊熊燃燒,像是要把他燒灰燼。
“快,快點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管家突然回過神來,指揮仆人上去抓住墨逸塵。
墨逸塵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不甘心的看向蘇雲,最後還是選擇暫時撤退。
他跑到破爛的窗戶邊,一隻手一用力,然後從窗戶那裏翻了出去。
看到那個男人已經走了,蘇雲終於鬆了一口氣,以為事應該就這樣結束了,但是突然間,就被人從後麵給綁住了。
“那個男人跑了不要,把給我抓起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審問。”
管家並沒有因為墨逸塵的逃而放棄追究蘇雲的責任,轉頭就把蘇雲關了起來,還派出其他人去追墨逸塵。
劉家的柴房裏冷又森,從前不知道有多個無辜的仆人被關在這裏,然後丟掉了命。
而現在這裏麵隻關了一個人,那就是劉家還沒過門一天的媳婦。
“說不說,你跟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他是不是你在外麵養的野男人?”管家跟前放了一大盆水,問蘇雲跟墨逸塵的關係。
蘇雲看了看那個水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撒謊說認識的話,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反而會惹禍上,說自己並不認識那個男人,明顯這個管家也不會相信,這本就是一道沒有答案的題。
“我不認識他。”蘇雲還是選擇了這個答案。
然後,管家就笑著,把的頭按到了水裏,在快要斷氣的時候又拉了出來。
最終,還是趕來的劉公子救下了蘇雲,借口執意要圓房才行,管家迫不得已放了蘇雲。
然而就在房間裏,這個聲稱要圓房的劉公子,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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